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一聽,蘇家糧行,她立即明白過來。•
雙手仔細接過圓形的鐵牌,行禮後趕忙往外跑去。
蘇家糧行,是蘇家在青州府最大的一間鋪子,且生意也是最好的。
這裡的管事也是代替蘇家管理整個青州府產業的大人物,小丫鬟曾經聽蘇家人提過,這管事還是蘇家老夫人的人。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決定蘇家在青州府的命運吧?
小丫鬟死命的跑,手裡頭的鐵牌竄得緊緊的。
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是她的命都換不來。
賭藝坊里,流月公子喚來小童上了些點心和茶水。
外面還有一些人並未離開,大家一瞧小童出來,立即湧上來打聽。
」小哥,可否勞煩小哥通稟一聲,我家公子想拜訪一下花藝軒的師傅。」原來,剛才很多人都不離開,是想見識一下那作詩作詞作曲之人。
」是啊是啊,我等留在這裡,就是想認識一下那位。」
有兩個人開口,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說著。
更有甚者將那抄寫了詩詞的紙張拿出來念,就想進去認識一下作詩之人。
流月公子聽著外面的聲音,好笑的看著蒙面的林悅兒。
這下子,看你如何對付。
歐陽先生微微皺眉,他雖然也覺得詩句很好,可是卻不想讓林悅兒出面的。😲♖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外面的小童被攔住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了。
」行了,你們也別為難他了,裡面的人是不會見你們的。」紅衣的蔣夢青快步出去,一把將別人攔住的小童扯了出來,算是將他救了。
小童長呼一口氣,趕忙藉機遁了。
」這位姑娘,敢問裡面的師傅為何不見我們?」總有那些要追問到底的。
蔣夢青微微皺眉,右手緊緊握了握劍柄。
」她不方便見你們,而且,她也是被蘇家逼著才來比試的。」說著,見其他人所有所思,蔣夢青也知道他們是聽進去了。
」如今花藝軒勝出了,你們若是真有心,就等著看蘇家是不是真的履行賭約。不若,你們自請離開便是。」說完,蔣夢青掃過眾人,這才轉身。
」這位姑娘,請稍等。」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響起,出聲阻止蔣夢青的腳步。
蔣夢青頓住步子,側臉看去,入眼是一個圓臉俏麗的姑娘。
一臉怯生生的樣子,但是卻可愛至極。
她不覺心中一軟,不過十多歲的模樣,想來也是好奇罷了。
那女子沒想到蔣夢青真的給她面子,臉上頓時笑了起來,純真的笑容在臉上綻放,臉頰上一邊一個酒窩,看上去更顯稚氣可愛了。🎄🍓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姑娘,不知姑娘能否幫小女問問那位師傅,她的那兩首詩一首詞,可否容小女記下來,留作紀念?」她說著這話,臉色有些發紅,整個圓臉配上紅色,像極了紅蘋果。
蔣夢青有些詫異的愣了愣神,隨即木然的點點頭,然後留下一句:」你等著。」就轉身進入亭子了。
亭子裡的流月公子和其他人都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就連林悅兒都有些意外那個姑娘的說辭。
她想著,大部分人直接記下來倒是都沒問過吧!
果然,如林悅所想,確實所有人都將詩詞記下來了,還有甚者,將曲子都記下來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像那位小丫
頭一般詢問,而是據為己有。
此時聽到這小丫頭的問話,不少留在外面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們,還比不得一個小姑娘光明磊落。
林悅兒看著走進來的蔣夢青,笑著道:」我都聽到了,你便與她說,隨她便好。」說著,林悅兒突然想起什麼,坐在位置上那筆開始寫了起來。
一首詩句很快呈現出來,林悅兒將其遞給身旁的竹樓:」你將這個交給那位小姑娘吧!就說是我贈予她的。」
竹露剛才就看過林悅兒現寫的一首詩,此時拿著紙張快速應聲下去。
外面,蔣夢青剛回答了小丫頭的話,就瞧見竹露過來了。
」這位小姐,這是花藝軒師傅贈予你的。」說著竹露將一張紙遞了過去。
那小丫頭似乎沒想到裡面的人會這般送東西給她,激動的瞪大了眼睛。
一張俏麗可愛的臉頰,呆呆的樣子惹人憐愛。
她恍惚的接過竹露送的紙張,在看過那張紙上的一首詩後,她小心的將她捧在胸口,一臉激動的望著亭子的方向。
」多謝,替我謝謝師傅。對了,我叫湯靈兒。」小丫頭激動的開口,視若珍寶的將那張紙遞給身旁的丫鬟。
自己瞧著丫鬟將紙張平鋪放進一個雕花盒子裡,她這才放心的轉過頭去。
蔣夢青和竹露回來,兩人神色淡淡的。
竹露心裡記著那首詩,同林悅兒小聲耳語要去方便一下,這才立即下去了。
沒人看到,歐陽先生見到竹露離開,目光微閃。
林悅兒聽到小丫頭名喚湯靈兒,不覺好笑。
這丫頭的名字當真和她的人一樣機靈可愛呢!
李翠兒看著外面那些人崇拜的樣子,心裡氣得牙痒痒。
外面的那些公子小姐見不到人,也選擇離開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當李翠兒快坐不住的時候,抬眼看到往亭子走來的兩個人。
一個正是她的丫鬟,另外一個身材高大,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想來就是蘇家糧行的管事了。
林悅兒不動聲色,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流月公子看著來人,同歐陽先生對視一眼。
不多時,兩人走進亭子裡。
那丫鬟依舊是膽小怕事的樣子,一進亭子就立即站到了李翠兒身後,躲了起來。
那進入亭子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卑不亢的燕子。
完全不似來履行賭約的,一副看客的樣子。
林悅兒微微挑眉,倒沒有開口。
」不知李姑娘喚我前來,所為何事?」他這是赤裸裸的裝傻。
畢竟,賭藝坊的事情,早就鬧得人盡皆知了,這蘇家管事還能如此臉厚的想當做什麼都不知曉。
臉皮簡直厚得讓人驚嘆。
流月公子淺皺著眉頭,一改往日的邪魅不羈,臉上陰沉得很。
」你便是蘇家糧行的管事?」流月公子啪的一聲收了摺扇,冷峻的面上透著威儀。
蘇家管事心中微微一愣,隨即立即上前回答道:」小的正是。」雖然他不敢端著,但是他眼裡也沒有敬畏。
這個賭藝坊他是知道的,流月公子他也知道,傅家在錦州府,同他們蘇家可沒有往來。
所以,他完全沒有過多的將傅流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