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張濤家責任田忙碌一片,其主戰場由殺禾轉至打穀。【記住本站域名】
張濤與高子踩板打穀,猛子與胖子紮實觀摩學習。
兩個遞禾選手,雪兒給張濤遞,娜娜只有不情不願地給高子遞禾。
在這上面,張濤其實是耍了個小心眼。等雪兒與娜娜左右兩邊站好後,他才上打穀機,並貌似很隨意地,就站到雪兒這邊。
小事見真章。這充分表明,雪兒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還是比娜娜要大上些。
張濤與高子接過稻禾,一邊踩踏板,一邊雙手轉動稻禾脫粒。
待整把稻禾上的穀子,都脫得差不多,才把光禿禿的禾杆,隨手扔到田裡。
雪兒與娜娜現在總算深知農活之苦。哪怕是小孩子做的這遞禾一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稻堆緊靠打穀機,她們站著不動,隨手抓起稻禾就遞上去,事情還頗為輕鬆。
稻堆稍遠的話,她們就得在泥田裡,深一腳淺一腳來回跑動。
機器快速轉動,張濤與高子的打穀速度也越來越快,雪兒與娜娜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她們忙得滿頭大汗,臉上與身上濺得滿是泥水,可她們的遞禾,仍然難以跟上張濤他們的節奏。
張濤他們只有不時壓著踏板,等她們送稻禾過來。
見此情況,張濤便喊,「胖子,猛子,你們把打穀機前面三堆稻禾,都搬到我們腳邊來,讓她們好遞禾。」
這樣一來,打穀速度加快。
打穀機兩側,打完的稻杆越堆越高。
機桶里的稻穀,不斷加厚,漸漸有些阻礙滾筒轉動。
張濤與高子打禾,配合密切,動作瀟灑,盡顯男人氣概。
加之,兩旁還有兩美相伴。
這情景落在猛子與胖子眼裡,頓讓他們感悟,殺禾真真是蠢子事,只有打穀才是英雄所為。
他們兩眼放光望著張濤與高子,一副迫不及待、躍躍欲試的模樣。
「猛子,你來試試吧!」張濤當然得滿足人家顯擺的心思。
他從踏板上下來,又繞到打穀機後面。
「胖子,過來!我教你怎麼出倉。」他對傻呆著的胖子喊道,
見張濤沒喊他打穀,胖子心裡很不高興。
他嘴裡嘟嘟囔囔著,磨蹭半天,才走到張濤身邊。
「胖子,你別拉著臉,呆會你與猛子換著來。」張濤安撫道。
「出倉這事也挺重要,一般的人,那還不見得就做得好。」
聽了張濤這番話,胖子心裡又舒服了些,他便安心跟張濤學著怎麼出倉來。
在打穀機的兩側田裡,張濤拖過幾把稻杆擺上面,再把籮筐擱到稻杆上。
他用手挪了挪籮筐,試試是否擺平擺穩。
隨後,他拿著竹箕,埋頭往倉內裝起谷來。
「有些稻禾是從打穀人手上掉下來,沒有打幹淨的。」他特別強調道。
「穀粒多的,就遞上去讓他們再打一下;穀粒少的,就靠倉邊使勁摔幾下再扔掉。」
猛子站到打穀機踏板上,的確是得瑟了好一陣子。
你看,邊邊上有美女侍候。雙腳又不用站到泥田裡。
這打穀的動作,也貌似挺威風挺瀟灑的。
高子叨叨地對他作了一番指點。他聽到是在聽,可聽進去多少呢,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踩打穀機打穀看上去挺容易,其實裡面也是有一定的技巧。
像踩那踏板,就不能亂踩。要隨踏板上下運動的節奏,借著慣性去踩。
這樣既省力,又能與搭當配合一致。
而抓稻禾打穀,雙手若是太用力,會容易酸脹。
手一酸脹,就發抖。手一抖,就會讓滾筒把稻禾帶入倉里,給出倉的帶去不少麻煩。
對高子特別強調的這兩點,猛子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牛皮一吹說這算啥事。
結果沒踩幾分鐘踏板,猛子的動作就明顯滯慢下來,跟不上高子的節奏。
往往是,高子使勁往下踩呢,猛子又鬆勁了;高子鬆勁讓踏板上回時,他還踩著踏板不讓它回呢!
