可現在已經到了京城,又不能把白敬梓攆走,只得硬著頭皮帶著白敬梓回家。Google搜索
回家之後,稍作休息,正好到了午飯的時間。
飯廳里,擺了兩桌,中間用屏風隔開。
杜雲嵐和小鈴鐺一桌,杜青山帶著白敬梓在另一桌。
桌上的飯菜很簡單,三菜一湯,而且分量也正好,不會太多,正好夠吃。
杜雲嵐並沒有因為家裡女兒能掙錢,就大手大腳,飯菜美味夠吃就行。自始至終,杜雲嵐都認為,浪費糧食,有傷天和。
白敬梓頗為好奇,杜家住著這麼好的院子,午飯居然就三菜一湯。值得一提的是,味道居然不錯。
杜青山不僅把碗裡的米飯吃完,居然把菜和湯也吃完了,幾乎不剩下。
不經意瞟了一眼,隔壁的杜雲嵐和那個叫小鈴鐺的也是如此。飯菜分量不大,但都吃光了。
這跟他以前見到過的那些有錢人並不一樣,可能是杜青山從小在鄉下養成不浪費的習慣。
吃過飯,杜雲嵐就讓杜青山帶著白敬梓去荷花池玩耍。
杜青山想回去午睡,也不成。
不想跟白敬梓聊天,讓僕人拿了棋盤,兩人在荷花池中間的涼亭上下棋,打發時間。
白敬梓看杜青山不太高興,又不得不陪著他的表情,心裡頗為暗爽。
毛頭小子,嫩著呢!
傍晚,杜青雪和小石頭回來,從僕人那裡得知。杜青山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同窗一起回來。
杜青雪稍作猜測,就知道一定是形跡可疑的白敬梓。
來了也好,杜青雪也想會會弟弟的同窗室友。
根據陽明衛調查回來的內容,這白敬梓的確是江南金陵白家的少爺,大房嫡出的。
自幼聰慧好學,考上秀才的名次,第三,名次挺高。
畫像也傳過去,對得上。
不過,杜青雪仍舊懷疑。白家富足,養成白敬梓大手大腳的習慣,也很正常。只是她調查到,白家少爺雖然傲嬌,但行事頗有分寸,這就跟白敬梓現在的舉動,大相逕庭。
杜青雪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小石頭見師姐在思考,好一會兒了,仍舊不說話,他輕聲說:「師姐,你覺得有問題,但白敬梓跟白家少爺的長相身高又能對得上。那這人會不會易容啊?會不會江湖上的縮骨功啊?」
杜青雪一愣,「很有可能啊!小石頭,你有什麼辦法驗證啊?」
小石頭想了想,「我這裡倒是有辦法調製出來藥水,只要弄到臉上,如果易容,就會暴露。不過,師姐,如果那個人是苦禪教的人,現在咱們就抓住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杜青雪覺得小石頭說得對,點了點頭,「小石頭,你說得對。現在不用試探,會派人跟蹤他的行跡。如果真的是苦禪教的人,我還能根據他的行動軌跡,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此一來,青山哥身邊可能有這個危險,我擔心青山哥出事。」小石頭猶豫片刻,說出自己的擔憂。
杜青雪笑笑,反而不擔心,「這也是對你青山哥的考驗,他長大了,而且家裡的情況和我的事情,也跟他說了一些。出門在外求學,他應該有警惕。另外,我私下裡安排人保護青山,一旦他有生命危險,會有人救他。」
「那就好!」聽到師姐有安排,小石頭就安心了,「師姐,那個白敬梓就在荷花池,咱們要去看看嗎?」
杜青雪點頭,笑了笑,「既然他已經上門了,我當然要去看看。」
杜青雪帶著小石頭,來到荷花池,遠遠地看著涼亭里的兩個年輕男子。一身青衣的是杜青山,一身白衣的男子,就是今天的客人白敬梓。
杜青雪走了過來,杜青山站起來,「姐,忙碌一天,辛苦了。」
杜青雪笑笑,「還好,青山,這位是?」
白敬梓不用杜青山介紹,就笑著自我介紹,「姐,我姓白名敬梓,是青山的同窗舍友,我們平時一起讀書,一起吃飯,幾乎形影不離,是很好的朋友。多虧了青山兄關照,告訴我一些生活中的經驗,要不然我可能在白鶴書院過不下去了。」
白敬梓熱絡的說著,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看向杜青雪的眼神還有點羞澀。
實際上呢,白敬梓的內心,也在上下暗暗打量杜青雪。
長得好看,也頗有威嚴。
醫藥雙絕,手段多樣狠辣。
這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白敬梓有點緊張,但又十分興奮。
杜青雪笑笑,這白敬梓果然自來熟,如果她沒有心存懷疑,派人調查,或許她也會放下對白敬梓的防備。
「呵呵,別這麼客氣,以後叫我杜姑娘就好。」杜青雪客氣說,也不是誰都能隨便喊她姐。
白敬梓笑笑,並沒有生氣,「杜姐姐,我和青山親如兄弟,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杜青山搖頭苦笑,「白兄,你一直這樣熱絡嗎?」
白敬梓笑嘻嘻,「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而是覺得對你們印象很好,想跟你們相處好。今天上門,多謝款待。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書院了。」
杜青山一愣,這白敬梓本來還想在他家住一晚,怎麼突然就不住了呢?
「現在出城雖然來得及,但你今天不是要在我家住一晚嗎?」杜青山以為白敬梓生氣了,「其實我們只是有點不適應你自來熟的做派,並不是針對你。」
白敬梓笑笑,「我知道,我這個人就這樣的性子,反正以後多了解,你就知道了。我沒生氣,就是覺得你難得回家,一定有話要跟家裡人說,我在這裡,你還要陪著我,耽擱你的時間。」
既然白敬梓這麼說了,杜青山也不再勸說,送白敬梓離開。
杜青雪看著白敬梓離開的背影,對陽明衛使了一個眼色,低聲交代,「跟上去,盯著,悄悄的。」
「是!」陽明衛應下。
白敬梓離開,已經隱隱約約發現有人跟著,所以他立即改變計劃,並沒有留在城裡,而是回到西城門,坐上十文錢的馬車,回到書院。
白敬梓心裡思索,他是不是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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