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田家,張濤酩酊大醉,直對雪兒狂噴,噴得人家滿頭滿臉都是污穢物。
隨後,他又蹲在地上,搜腸刮肚地狂嘔,嘔得天昏地暗。
其英雄形象,盡毀在這嘔吐之中。
他不好意思多呆,急欲回家。
「濤哥,你這樣子怎麼可以回去呢?」娜娜拖住張濤著急地說。
張濤沒有回話,硬拉著娜娜,一步一步往門邊走。
娜娜見攔不住,便搶先一步走到門邊。
她雙手張開,靠門依中而站,像一尊美麗的女門神。
其胸脯飽滿急劇顫抖著,似乎就是那隨時可以拿出來,揮舞阻敵的金瓜流星錘。
娜娜這樣子與神色,也似乎明白的告訴張濤,除非你從我身上踏過去,否則,你絕走不出這條門半步。
突然,張濤又感覺一陣更猛烈的酒意上涌,不知道從哪裡聚集起來的污穢物,又正對著娜娜狂噴出去。
從專業角度分析,經過近半小時的狂嘔,他胃裡應該早已空空如也。
那麼,現在這些污穢物,估摸著是來自十二指腸以下,會湧出來湊熱鬧的。
所以說,相對雪兒,娜娜受用的東東,可就高級多了。
那是經過身體多道器官加工提煉而成,那必然是,其色更亮,其味更鮮,其香更美。
娜娜沾的光,還遠不止這些呢。
她是那種比較外向型的女孩。張濤向她噴第一口污穢物時,她陡然怒起,張嘴就要罵人。
說痛時快,張濤的第二口污穢物接踵而來,直接將娜娜罵人的話堵回,又朝她張開的嘴裡激射。
瞬息之間,那些東東兩次易主,順溜地直落娜娜肚裡安家落戶。
娜娜,英雄肚裡的東東味道如何呢?張濤狡黠地眨巴著眼睛問。
此時此刻,娜娜正調動全身的力量,對這些貿然闖入的異物圍追堵趕,根本沒有精力搭理張濤的問話。
張濤來氣了,什麼態度呢?哥給你東東吃,那是看得起你。
他立馬又是幾大口東東,對著娜娜,劈頭蓋臉狂噴過去。
娜娜終於從呆滯中醒悟過來。同時,她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與英雄斗,那是沒有好下場的。
她當即決定,不當門神,不發怒,低頭認輸,掩面狂嘔,一路乾嚎,直往洗手間衝去,與自己的好姐妹雪兒一起,惺惺相惜、同病相憐。
門神離開,張濤便拉開門,倉皇外逃。
他不顧張嫂在後面的追喊,越跑越快,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酒醉傷身,張濤感到渾身乏力,雙腿發軟,肚子裡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可他片刻不敢再在磨田多留,直接往山下踉踉蹌蹌奔逃。
快到桃姐屋邊時,劇烈的跑動,太陽的暴曬,張濤越發難受。
他不得不蹲下身,扶住路邊一棵樹,繼續狂嘔,直嘔得聲震雲霄、地動山搖。
樹上有幾隻麻雀正在瞌睡。它們被吵醒後,在張濤頭上示威似的盤旋一周,然後惱怒地嘰嘰喳喳的飛走。
張濤能嘔的都已嘔光,現在只是乾嘔乾嚎罷了。
這喝酒的英雄不好逞啊!那是拿身體開玩笑的,那是相當的難受啊!
這時,從張濤來的路上,又匆匆走來一個打著小花傘的美麗少婦。
還在老遠,她就聽到前面一個男人鬼哭狼嚎的嘔吐聲。
她心裡不無鄙夷的想,這是誰家男人呢?這麼大熱天,又是正午,還喝酒醉,真是好酒貪杯不要命了。
再走近些,她就能夠依稀看到,路過樹根下那個人的背影了。
她凝神再看,頓生疑惑,那個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張濤呢?
