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太醫院沒查出來婁姑娘中毒的跡象,我真以為這是有人要害婁姑娘,毀了本王這門親事。」
梁愷聞言,不知想到什麼,心口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中毒!
身子虧損的嚴重,還查不出來中毒跡象,這種症狀乍一聽,真的很像阿寶當年中毒的症狀。
阿寶的毒,是葉青雨解的,也是她先探查出阿寶是中毒的。
難道榮王這門親事,裡面有青雨的手筆?
梁愷因為這個念頭,心跳不禁快了幾分,一時間滋味複雜難言,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榮王一句。
雖然對榮王失望透頂,也覺得他不堪大任,已經放棄輔佐他,但是……他畢竟是榮王的舅舅啊。
然而,若此事真是葉青雨所為,他一旦告知榮王,那青雨可就會被重責,甚至問罪的。
梁愷一時間糾結不已,一顆心亂成麻,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拜別榮王,一路騎馬去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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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來了。」葉青雨得知梁愷到訪,便匆匆放下手上的活計,去花廳見他。
「今早朝上,我聽說靖南出事了,你是不是早已得知消息,怎麼沒讓人告知我一聲?」梁愷問道。
「也沒太早,就昨個國公爺回來,我帶著倆孩子去見了見他。」葉青雨說道,「昨晚回來太晚了,就沒給義父送信。」
「你也別太擔心,靖南一直福大命大,每次遇見危險,都能化險為夷,這次也定能如此。」梁愷寬慰。
「借義父吉言。」葉青雨淺笑一下,只是笑未達眼底,「我也是這麼想的。」
梁愷又說了早朝時,英國公為她和徐靖南請功的事情,還有皇上的封賞,最後道,
「最晚下午皇宮就該來人宣聖旨了,你也有個準備。」
葉青雨聞言驚訝了下,隨即暖暖地笑了,
「多謝皇上大恩,也多謝國公爺,相比靖南和義父你們這些將士,我沒做什麼,卻是受到這樣的封賞,都有些惶恐了,很是不安。」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惶恐。」梁愷微微一笑,寬慰她幾句,便又問起另外一件要事,
「你昨個帶孩子去見英國公,可問明了靖南的身世,他可是英國公之子?」
「不是。」葉青雨搖頭。
「真不是?!」梁愷驚訝異常,「我今天見英國公,他帶我十分客氣,還主動招我說話,談及你和靖南,更是宛若在說晚輩,怎麼能不是?」
葉青雨見義父如此難以置信的模樣,不禁笑了,緩緩向他解釋道,
「國公爺雖然不是靖南生父,但是,他與靖南生母有幾分姐弟情義。
又加之我與老師投緣,之前我的藥丸也算是救了國公爺的性命,所以,國公爺以晚輩待我。」
「姐弟情義?」梁愷瞪大眼睛,念叨著這話,不禁脫口問出,「誰會將姐姐的畫像帶在身上,還很是寶貝。」
「那是因為靖南生母失蹤了,國公爺幫著尋覓,隨身便攜帶著畫像了。」葉青雨說。
梁愷也不在這樣的小事上掰扯了,而是問道,
「那靖南的生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