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連管事懷疑,實在是那李姑娘的性子怕不是個好的。
連管事甚至還懷疑,那李姑娘怕不會是主子的孩子。
一個是長相沒有相似的地方,另外一個就是那女子的性子太差。
他剛才可是看得清楚,李姑娘沒能進入沈家,臉上的表情可不好看,而且那眼裡透著的狠毒實在讓人心驚。
一直聽連管事說道的男子並未有任何反應,只是待他說完後,又一次捏了捏那黃金白玉平安鎖。
」你且不用自己去了,找個人盯著即可。」說著,男子不再開口,轉頭看向床上的女子。
連管事聞言趕忙應聲下去。
剛退到門口,男子突然抬頭,眼光看向他提醒道:」連叔,以後莫要自稱屬下了,我也不是什麼主子。」說著,不再看他。
聽了這話的連管事,猛然鼻頭一算,眼眶微紅。
腳下的東西卻沒有停下,直直的走了出去,隨後細心的關上了房門。
一出來,連管事趕忙擦了擦眼淚。
自家主子說的雖然是事實,可是一日是主子,自己就是屬下。
想到這裡,連管事帶著黑玉令趕忙往外走去,安排事情去了。
屋內的男子突然起身,走到洗漱的架子前。
上面擱著盆子裡的水已經涼了,只見男子突然伸手雙手覆上盆沿。.•°¤*(¯`★´¯)*¤° 6❾ⓈнⓊⓧ.Čo𝐌 °¤*(¯´★`¯)*¤°•.
不過片刻,那盆子的水突然往外冒著些許白氣。
男子自懷裡掏出一快白淨的帕子放在盆里,隨即端著水盆走到床邊。
絞了帕子給床上的女子淨面,那細心的模樣,仿若對待珍寶一般,似怕弄疼或者弄傷了對付。
此時,趕到錦州府的沈少陽正在大將軍府中。
」你這小子,我當初可是說過讓你直接隨我回來的,你卻不肯答應,如今這是怎麼了?」大將軍端坐在正廳的主位上,說著這話卻像是一個長輩調侃晚輩的感覺。
就連一旁的於鐵牛都有些心驚不已。
早就聽聞大將軍十分看好沈少陽的,卻不想大將軍居然如此放下身段。
自然,這裡面也有於鐵牛不知道的事情。
沈少陽聞此,連忙站起身來就要跪下,卻見大將軍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無妨,這又不是在外面,那些虛禮且免了吧!」說完,見沈少陽已然站起身來,也笑著點點頭。
說起來,自己也只是偶然聽到別人提起這孩子有些拳腳功夫,這才觀察了一下。
卻不想這孩子功夫一般,但是實則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因為本著惜才的心思,倒也時常點撥他幾次,另外將自己少年時期學的功法傳與他,這孩子也並未讓自己失望過。
也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孩子,自己總能想到當初十幾年的事情。
想到這裡,大將軍不覺淺淺皺了皺眉頭。
沈少陽站起身來後,便端坐在一旁,拱手對大將軍道:」不瞞大將軍,這次前來一則想投在大將軍麾下,為我天昭國出一份力。二來,在下還想求大將軍幫忙查一些事情。」說著,頓了頓,見大將軍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等著他說下去,這才繼續道:」在下本是錦州府人士,十多年前家裡突糟橫禍,爹娘慘死。聽聞大將軍就是錦州府人士,便想勞煩大將軍幫忙打聽一番。」
大將軍莫步凡還是第一次聽到沈少陽提起身世,不過光是聽著就讓他心頭
一跳。
不知怎麼的,莫步凡突然想要幫一幫面前這個孩子。
」既然你都說了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邊需要不少時間慢慢查了。你且同你這同鄉暫住我這裡,順便我也給你安排一些事情,進了我天昭國鐵騎隊,便是為朝廷辦事,你需考慮清楚。」雖然在別人眼裡,或許是天大的好事。
畢竟,天昭國的鐵騎隊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單看於鐵牛激動的模樣就能知曉了。
天昭國的鐵騎隊,是由大將軍統領,整個隊不足百人。
可是,卻是有官職和品階的,完全可以算是當官兒了。
另外,平時除了訓練,還要接受皇上出的任務或者大將軍的任務,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只不過,所得的報酬也是十分可觀的。
一個鐵騎隊的士兵,比之一個七八品的小官兒都差不多了。
鐵騎隊每個月能得餉銀,出了任務成功後還有賞賜,另外還有糧食或者逢年過節的打點。
不過,不是什麼人都能進鐵騎隊的。
錦州府不少達官顯貴,也想將孩子送去鐵騎隊,可是奈何大將軍鐵面無私,自然不會輕鬆讓他們進去。
正因為這般,鐵騎隊是十分搶手的地方,還是十分讓人忌憚的地方。
沈少陽聞言呆了呆,隨即看向激動不已的於鐵牛,便起身朝著大將軍拜了下去。
」多謝大將軍栽培,屬下定當不負眾望。」說著,重重拜了下去。
一旁的於鐵牛也剛忙學著沈少陽的樣子跪下。
大將軍見此倒是毫不在意,笑了笑讓他們起身,然後招手讓管家下去安排住處。
說起來,大將軍府中沒有年輕女子,只有一個年老的婆子罷了。
整個大將軍府中,看上去不像家,而像是在軍營里一般。
府上的人多是退下來的兵役,有些受傷卻被大將軍收留下來,以此度日。
若是有家室的便回去,沒有家室又受傷的便被大將軍妥善安排了。
那些受傷退下來的士兵,回到老家也落不到什麼好。
更加沒人會收留他們幹活,到底是殘疾了。
沈少陽不肖半日就將大將軍府摸透,心裡更是對大將軍敬佩不已,對於以後查找身世的事情更是有了信心。
大將軍將沈少陽安排在自己院子一旁,也算是特別照顧了。
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心裡更是明白大將軍對這位客人的重視。
在大將軍府上住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沈少陽便起身了。
在客房的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法,然後又練了一番大將軍之前教過的內功。
於鐵牛晚半刻起身,也像模像樣的蹲馬步。
當然,這都是沈少陽讓他做的,從基礎開始。
他們的行為,不過一會兒就傳到大將軍的耳朵里。
主院的練功房裡,大將軍剛揮舞了一套刀法,隨後就見管家前來。
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大將軍瞭然的笑了笑。
那叫沈少陽的孩子,自己也是十分看好的,換了地方他也不曾鬆懈,到底有毅力。
只是不知道過陣子會不會如此了,還得再觀察觀察。
另外,自己還要單獨教導他一番,也不知他能否承受。
想到這裡,大將軍有些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