你說,這樣子怎麼弄得下去呢?猛子不僅沒幫力,反而在添阻。
高子腦火不已,不停地罵罵咧咧著,數落猛子笨死了。
這倒不算,還有更糟糕的呢。
猛子累得已有些泛力,一不小心,被回彈的踏板,頂得往前打了個趔趄。
手上也隨之鬆勁,一大把稻禾,脫手而出。
一部分稻禾被卷到滾軸上,把齒輪都卡死了。打穀機發出沉重的吱呀聲響,便緩緩停了下來;
一部分稻禾便向倉里激射。
張濤正埋頭清倉。一根根稻禾,劈頭蓋臉地,抽打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猛子,你會不會打呢?抓個稻禾,也抓不穩!」張濤從機倉里,狼狽地鑽出來,惱羞成怒地喊道。
猛子尷尬地站在那裡不敢哼聲。他那個汗啊,原來這事看上去容易,做起來還真難啊。
看到猛子有悔改之意,張濤也不好老批評下去。再怎麼著,也得給人家猛子留些臉面。
他吩咐胖子說:「胖子,這事就交給你了,按我剛才樣子做就是。」
說完,他又沖高子喊道,「高子,你帶馬哥與吳哥,往家去送稻穀吧!」
張濤鄭重地給猛子講了通踩踏板和手抓稻禾打穀的一些要領。
猛子剛才連犯幾次錯誤,態度也變得相當誠懇,認認真地領會著張濤的話。
張濤把滾軸與齒輪上的稻禾,清理乾淨,打穀機再次「嗡嗡」響起來。
此時,給張濤遞禾的,又換成娜娜。
娜娜高興壞了,遞禾都遞得特別有勁。
而雪兒心裡,自然有了一絲失落。
十幾分鐘後,氣喘吁吁的猛子被換下場,胖子上。
有了猛子前面的教訓,胖子剛上手時打得像模像樣,比猛子好多了。
他心裡自鳴得意想,這點事兒小KS,不在話下。
可幾十手稻禾下來,他就感覺累得夠嗆了。
滾筒捲起的穀粒,把光著的臉和手臂,砸得火辣辣的痛。
那些灰塵,更是直往鼻子與嘴裡鑽,搞得呼吸都有些不暢通,喉嚨更是燒得直冒煙。
張濤耐心地說:「這事情並沒有這麼辛苦,主要是你的技巧,還拿捏得不到位,慢慢適應、熟悉,就會輕鬆多了。」
胖子打了十幾分鐘,猛子繼續上。
打穀機持續地往前拖,向殺禾的人追去。
後來,棍老、泥鰍、毛毛三個人都輪著上來打了陣子。所有人大多都只能打十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只有張濤,一直沒曾停下過,手腳上的動作,他仿佛就是個不知乏累的機器似的。
這讓眾人對張濤更是佩服不已,尤其是娜娜與雪兒。
打穀這事情,原本張濤父親仁龍做得更好。
可如果把仁龍抽上來,這殺禾的整體速度,就會慢下來,就可能影響到沒禾打。
於是,張濤只能這麼湊合著安排。讓這幾個菜鳥輪番休息,輪番上陣。
不過,這樣也好,既調動了大家的積極性,也讓大傢伙都沒感覺到怎麼累。
雪兒眼裡無意中被濺著泥了。她只有退到岸邊休息,棍老被拉上來頂替。
又過一陣子,張濤看到娜娜累得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就把泥鰍喊來遞禾。
隔了好一會,雪兒與娜娜覺得,別人都一直不停地在忙活,而自己老這麼休息下去,也怪不好意思,就又下到田裡主動請戰。
張濤看到她們倆個疲憊的樣子,憐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
「你們知不知道唱《拾稻穗的小姑娘》那首歌呢?」他笑著問。
「知道知道。」她們忙不迭地回答道。
音樂專業的雪兒,還輕哼出聲來。
「拾稻穗的小姑娘,赤腳走在田埂上,頭上插朵野菊花……」
張濤馬上高興地說:「你們呢?就去做這拾稻穗的小姑娘。」
「把稻穗全部拾完,你們覺得還有力氣的話,也可以再來遞禾或者是殺禾都行。」
遞禾與殺禾都很辛苦。
尤其是那禾毛,在裸露的肉肉上,擦碰一下,弄得全身都癢死了。那些關鍵部位,又不好意思當眾去搔。
雪兒與娜娜當然心知肚明,這是張濤關心她們。
於是,她們也沒多說什麼,感激地看一眼張濤,便滿田滿田去拾稻穗。
「小張,你家怎麼還用這種老式的打穀機呢?」一個聲音在張濤耳邊響起。
張濤正滿頭大汗、專心致志地打穀,他側頭一看,原來是馬田來了。
他忙熱情地招呼道,「老馬,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呢?」
「我來好一陣子了,又跟你爸聊了會。看你忙著,才沒過來打招呼。」
頓了頓,馬田又說:「怎麼不在打穀機上裝個電機呢?這似乎挺簡單的,也不需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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