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到外面找,那總要些時間吧!而且我會安排人在招標信息發布時間做些手腳的,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參與報名的。【,無錯章節閱讀】」
張濤遲疑著又問,「那我找的這些公司他們自己不會參與呢?」
馬田有些不麻煩的說了一大通後,接著又說:「委託書開好後,你就到礦上來買標書。注意!你開了幾張委託書,就得找幾個人過來。好了,事情就這貿然你過來以後,我們再詳談。」說完,馬田就放下了電話。
馬田有些不麻煩的說了一大通後,接著又說:「委託書開好後,你就到礦上來買標書。注意!你開了幾張委託書,就得找幾個人過來。好了,事情就這樣,你過來以後,我們再詳談。」說完,馬田就放下了電話。
「濤哥,又有什麼發財的事呢?」胖子問道。
「就我老家磨田煤礦上一個土方工程。」張濤淡淡的說了聲,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馬田說的這事帶給他的巨大喜悅那是不用說的,他覺得他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歡樂的蹦跳著。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得趕緊把馬田吩咐的事辦好,同時還不能影響家政公司的事了。雖然樂樂家政做一兩年,也許都賺不了這個土方工程的錢,但它卻有著長遠的、穩定的效益,而且其影響與意義也不是土方工程所能比擬的。
找公司開委託書的事,由於從來沒有做過,他覺得有些茫然,不知從何入手,再說開五份委託書還得花五千元錢買,這錢自然也得向人先借再說。
「濤哥,你是要建築公司的資料和委託書嗎?」隱隱約約聽到張濤的通話內容的劉婭問道。
「是呀!下午這事就得做好,我正發愁不知該怎麼辦呢?」
張濤正要開口向屋裡的同學問詢,劉婭輕描淡寫地說:「這事情交給我吧!二個小時保證幫你辦好!」
「你!」張濤看著劉婭驚訝地說,「不會吧!」
「你還不知道啊!濤哥,人家劉婭爸爸可是我們市最大的建築公司董事長!」辣椒妹插話道。
劉婭沒有接話,只是柔情的看著張濤,等著他中答覆。張濤心裡此刻也掀起了驚駭巨浪,麗華可是一個大公司啊!其市值至少在一個億。難怪劉婭對自己的家政公司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神色。他進而又想,這對自己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是否會在自己與劉婭之間劃下更加深不可測的鴻溝呢?
「濤哥,發什麼呆呢?」旁邊的小文碰了碰張濤提醒說,「人家劉婭在等你的回話呢!」至少在一個億
「濤哥,發什麼呆呢?」旁邊的小文碰了碰張濤提醒說,「人家劉婭在等你的回話呢!」
「哦…哦!劉婭,那可麻煩你了!」張濤跟著又有些猶豫的說,「而且…而且這費用恐怕也得你暫時先給我墊付呢!」
「沒問題,我現在就幫你辦!」說完劉婭就拿起電話拔了個號碼。
「喂!劉叔啊,我是劉婭!」劉婭甜甜的說道。
「是婭婭!你打公司電話幹嘛!你爸不是回家了嗎?」劉叔意外的說。
「劉叔,難道我除了找我爸就不能打公司的電話嗎?」劉婭嗔怪的說。
「哦,對不起!劉叔口誤。」劉叔笑著說,「快說說,你要劉叔幹什麼事呢?」
「我要五個可以搞土方工程有資質的建築公司的資料和委託書。」說完劉婭又強調似的補了一句,「現在就要!」
「就這事啊!」劉叔輕鬆的說,「公司有開好現成的呢,神農市三家,衡市兩家。」
頓了頓,他又問,「婭婭,是派人送給你,還是你自己過來拿呢?」
「那辛苦你送過來吧!」劉婭想了下又說,「劉叔,你最好不要告訴我爸啊!」接著劉婭把她所在地址告訴劉叔後就放下了電話。
「我們市不是有五家嗎?」張濤遲疑地問道。
「你放心那兩家參與不了競標,神農市真正有資質的其實只有三家。」劉婭解釋說。
…………
在去醫院的路上,張濤依然浸沉在一片感慨之中,權與錢,是多麼厲害的武器啊!自己覺得傷腦筋的事,劉婭一個電話就輕輕鬆鬆給解決了。
此外,他所認識的馬田、猛子家、娜娜家、劉靜家,他們簡直就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一樣。權錢為他們撐起了保護傘,他們可以在屬於自己的領域裡自由自在地快樂的生活著。雖說他們也會有煩惱,但這都是些雞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煩惱,而不象自己這些窮困家庭,所面臨的都是與生存攸關的困難與苦惱,而且一個接一個,似乎永無休止。
權錢雖然俗不可耐,但缺少它可就寸步難行。老百姓的日子為什麼一直過得緊巴巴的,那還不是缺了這東西嗎?權錢的追求無止境,在這條道路上,自己該作出怎樣的努力,發起怎樣的衝刺,達到什麼樣的巔峰才算功成名就呢?而自己心目中那理想的山莊又該擺到什麼位置呢?
他不禁又感到了一陣迷茫,精神與物質,自己究竟該怎麼取捨呢?膨脹的物慾必然導致精神淪喪,而沒有物質支撐的精神不過是空中樓閣而已。自己能否把握一個度,正如神州口號所言,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呢?
難啊!難於上青山。他搖了搖頭心裡嘆息道。一句黑毛白毛抓住了老鼠就是好貓的話把整個神州都搞亂了,物慾幾乎刻入到每一個國人的骨髓里了,而精神卻被踩在地上恣意地踐踏。整個神州風雨飄搖,亂象叢生,放眼過去,似乎看不到一片純淨的土地。
他不自覺地嘲諷的笑了笑,那些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大腹便便的鼓脹著物慾的先生們,揮舞著文明棍,指揮著精神建設,而真正的精神追求者卻在地底下掙扎著。
這篇雜文里有一首打油詩他記得清楚:政府有項前不久人忙鑽營。找准負責人,利潤來分清。商人好算計,領導好膽子。商人攬項目,領導竟干成。方案早談妥,結果已註定,接著走過程。先選招標公司,價格不重要,關鍵是可靠。設定高門檻,再去買公司。幾張介紹信,公司懷裡揣。一切都搞定,再來喊招標。招標來發布,時間有技巧。遲發布,早結束,中間還不能少了雙休日。發布時要輕描淡寫,結束時要高調宣揚。於是乎,好多人,乾瞪眼,白忙活。想參標,沒公司,找公司,沒時間。有時候,如何防,怎樣算,也會擠進幾個意外漢。怎麼辦呢?花點錢,全買斷,勒令他們全滾蛋。所有公司全到手,招標結果在招手。接下來,沒事幹,輕輕鬆鬆把錢算。
張濤對這種現象感到非常惱怒與憎恨,可他卻沒有想過要放棄這件分明是違紀違法的事,他甚至沒有感到一絲的慚愧與不安,反而覺得堂堂竟正,底氣十足。馬列主義啊,永遠是馬列別人,而自己除外。
張濤對這種現象感到非常惱怒與憎恨,可他卻沒有想過要放棄這件分明是違紀違法的事,他甚至沒有感到一絲的慚愧與不安,反而覺得堂堂正正,底氣十足。馬列主義啊,永遠是馬列別人,而自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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