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密謀報復

  新華508房間,同樣上演著兄弟情深大戲。【,無錯章節閱讀】

  眾人都圍坐在李明四周,一個個義憤填膺,牛皮烘烘的要幫李明出頭解恨。

  待聽到一中這件事情如此複雜,市里幾大頭頭都在關注,他們頓時面面相覷,集體啞聲。

  為朋友兩脅插刀可以,那也得是在自己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才能做得事呀。

  「明哥,要不我們先去喝酒,為你壓壓驚?」好半天,胡作坤打破尷尬,徵詢道。

  「好吧!喝酒去!」李明無奈道。

  他能夠理解兄弟們的難處,現在的確誰也不好往槍口上撞。

  再說他爸的話,他也不得不聽的。

  到二樓餐廳包廂里坐下,他們便喝起酒來。

  幾杯酒下肚,李明感到越發鬱悶。

  「這狗日的張濤!」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頓,狠狠地罵道。

  「張濤是什麼人呢?」胡作坤緊挨著李明而坐,他好奇道。

  「我校的一個高三畢業生。」陳劍春回答道。

  「李鄉長,別唉聲嘆氣了。」

  一聽只是一個學生伢子,胡作坤當即豪邁地說道,「這事交給我幫你擺平!」

  「剛才,我還被老頭子在電話里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不准找這小子的麻煩。」李明懊惱地說道。

  「莫非這小子有什麼背景嗎?」胡作坤又問道。

  「有個屁的背景,就芭蕉一個最偏遠的山沖里的窮小子。」李明鄙夷道。

  「那…那你爸怎麼會管這事呢?」胡作坤遲疑道。

  「我估計是李書記擔心影響不好,再說當時王市長也在現場。」陳劍春分析道。

  李明冷哼了一聲,把一杯啤酒倒入了嘴裡。

  「要不,我安排人偷偷把他收拾一頓?」胡作坤討好道。

  「這傢伙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收拾呢?難道你派人到山溝里去找他嗎?」

  鬱結在胸口的怒氣,讓李明有一種近乎發瘋的感覺。

  「今天是高考成績公布之日,張濤必然進城了。」

  陳劍春凝神思慮一下,突然驚喜地說道,「我知道了,他一定與他的那一幫兄弟們在學校旁邊的濤哥快餐店!」

  「你能確定嗎?」李明興奮的問道。

  「十有八九是的!」陳劍春點頭肯定道。

  「那我打電話叫人了?」胡作坤看著李明徵詢道。

  「行!你安排吧!」李明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一定要把他整殘!」

  胡作坤接著便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常海嗎?我是胡大。」

  「哎喲!坤哥,是您啊!」

  海哥驚喜地說道,「您怎麼有空打我的電話呢?」

  胡作坤沒有多說廢話,直奔主題命令道,「幫我去收拾一個人。」

  「行!您說收拾誰?」常海響亮地回答道。

  「一個叫張濤的一中高中畢業生,現在應該在學校旁邊的濤哥快餐店。」

  「坤哥,您說,是怎麼個整法?」

  聽說是一個學生伢子,常海就更有底氣了。

  「整殘!」胡作坤惡狠狠道。

  跟著,他又提醒加告誡道,「你們一定得製造點事端再動手,免得到時引起猜疑。」

  「您放心,這事您不提醒我也知道的。」

  頓了頓,常海又說:「那我現在就安排人過去了!」

  「這小子功夫不錯,一定記得多帶人過去。」胡作坤最後又提醒了一句。

  打完電話,胡作坤得意地喊道,「李鄉長,來!我們邊喝酒邊靜侯佳音吧!」

  …………

  王猛與胖子兩個不要臉的傢伙,一直喋喋不休地,談著一些猥瑣的話題,偏偏又聲聲入耳。

  劉靜心裡,滿懷著熱烈愛情,也被他們的猥瑣給攪得是七零八落。

  現在好了,他們終於被小文趕走了。

  劉靜長噓一口氣,便向張濤走去。

  主動就主動吧!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她主動的。

  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丟面子的事。

  再說面子能比愛情,能比張濤那顆需要撫慰的受傷的心重要嗎?

