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雨和徐靖南帶著兒子們逛街的時候,有一行人,穿著外族的衣服,也剛剛抵達了京城。
這些人,正是從南邊長途跋涉而來的徐靖南的外祖父和舅舅等人。
因為路途遙遠,再加上徐靖南的外祖父身體不好,他們一行人走走停停,在路上耗時兩個月,終於趕在了除夕前兩天,到達了京城。
「父親,京城到了。」駱遇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京城大門,驅馬靠近馬車,衝著裡面的人說道。
「咳咳咳……快,快進城吧。」駱德崖掀開帘子,朝外看了看,用口音奇怪的漢族話說道,
「進了城,打聽打聽,直接去安王府,我等不及了想要拜見安王。」
「是,父親。」駱遇春點頭,「外面寒冷,父親放下帘子吧,別吹了風。」
他們常年生活在南方,那邊四季如春,冬天也不會多冷,所以,乍一來到京城,都不能適應這種寒冷的天氣。
覺得不管穿再多,冷風也會穿透衣服,滲到骨縫裡,讓你就連身子也伸展不開,只能佝僂著,蜷縮在一起,試圖保暖。
別說年邁體弱的駱德崖,就是駱遇春也在前段時間感了風寒,也是停下來休息了幾天才重新趕路,否則他們能更早到京城的。
一行人走到城門口,拿出路引給守城的禁衛軍查看。
禁衛軍一看路引,再詢問他們的身份,得知他們竟是安王的母族,不禁又驚又疑,神情也變的慎重起來,仔細地打量駱遇春等人。
也不怪禁衛軍驚疑,不太相信駱遇春他們是安王的母族,實在是他們一行人的行頭有些寒磣。
馬車有兩輛,還不是很好的大馬車,同行的僕人和護衛也就二十人,穿著不統一,一個個都裹的厚厚的,神色都不大好看,臉色凍的慘白,鼻子紅通通的。
這行裝太過簡陋不說,而且,也沒個京城這邊過去的接待使者,所以,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身份真實性。
但是,若說這夥人冒充安王的母族,禁衛軍又覺得應該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所以,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是神色還是變的恭敬起來。
他躬著身,用雙手將路引奉還給駱遇春,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試探地問道,
「這位爺,你們怎麼獨自來京,沒有引路人啊?」
「之前皇上陛下派去了使者接引我們來京,不過,那位使者在途中生了重病,我們怕耽擱行程,無法趕在除夕前到京城,就先撇下他,獨自來京了。」
駱遇春笑著說道,態度很是溫和,不見一絲倨傲,而且,他的漢語說的不錯,口音不重,讓人倒是能忽略他蠻夷外族的出身。
「原來如此。」禁衛軍恍然,面上更添了絲恭敬,笑著說道,
「沒有引路人終究麻煩,這京城大的很,若是走偏了道,還要耽擱不少時間,小人給您安排個帶路的,引你們去安王府可好?」
駱遇春聞言,十分感激地一笑,沖他拱手道謝,「多謝差爺,如此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