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時,張濤遇見秋成新處的對象媚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低著頭,氣喘吁吁地往山上跑。
快走到張濤身前,她才注意到有人擋路。
她抬頭一看,不由驚呼道,「濤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她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很快就被媚笑堆滿。
她手捂胸口,媚眼如絲地掃了張濤一眼,輕嗔薄怒道,「你嚇死我了!」
真是個妖媚的狐狸精!
張濤心裡不禁為秋成感到悲哀,這樣的狐狸精,你養得住嗎?
這個狐狸精看來還很狡猾,自己還沒有問她,她反而先盤問起自己來。
張濤居中而站,不回話,也不讓路。
媚兒便側著身子,準備從旁邊走過去。
「你這麼晚了去幹嘛呢?」張濤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突兀的問話讓媚兒驚了驚,她的胸部有意無意地靠上張濤的左臂。
「去上面走走!」她慌亂回道。
馬上,她又恢復平靜,半個身子靠上張濤,嗲聲嗲氣道,「濤哥,你陪我上去走走好嗎?」
張濤被嚇得連連往一邊退去,結果一不小心,一腳踩空,便跌落到路壁下。
所幸路壁不到一米高,張濤並未受傷。
媚兒發出得意的開懷大笑,繼續往山上走去。
張濤對媚兒的行為早有懷疑。
她身上和背包里都鼓鼓的裝滿東西,極有可能是捲起秋成家的財物逃跑。
「站住!」他爬起來,便向她追去。
媚兒越走越快。可她怎麼趕得上張濤呢?
張濤一個箭步,便追上媚兒,從後面扯住她的手。
媚兒竟毫不緊張,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轉身投入張濤懷裡,還把他的手拉起,往她胸部上壓。
「濤哥,抱抱我!」她用手輕刮張濤的鼻樑。
「人家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她嫵媚道。
張濤有那麼一瞬間,還差點被她誘惑,產生了男人原始的衝動。
但很快,理智回歸,他嫌惡地將她推開。
「上面危險,又沒有路。」
張濤跨步堵在她前面說道,「你要走,那得讓秋成哥陪你一起去!」
媚兒見誘惑不行,便開始撒潑耍賴。
「關你屁事,我偏要上去!」
她一邊哭喊,一邊往張濤身上靠。
張濤只有不斷後退,避免與她再有身體接觸。
見這一招還不奏效,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打出悲情牌來。
「我求求你!讓我走吧!」她嚎啕大哭。
「秋成就是個大騙子!他吹牛說他家如何如何,哪知道是這個窮樣子。」
她以頭撞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你說,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真要嫁給他,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
張濤不為所動。對她的話更是半點都不相信。
就秋成那憨傻,他敢去騙媚兒,倒過來差不多。
現在,張濤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女人肯定是為著騙錢的目的,主動勾引秋成。
他無動於衷,神色淡然地看著媚兒表演。
媚兒無計可施,只有使出耍橫的一招。
她爬起身,往張濤身上撲去。
「你不放我過去,我便在村里到處嚷嚷你非禮我!」她惡狠狠地威脅道。
「可以啊!隨便你怎麼嚷嚷都行!」張濤往後退幾步,輕蔑道。
媚兒輕咬嘴唇,眉頭緊皺,臉上閃過怨毒的表情。
突然,她將衣服拉鏈拉開,露出她雪白的胸口。
「張濤非禮我!」她高聲尖叫著。
這臭婆娘,居然會用這一招!現在換成張濤有點束手無策了。
他徒有一身武功,卻對她莫奈其何。
他若是靠近她,她使出女人又抓又咬的招數,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值此危急關頭,山下不遠處響起了一聲怒罵。
人未至話先到。「你這臭婆娘?!濤哥會非禮你嗎?」
轉瞬,一個膚色有點黑,墩頭虎老、孔武有力的年輕人,急急往山上跑來。
虎子來了。張濤心裡鬆了一口氣。
虎子身後還跟了一大幫人,秋成也在其中。
「濤哥,這?婆娘拐起秋成家的錢財想逃跑。我們到處在追她,沒想到被你堵在這裡。」虎子大大咧咧喊道。
張濤注意到秋成的臉色有點難看,便呵斥道,「虎子,你嘴巴放乾淨點!」
「濤哥,謝謝你!」
秋成說完,便走到媚兒身邊,拿起她的背包,輕聲道,「回去吧!要走也不差這一晚上。」
媚兒把身上衣服整理一番,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拉住秋成的手,往山下走去。
張濤不由感慨萬千,這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啊!秋成有什麼辦法,能留住她呢?
