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知,我們自以為捏著的安王的把柄,其實父皇和太子都已經知道了。」獻王說道。
這也是對獻王造成衝擊力最大的事情。
讓他自己覺得自己忙活來,忙活去的,是何其的可笑。
「什麼?!皇上已經知曉?從何知曉的?」辛先生聞言一驚。
「太子說是安王向皇上主動坦白的。」獻王說,「父皇就這麼放過了安王,沒有定罪,還讓他去做了監軍,反而是給他立功的機會。
你說,我做了父王快三十年的兒子,可是他呢,才被認回來一年多,父皇就這麼偏心,就這麼喜歡他?!」
獻王越說越不忿,越不甘。
剛才在皇上寢宮流淚,他是哭父皇,也是哭他自己,被隔離在外,被眾人瞞著的感覺,太不好了!
他很生氣,也很彷徨,但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王爺,我們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興許,皇上也訓斥過安王,也給了他一些處罰,但是,因為他的功勞,便功過相抵了。」
辛先生勸慰他,
「王爺不要動怒,這些說白了,對現在的咱們也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魯王和太子的爭鬥,咱們不妨沉下心來,在一旁安靜看著,興許能從中獲利。」
獻王沒有言語。
他在想父皇對他說的那些話,讓他好好輔佐太子。
他當時答應了的。
他當時看著父皇那個樣子,是真心地想答應,爭什麼爭,最後爭來爭去的,傷了父皇,也傷了最後一絲的兄弟情。
「王爺,你說你見了皇上,皇上現在如何了?」辛先生又問。
「父皇他很不好,他真的中毒了。」獻王說,「他看起來老了好多好多,本王第一眼看見他,都被嚇了一跳,覺得心驚。」
「那皇上清醒著嗎?」辛先生又問。
獻王搖頭,「沒有,昏睡。」
事情涉及到父皇,又有馬公公的囑咐,獻王面對辛先生這個心腹謀士,都沒有說出實情。
辛先生相信了,獻王一貫不瞞他。
「王爺,你最近先好好休息吧,也別去上早朝,就冷眼旁觀便好。」辛先生說道。
「若我們現在站太子這一邊,或許會有更大的收穫。」獻王說道。
「王爺想支持太子?」辛先生微微一愣。
「本王要再想想。」獻王說道,「先生先退下吧。」
「……是,王爺。」辛先生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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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天後,東宮。
太子看著各地傳來的消息,眉心舒展,一切都在計劃中,魯王的人馬很是積極,一直在聯繫,策反,搞事情,身上的罪孽越來越重。
也快是他們收網的時候了。
「我記得魯王今天又傳了一次太醫,他的傷恢復的如何了?太醫可有回話。」太子問身邊的常公公。
「回殿下,胡太醫來回話了,說魯王的傷已經開始結痂,沒有大礙了,只是人還要躺在床上,不太好輕易挪動。」
常公公開口說道。
「我那皇叔的情緒如何?」太子又問。
「胡太醫說,魯王的心情似乎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