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沒人嫌棄你這模樣。」
「不會說話就別說,我這麼好看,誰嫌棄。」梁平嗤笑。
徐靖南不說話了,就是看著他,眼眸里透著一股心疼。
梁平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不想被同情。
這時,葉青雨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梁平看向她,便聽她小聲說道,
「靖南每次上戰場都會身披堅硬的盔甲,不過,他的戰場是在邊關。
阿寶,你的戰場不在邊關,是在京城的權利圈子,這身衣服,也是你的戰甲,是保護你自己的,別厭惡它。」
梁平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目光有些灼亮地看著葉青雨,許久之後,他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靖南,聽見沒,跟你娘子好好學著點,這樣的話才中聽。」
「嗯。」徐靖南用力點頭,很是驕傲地說了句,「我再學也趕不上青雨,青雨說話最好聽了。」
「……」梁平。
他就是想損他兩句,怎麼到他嘴裡,又開始夸上他娘子多厲害了。
天天秀恩愛,真是受不了。
還好今天就要走了。
葉青雨被徐靖南這見縫插針地誇獎給弄的特別不好意思,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讓他別慌說話了。
徐靖南接連被義兄和娘子嫌棄,也不在意,反而心情頗佳,因為他感受到了梁平的心結似乎鬆動了一些。
這是好事!
不一會兒,梁唐氏也來到了花廳,她看到梁平穿著女裝並沒有絲毫意外,因為這還是她的主意。
離開前,至少要穿一次女裝,告訴大家梁平其實是女子。
這樣以後京城那邊有人來詢問,也不會露出了馬腳。
不過,梁唐氏知道兒子每次穿女裝,心情都會格外不好,所以,她來花廳之前,心底是有些擔憂的,也很心疼。
不過,等來了之後才發現,阿寶正在和青雨說笑,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梁唐氏揪著的心,瞬間放下了大半,也因此,她臉上的笑容也開懷了幾分,
「你們在說什麼呢?」
「阿寶說讓我以後研究一下胭脂水粉,很賺銀子的。」葉青雨笑著說,「京城的貴婦都愛保養,也捨得花銀子。」
「這倒是真的。」梁唐氏笑著點頭,又納悶地說起一件開心的事,
「我在這呆了三個月,倒是覺得我皮膚好了一點呢,是不是這裡的水土養人啊?」
「應該是義母心情好,精神也好,這氣色自然就好了。」葉青雨笑著說,「和水土沒多大關係。」
不過,她知道義母為何會覺得皮膚變好了,那是因為她經常地在粥里滴幾滴血,她的血大補的,對身體好啊。
「唉,等回到京城,鐵定有一堆的麻煩事,再想這麼清閒是不可能了。」梁唐氏微嘆一聲。
葉青雨也知道不可能改變這一點,只能蒼白無力地寬慰兩句。
好在梁唐氏也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她十分堅韌,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笑著囑咐葉青雨好好保胎啊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