不過,就算秋成留住她了,估計他今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濤哥!」「濤哥!」與虎子同來的人不斷與張濤打招呼。張濤一一回應。
「你們都是過來幫秋成追人的?」張濤驚訝問道。
「是呀!秋成媽滿村哭喊,說她媳婦卷錢跑了。我們兵分幾路追趕。我們這些人是往高塘方向追。」
虎子接話道,「在王子沖,我們已發現她的影子,可再往前追,卻沒看到她了。於是我們才折回來,往各個叉路尋找。」
他停了停,繼續說,「我估計,她是擔心被追上,慌不擇路拐到這裡。想著等我們收兵回營後,再下山出沖。」
他最後發出感嘆,「這個女人的確太厲害了!如果不是你恰好堵在這裡,她肯定就逃脫了。」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不可以到她家裡去找嗎?」張濤不由好奇道。
虎子冷哼一聲說道,「秋成這個色迷心竅的傢伙,他至今還不知道女人是哪裡的。」
「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張濤心裡有點好笑,又追問道。
「功勇駝子與秋成在鳳形煤礦上一個班。他對這事情最清楚。」虎子朝旁邊一個年輕人嚕了嚕嘴。
功勇的背有點微駝,也是張濤的發少。
功勇還未開口說話,先笑出聲來。
「秋成是想女人想瘋了。煤礦發工資那天,他去芭蕉墟上買米。這個女人主動找他搭訕。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
功勇強忍住笑說道,「秋成稀里糊塗地,把近二個月工資,全花到女人身上。我勸他,這女人你娶不起。他還振振有詞跟我爭辯,說她是真心對他的。」
隨後,他分析道,「我估計,昨天她跟秋成回村,是因為秋成的工資花光了,想到他家看看,能不能再撈上一筆。」
聽完功勇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跟著,大家又七嘴八舌,聊起昨天秋成帶這女人進沖的事情。
當時,這事可在村里產生了地震般的影響。
鄉親們奔走相告,呼三喊四,男女老小都往秋成家跑。
那場面,那傢伙,真是熱鬧非凡,差點把秋成家的破土磚屋都擠倒了。
想想村里現狀,這事情倒也可以理解。
下沖貧窮落後,人平不足三分田。家家戶戶靠買米才能過日子。
最主要的是,村里至今還沒有通公路,出衝要走近七里山路。
村民出進靠腳板去磨。東西買賣靠肩膀去挑。通訊靠吼,村里還沒通電話。
這情況下,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嫁到沖里來呢?
不僅如此,村里稍有姿色的女人,她們寧願找一個歪瓜裂棗,也要往外面嫁。
是以,村里娶不上媳婦的男人越來越多。四十歲以上的老單身漢,也是一抓一大把。
現在,窮成這樣子,都能從外面找來女人。那麼,他的經驗可否套用呢?
所有村民,尤其是那些單身漢,都因此心思活泛起來。
有些人當場就決定,明天什麼也不做,去墟場晃悠。
相當多的父母,更是連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支持兒子去墟上泡妞、找妹子。
昨晚,整個山沖是一個激動無眠的夜晚。大家的心思都圍著秋成這事,或燥熱難眠,或想入非非,或做黃粱美夢。
今早,還真有幾個男人展開了行動,去周邊墟場轉溜,靜候自己的紅顏佳人。
而現在,發生秋成女人卷錢財逃跑這檔子事,估計所有村民的心,會如盛夏遭遇寒流襲擊,變得瓦涼瓦涼了。
他們的聊天讓張濤再次笑出聲來。不過,他的笑聲里卻多了幾分苦澀。
不摘掉村里貧窮的帽子,男人找不上媳婦的現狀,就永遠無法改變,只會越發嚴重。
夜色漸暗,遮住了遠山近巒。張濤的心一點點沉重起來,仿佛被糅入無盡哀愁和悲苦。
談笑間,大家走到了山腳劉家灣前。
秋成低著頭匆匆走來。「濤哥!」
他看著張濤,神色尷尬,欲言又止。
秋成想說什麼呢?敬請關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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