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靖南說,「吳家太急,一夜都不能等,那我們也沒必要給他們平安過這一夜的機會。」
「那就動手吧。吳老二那的動靜也瞞不住了。」葉青雨說,「我們的護衛應該也夠了。」
正說著呢,外面來報,說是安秋生求見,他還特意表明此次前來,是為了吳家之事,請安王殿下給他一個面見的機會。
徐靖南聞言輕挑眉,看向一旁的葉青雨,「你說他這是做什麼來了?」
「估計是得到吳家得罪了你,要被整垮的消息,特意來投誠,將功贖罪來了。」葉青雨嗤笑道。
「夫人聰慧過人。」徐靖南沖她豎了豎大拇指。
葉青雨抬手拍掉他,嬌嗔地道,「你給他這個機會嗎?」
「且先聽聽吧。」徐靖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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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通傳,安秋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進來了,然後沖徐靖南和葉青雨行大禮。
「下官拜見安王殿下,王妃娘娘。」安秋生不斷叩頭,「下官有罪,特定前來向安王殿下告罪,還請安王殿下責罰。」
「哦?你有何罪?」徐靖南問。
「下官自從上任以來,因為害怕吳家的權勢,為求自保,就一直視百姓疾苦不見,還為了安吳家的心,一直從吳永德那裡收受銀兩。
可是,那些銀子下官一分未用啊,都被下官收起來了,就等著有什麼機會,可以自證清白。」
安秋生說完,再次砰砰磕頭,
「還請王爺和王妃明鑑啊!」
「安縣令還真是巧舌如簧,那按你說的,你知道吳家魚肉百姓而不上報,是為了自保,可是吳家上面還有人護著?你有證據嗎?」
葉青雨忍不住譏諷他。
「下官有證據,證明蜀州的知府和都督,那都是保吳家的上官。所以,上官就是想上報,那也做不到啊。
下官寫的奏章,直接就會被知府給扣押下了。前一任縣令,就因為想上報吳家的事,被他們威脅殘害了啊。
下官實在是怕,才不得不虛與委蛇,同流合污……」
安秋生說著說著,痛哭流涕起來,仿若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別哭了。」徐靖南冷冷地打斷他,神色厭惡地說道,
「你無不無辜,本王自由論斷。想要保一條命,就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否則本王依舊會斬了你!」
「是是是,下官這裡有兩本冊子,一是那吳永德賄賂上官的銀兩記錄。」安秋生被嚇地渾身一哆嗦,連忙掏出兩本冊子,遞給徐靖南,
「另外一本,則是吳永德一家殘害百姓的罪刑。」
徐靖南接過來,遞給葉青雨那本銀兩記錄,自己看另外一本,兩人看過後,再相互交換,看完之後,都是一臉怒容。
「你立刻帶著縣衙的捕快衙役還有巡城兵,去包圍了吳家,抓吳永德。」徐靖南說。
「……王爺,那吳永德家裡養著不少護衛呢,真動起手來,縣衙里的捕快和衙役都不是對手啊。」
安秋生一臉苦相地說道,
「下官死也就死了,可是,不能讓那些捕快和衙役們因此喪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