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對於下毒的人,你心中可有一些答案?」徐靖南問。
「沒有,我想不通為何有人要對阿寶下手。」梁唐氏擰眉,「阿寶本來就體弱,又不是梁家的嫡長子,根本就沒威脅。」
十年前,還沒發生雁城之戰,那是梁家最鼎盛的時候,樹大招風,被人眼紅是正常的。
可是,他們是三房,前面有優秀的大哥二哥頂在最前面,而且大哥二哥的孩子也是聰明有才,身子康健。
若說要對付梁家的孩子,怎麼也選不到阿寶頭上來。
「不是針對梁家,那很可能就是針對義父或是義母了。」徐靖南說。
梁唐氏聞言,心狠狠地揪起,她也認可這個說法,所以,她恨自己給孩子招來了禍端,還無法保護孩子。
說到她和丈夫的仇家,她自認為是沒有的,但是,有過節的人,自然也不少。
但是,如今真的有那心思狠毒的人,因為一些小過節就這麼狠毒地報復到她兒子身上,她之前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我心中有些人選,但都只是猜測而已。」梁唐氏說。
「義母,還有一件事需要特別注意。」於是徐靖南便將梁平中毒,還有梁琪和梁平互換的隱患說了。
梁唐氏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臉色更是慘白如紙,不過,很快她就又平復了下來,開口說道,
「我想對方或許也拿不準,興許以為阿寶的毒真的解了,變好了。
畢竟,八年前,我們隨著你義父去了邊關後,在別人眼中,也就我和小琪回來了,阿平沒再回京,對方也探不清真假,所以,就沒有妄動。」
徐靖南點點頭,隨即又道,「但是,一旦義兄扮演的小琪出事,興許會讓對方警覺出一絲不對來。」
梁唐氏咬著唇點點頭,「你先將這事告訴你義父,飛鴿傳書會不會泄密?」
「我寫加密的信函,即便真的被人劫了,也看不出。」徐靖南說,「等成完親,我會親自跑一趟邊關,當面向義父說明此事。」
「辛苦你了。」梁唐氏欣慰又感激地看著徐靖南說道,「幸虧有你,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咱們是一家人。」徐靖南說,「義母不必說謝。」
梁唐氏嘴角露出一抹笑,又說道,「那位羅姑娘知道阿寶的真實性別,不會有事吧?」
「不會。她不是多事多嘴的人。」徐靖南肯定道,「可以信任。」
「那就好。」梁唐氏點頭,「你是不是提前給青雨透露過阿寶的情況了?」
「嗯。義母,青雨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還請你原諒我的自作主張。」徐靖南說道。
「阿寶的病還要仰仗她呢,她也是你的妻子,是有知情權。」梁唐氏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立場介意。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才從屋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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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裡,梁唐氏便看見葉家來了客人,是個女子,背對著她,正和葉秦氏說著話。
「阿玉,你開始孕吐了吧?有沒有很不舒服?」葉秦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