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插扁立威

  張濤四人被抓到派出所,在黑房子裡關了一陣子,又被無緣無故的放了。【Google搜索】

  其他三人都為重獲自由興高采烈,唯有張濤一臉凝重,時刻關注著周圍動靜。

  在一個撐著大陽傘,賣小吃的攤子邊,張濤停了下來。

  「老闆,拿四罐紅牛,再隨便弄點吃的,越快越好!」他大聲吩咐道。

  「濤哥,今天倒霉透頂,又無緣無故到派出所走了一趟。」

  虎子有些懊惱地嚷嚷道,「我們到前面飯店去吃一頓吧!」

  「坐下!我有話說!」張濤命令道,語氣分外嚴厲。

  他已經感應到一陣比一陣緊,波浪般席捲而來的濃烈殺機。

  四周幾條小巷裡,晃蕩不少不三不四的人。

  他們不時往這裡瞟,眼光里閃爍著兇殘、狠毒的光亮。

  不用說,他們是衝著自己這些人來的。

  「老闆,拿啤酒來!」虎子不情願地坐了下來。

  「不准喝!」張濤又厲聲地制止道。

  他正要往下說,猴子喊了起來,「那不是娥妹子嗎?」

  猴子邊喊邊朝李娥揮起手來。

  李娥其實早看到了他們這幫人,她心裡又激動又興奮,又有著莫名的失落與酸楚。

  猶豫不決中,她還是往這邊走了過來。

  高子怒視著猴子,狠不得把手上的紅牛瓶砸到他頭上去。

  高子不虧是多跟濤哥混了幾年,他也覺察到了危險。

  在這危急關頭,猴子這個混蛋,居然去招惹李娥。

  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平時,李娥那也是自己這輩子都要碰著走的人嗎?

  「濤哥!」李娥率先與張濤打了聲招呼。

  「娥妹子,好久不見,都大姑娘了,越來越漂亮了!」張濤誇讚道。

  女大十八變,果然沒錯。一段時間沒看到李娥,她出落得愈加清秀美麗。

  白皙的皮膚,飄逸的長髮,一襲粉白長裙,包裹著她裊娜的身材。

  虎子與猴子這兩個色鬼眼晴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娥胸部上看。而高子卻面無表情地望著遠方。

  「濤哥,你盡會說笑話!」李娥羞紅著臉走到高子身邊。

  她是高子的親血表妹,兩人從小就被雙方父母訂下了娃娃親。

  高子在外讀書的這幾年,李娥幾乎長住在高子家,為他家忙裡忙外。高子兩兄弟才有條件安心上學。

  「娥妹!」高子怯怯地喊了聲。

  他的高度頓時就矮了不少,也失去了剛才的威風與神采,仿佛犯錯的孩子。

  李娥深情地看著高子。高子卻不敢迎上她的目光。似乎她目光里,有一種東西,讓他害怕與恐懼。

  「考得怎麼樣呢?」李娥淡淡地問道。

  她臉上閃過一絲,似嘲諷,又似憂傷的神色。

  「馬上就是大學生了,恭喜你啊!」

  這當兒,張濤注意到,至少有三拔人,呈品字狀,向他們慢慢包抄過來。

  這些人有的把手擱在後面,有的把手按在鼓鼓的懷裡。

  我操!他們這是要動真傢伙,想把自己這幾個人往死里整了。

  「娥妹子,幫我們看好這幾個籮筐,掉了你可得負責啊!」

  張濤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豪氣地說道,「高子,暫時別兒女情長!拿傢伙,準備干架!」

