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蜀州知府所在有三天的車程,可吳永德等不了那麼久,所以,給送信的人下了死命令,晚上也要趕路,一定要儘早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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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安秋生又迎來了吳府管家,聽到他的傳話,安秋生頓時擰緊了眉頭,心頭火起。
這,這個吳永德真是太卑鄙了。
自己惹怒了安王殿下,這都要死了,還要將他給拉下水,真是可恨,可恥至極!
安秋生將吳管家先打發走了,一個人急得在房間來回踱步,根本拿不定主意。
他若不想法子保吳家,可能就要被連累,可是,他若是真的出手保,他也不一定就能保得住啊!
到那時,他的罪責恐怕會更重,甚至是被斬首啊。
安秋生急的啊,是抓耳撓腮,雙目赤紅,來回的轉悠,簡直要將自己給亂悠暈了。
安秋生轉了一會兒,覺得自己轉也轉不出個主意出來,遂出門,找到張捕頭,沖他道,
「老張,你去看看齊師爺回來沒有?再派兩個機靈的,探探王爺的護衛有什麼動靜嗎?到吳家的祠堂,別院,還有幾個重要的地方都轉轉。
若是在這幾個地方發現什麼護衛之類的,一定一定要立刻報給我!」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安排。」張捕頭應聲,然後匆匆地出門去了。
不過,他剛出縣衙沒多遠,就看見了齊天卓,立刻將他給叫住了,
「齊師爺!齊師爺,你停一停。」
齊天卓從容地停下來,看向張捕頭,「張大哥,叫我何事?我只能出來一會兒,我還要回王爺那裡當值呢。」
就在剛剛,他已經將收集的罪證給了安王的護衛,所以,他此時一身輕,就專等著吳家倒台抄家呢。
「你先給我回趟縣衙,大人找你呢,有要緊事。」張捕頭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往縣衙拖。
「張大哥,我知道了,你別這麼抓我,我自己走,自己走。」齊天卓說道。
「行,你自己走。」張捕頭鬆開他,看了他一眼,「你得了王爺的青眼,說不定要飛黃騰達了,等你高升了,也別把哥哥給忘了。」
「張大哥說笑了,哪裡來的高升啊。」齊天卓自嘲地說道,「安王殿下很快就會離開,也不會記得我給他當了兩天馬夫。」
張捕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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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師爺,你可算回來了,快坐下,本官有話要問你,你可要據實已告。」
安秋生看見齊天卓,就像是見了救兵一樣,拉著他坐下後,又說道,
「齊師爺,你老母重病,家中沒錢沒糧,是不是本官將你招來當師爺,才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本官對你可有恩啊。
雖然我不是個好的父母官,但是,也不是那等魚肉百姓的人,可對?」
齊天卓點點頭,「大人想說什麼,請直言。」
「你也知道吳家是什麼德性,今天吳老三又得罪了安王和王妃,吳家這是捅破了天的一角啊。
你可在王爺那裡聽到一些風聲了,安王對吳家是既往不咎,還是要從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