  「濤…」

  走到屋中間時,她強抑激動,平靜地喊了一聲。

  接著,她還想再說一兩句很隨意的話,比如,你吃過了嗎?今天天氣真好啊!來沖淡這要命的沉悶與抑鬱。

  可她才喊出來這個「濤」字,就發覺自己內心,那一直在拼命壓制著的東西,瞬間全部奔涌而出。

  一個「濤」字,起音時很平淡,馬上就開始變調,並產生絲絲顫抖。

  她的雙肩聳動著,帶動著全身也顫抖起來。

  緊接著,她的聲調變成了哭腔。

  最後,她竟止不住失聲痛哭。

  神馬驕傲與矜持都丟了,丟到爪窪地去了。

  她跌跌撞撞衝過去,撲入張濤懷裡。

  女人嘛!再怎麼堅強,怎麼驕傲,也是天生柔弱動物,需要男人疼和愛的。

  劉靜悲傷的哭泣,也勾起了張濤內心的軟弱,他眼眶不自覺也有些濕潤。

  其實,他也想痛痛快快地,像劉靜這樣大哭一場,讓淚水沖刷心裡那些鬱積的苦惱。

  這樣的話,不用說,心情會好受些。

  可自己是男人,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歌唱得是好聽。

  可在女人眼裡,那就是男人哭吧哭吧就是賤。

  張濤可不想做這樣的賤男人。

  於是,他只有使出自己苦練多年的化淚大法,將一顆顆飽含酸澀的眼淚收起,用雪亮的鋼刀,威逼它們退回心裡。

  眼淚倒流的滋味好受嗎?肯定不好受!

  不好受也得忍著,這就是男人。

  光忍著還不行,自己的女人在懷裡哭泣,總得給些安慰。

  自己拿不出這些安慰,那也得想辦法,這同樣因為你是男人。

  做男人,真他媽的累!

  男女有別,不就是說男人該承擔不一樣的責任嗎?

  否則造,物主幹嘛要這樣麻煩,整出男女兩類人來呢?

  張濤拍了拍劉靜的背,嘴角泛起一撮笑容。

  恰如劉靜所說,這是那種比哭難看的笑容。

  「唉,唉,傻瓜,是你落榜,還是我落榜呢?」

  張濤佯裝輕鬆道,「似乎該哭的,應該是我吧!」

  「誰讓你裝酷不哭呢?我這不是幫你哭嗎?」

  劉靜不住地抽泣著,揚起她那梨花帶雨般的俏臉,看著張濤。

  「這哭還可以幫嗎?這真是天下奇聞了。」張濤驚訝道。

  「怎麼就不可以幫呢?你看那白喜事…」

  意識到自己的比喻說得離譜,劉靜羞澀、歉意地瞥了張濤一眼,忙打住話,沒往下說。

  張濤卻揪住這話不放,生氣地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咒我呢?我不就是落榜了嗎?這算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呢?」

  書記辦公室,從醫院趕回的譚琴玉和伍昭展,正在向李新良匯報工作。

  伍昭展在轉述李明的話時,李新良頻頻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李書記,李明掛職這一年時間進步很大。工作不說,這性格與思想可是成熟了不少。」

  譚琴玉趁機吹捧道,「這起事情他雖然表現得有些衝動、魯莽,但他能夠事先就把該考慮的考慮周全,不留下任何把柄,這也算是挺不簡單了。」

  「是呀!李明比以前的確進步、成熟了不少。」伍昭展也附和道。

  「這死兔崽子,專門給我惹禍。」

  李新良含笑道,「你們平時可都得給我多敲打敲打。」

  「書記,我聽賀山才說,那些參與打架的人,李德全都安排做了問詢筆錄,才放走。」伍昭展小心翼翼地說道。

  「筆錄情況如何呢?」李新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些人與李明毫無關係。」

  伍昭展笑了笑說:「他們都是武裝部賀部長公子賀朋安排過來的,至於是來做什麼,他們也一概不知。」

  「居然還跟我玩這一手!」

  李新良冷哼一聲道,「這次我要玩得你下不了台。」

  「您看,教育局那位置……」譚琴玉徵詢道。

  「先按王市長的意見做方案。」

  李新良臉上掠過一絲狡詐的神色。

  他輕蔑道,「至於最後結果嘛,不是還要經過常委會討論嗎?」

  「對!一切以常委會的意見為準。」譚琴玉心領神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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