  高子還算比較謹慎的,他一瞧到危險,就已經把扁擔擱到每個人的身邊。

  「要麼回家,要麼坐在這裡,別亂看亂跑。」

  事發突然,李娥有些慌亂與緊張。張濤離開前對她作了一番鄭重其事的告誡。

  說完,他手上的空紅牛瓶出手了,朝靠得近的那個人激射過去。

  「撲通」一聲,一個年輕人摔倒在地,額頭被砸得血流如注。

  「衝上去!砍死他們!」

  看到自己悄悄潛伏包抄的陰謀被識破後,這三拔人的組織者都高喊起來。

  「沖啊!」「打啊!」所有人都亮出了武器向前飛奔。

  張濤輕蔑地看了這幫喊沖喊打的人,冷靜的吩咐道,「虎子,你與我在前面,高子、猴子你們負責後面。」

  「高子,小心點!這些都是墟場上的混混。」李娥關切地說道。

  「沒事!你給我安心呆著就是。」

  張濤深情地看了李娥一眼,瀟灑的聳了聳肩,輕鬆地說:「放心!跟著濤哥,絕不會吃虧的!」

  在村里,虎子的功夫僅次於張濤,而且膽大包天,一貫就喜歡打打殺殺。

  對眼前的這場打鬥,他不僅不害怕,反而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高子跟張濤在城裡,打過多少這樣的群架,是以神色如常,絲毫沒有懼色。

  四人之中,猴子武功最弱,又很少見過這種大場合。

  他有些緊張,臉色蒼白,腿腳打顫。

  「沒事!猴子,只管跟著濤哥,往前走就是。」高子安慰道。

  張濤把扁擔擱在肩膀上,不緊不慢地,往旁邊一塊開闊地走去。

  這悠閒的樣子,宛如是在散步,而不是打架似的。

  三拔人馬,漸漸對張濤他們形成一個包圍圈。

  圈子也越來越少,火藥味越來越濃,打鬥呈一觸即發之勢。

  在家鄉,與鄉親們沒什麼衝突,動手打架是下下策,打群架更是不可取。

  張濤決定把立威嚇人這把戲繼續玩到底。

  眼看時機已到,是自己先聲奪人,先給對方一個立威的時候了。

  他手一抬,往下猛地一摔。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手裡的扁擔往地上扎去。

  好傢夥!這樣堅實的地面,扁擔竟被他插入半截。

  這一手可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對方站在前面的那些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臉上更是露出了怯意。

  張濤旁邊的虎子,則有些好笑,什麼時候濤哥也會玩這等哄人的把戲呢?

  明明扁擔插下去的地方,哪有一道縫啥!他也裝模作樣,做出一個俄國大力士的樣子。

  事實上,這事情還真冤枉人家張濤了。

  剛開始,他僅僅是存著擺酷的心理。

  像古戰場的將軍一樣,把扁擔當武器,往地上一插,再與對面的敵人喊話。

  這樣子多瀟灑多威風。

  誰知道他這麼隨意一插,竟然將扁擔插入一條寬窄適中的縫裡。

  這究竟是天助張濤,還是他插縫的本領超大呢?這可就不得而知了。

  張濤自己也對此感到莫名驚訝。

  不過,待看到他這手動作,將對面的人唬得膽戰心驚時,他馬上又有了將這種擺酷,進行到底的念頭。

  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張濤眼光犀利地,往四周掃一眼,身子也動了動。

  那些驚呆的人,以為張濤要動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真是一幫膽小鬼!就這熊樣,也敢與濤哥我來打!」張濤不無鄙夷地腹誹道。

  「誰是頭?出來說話!」張濤朗聲高喊。

  這聲音似炸雷一樣,直炸得周圍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他雙手抱拳,向四周行個江湖禮,中氣十足地說:「我們都是近前近後的兄弟鄉親們,我也不希望與你們作對。」

  「我不知道你們是為誰出頭。」他冷笑一下說道。

  「如果是為張南、雲青兩口子的話,我可告訴你們,他們只要敢再幹這些缺德沒良心的事,哪怕是整個芭蕉墟上的人來幫他們,我也毫不畏懼,照打不誤,而且往死里打!」

  「一兩個壞傢伙,為了他們的私利,就抹黑芭蕉的名聲,值嗎?」

  「我也是芭蕉人,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濤的話,說得義正辭嚴、大義凜然、聲懼色厲。

  現場許多人都或羞愧的低垂了頭,或滿臉敬佩地看著張濤。

  張濤繼續激情昂揚地往下說:「如果大家是為那兩個什麼所里的事出頭,我告訴你們,我鄙視你們!你們想打架嗎?過來啊!」

  他用小指往四周輕蔑地勾了勾,然後手一翻,在扁擔的上端猛拍一掌,扁擔又倏忽鑽進地里一大截。

  「不過,拳腳無眼,我不想傷及無辜,請你們為頭的出來說話!」張濤接著又重重地喊了一聲。

  為頭的是誰呢?張濤如何擺平此事呢?敬請關注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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