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別怕,我們商議一個說法,到那時,我也會在一旁幫襯的,父皇不會懷疑的。」徐靖南說的篤定。
這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成功安撫了駱遇春,讓他也冷靜下來,沒那麼慌了。
「這事,還要和外公一起商議。」徐靖南說道,「舅舅,你在這稍坐,我去外公房裡,看看他起床沒。」
「我和你一起吧。」駱遇春起身。
徐靖南盯著他片刻,點點頭,「也好。不過,我要向舅舅說聲對不起。」
「怎麼?」駱遇春疑惑。
「其實,昨晚舅舅並沒有泄露給母親寫信的消息,外公也勉強瞞過去了,只是還是讓我懷疑了。
所以,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試探,引誘舅舅道出實情。」
徐靖南坦白道。
「……」駱遇春。
京城太可怕了,他想回他的偏遠小部落了!
那麼簡單,沒有欺騙。
「咳咳……沒事,也是我和父親引起你懷疑了,你才試探的。你這也是為我們好,免得到時候去見皇上,也會穿幫。」
駱遇春輕咳一聲,按下心中略羞惱的情緒,原諒徐靖南的套路。
「多謝舅舅寬宏大量。」徐靖南笑了,如釋重負。
駱遇春見他也很在意自己的感受,心底的那一點芥蒂也沒了,反而有種驕傲感。
看,我的外甥多聰明,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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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南和駱遇春去了駱德崖房間,見他剛剛起床,便先寒暄問候了一番。
駱德崖昨晚失眠,翻來覆去地許久沒睡著,早晨便起的晚了。
不過,這剛一起床,就能看見外孫過來盡孝,心情還是很好的,特妥帖。
但是,這種好心情,在他吃完早膳,被徐靖南告知他已經從兒子口中得知了所有真相後,就沒有了!
只剩下了想要將兒子捆起來,揍他五十大棍的怒火。
「外公,你別怪舅舅,其實,我昨天和你聊完後,就隱約猜到了,今早只是找舅舅核實一下。」徐靖南說道。
駱德崖懵了一下,然後一臉內疚地說道,「那,這是怪我自己了。」
「爹,也不怪你,是靖南太敏銳太聰明了,才沒瞞住他。」駱遇春很會說話,又安慰了老父親,又誇獎了外甥。
駱德崖聞言,心底真的好受了一些,他嘆了口氣,看向徐靖南,
「你既然知道了,也明白你母親的事不能暴露出來,所以,我們對外都說你母親已經去了。」
「嗯。那外公說的衣冠冢有嗎?」徐靖南問,「部落里的族人還有誰知道母親的消息?」
「衣冠冢是有的,我們也知道她和皇上有一段情,身份敏感又尷尬,知道她再嫁人的消息後,也不敢告訴其他人。」駱德崖說道,
「對外人都說你母親已經亡故了。」
徐靖南點點頭,心想外公和舅舅都知道輕重,母親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小心隱瞞防範著,事態倒也不是那麼糟糕。
「嗯,繼續這麼說就好。而且,外公和舅舅先前並不知道我的存在,關於母親失蹤後的一切,也都不清楚。」
徐靖南沖他們強調道,
「見了父皇后,只談論母親失蹤前的事情即可,其他的就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