心裡鄙夷馬上被甩之腦後,擔心與焦急隨之湧起,她快步向前趕去。
「濤古,你怎麼呢?」這少婦捉住張濤的雙肩,驚惶地問。
「姐,我喝多了。」張濤有氣無力地說。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先輸瓶液。這麼大熱天,別中暑了。」桃姐邊說邊攙起張濤的手臂。
「不了,姐,我去你家休息一下就行。」張濤虛弱地說。
「真不要去?你受得了嗎?我看你臉都蒼白了。」桃姐關切地問。
「真不要,我休息下就沒事的,主要是今中午這酒喝得太猛了。」
張濤頓覺有了依靠,整個身子也直接往桃姐懷裡靠去。
「那好吧!我扶你回去吧!」
張濤這小子體質異乎常人。這喝醉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桃姐估計,他應該沒什麼大事,也就沒有堅持要把他往醫生那裡送。
「姐,你再靠攏一些,我渾身無力,走不動。」
張濤這傢伙就是不酒醉,只要一看到桃姐,就兩眼發亮、雙腿發軟,走不動路。
他現在的身子,幾乎全緊貼在桃姐一邊胸脯上。可他還不甘心,還想把頭埋到桃姐那溝里去。
「還靠?還靠攏怎麼走路呢?」桃姐沒好氣地說。
張濤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不過,她也不點破,故意跟著裝糊塗。
「姐,我真走不動!」
張濤居然像小孩子耍賴,站著不走了。
距桃姐家已不足一百米遠。
再在路上耽擱的話,讓行人碰上,肯定會惹人說嫌話的。
無奈之下,桃姐只好讓步,把手鬆開,讓張濤身子繼續往自己懷裡靠。
也不知張濤是真醉,還是故意使壞,他高一腳低一腳,走得東歪西倒的。
他的身子時而往桃姐左胸緊靠一下,時而又往右胸緊蹭一下,似乎是在辨別哪一邊更堅挺。
有一次他雙腿發軟,身子下滑,頭部剛好滑到桃姐的溝溝處,就停下不動。
然後,他臉孔漲紅,眉頭緊皺,一副異常難受的樣子。
他的頭部上下摩挲著,就像發情的牛犢,靠著樹在搔痒痒。
桃姐這個氣啊!張濤酒醉是真,可他借著酒醉,干齷齪事,同樣也是真。
這個時候,任你打他罵他,都沒有用的。那純粹是浪費力氣浪費口水。
他就這德行,臉皮厚著呢。
如果自己不理他,讓他路邊呆著,撒手不管,那他就必然馬上清醒過來。
可這事情,自己做得出嗎?又捨得做嗎?
唉!這小冤家,算是姐上輩子欠你的了。
桃姐費勁地把張濤拖起來,一步一步往屋裡挪去。
「姐,我要撒尿!」張濤眼睛微閉,嘟囔著。
「行!廁所在那一邊,姐扶你過去。」桃姐無奈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
張濤直接把褲子拉鏈拉開,掏出他那被尿漲得堅挺的粗傢伙。
「你怎麼能在這裡呢?這是家門口,不是廁所…」桃姐氣急大喊。
可張濤那傢伙,已經像擰開的高壓水槍,對著牆根、門板狂射起來。
桃姐真是又羞又怒,哪有這樣粗魯、不要臉的傢伙呢?
你那傢伙粗是粗,也犯不著這樣拿出來炫耀啥。
這可是我的家門口,不是廁所呢。你怎麼能這樣隨地小便呢?
桃姐又不敢鬆開他的身子。萬一他站立不穩,摔倒地上,地上又都是石板,那可能就要出大事的。
好一會兒,張濤才排泄完。桃姐把他強拖進屋,不由分說把他摁到床上,然後就急急忙忙打來一盆冷水。
她一邊給張濤擦臉,一邊嘮叨著。
「經常跟你說了,喝酒別逞強。你嘴巴答應得好好的,酒杯一端,又把話忘了。你看這兩年,我知道你喝醉的次數,都至少有十次了。」
看到張濤慢慢平靜下來,桃姐便說:「濤古,你下午在這裡睡,我得趕緊去跑車了。等我回來,你吃晚飯後再走。」說完桃姐就打算離開。
突然,張濤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勾住桃姐脖子,把她往床上拖。
「你幹什麼?濤古,我是你姐。」桃姐一邊喊,一邊費力地推攘著。
可她還是抵不過張濤力大,跌到張濤懷裡,紅潤雙唇剛好壓到張濤嘴上。
眼見自己反抗無效,桃姐先是半推半就,後來索性完全放棄掙扎。
她心想,反正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
「門!傻瓜,門還沒關!」桃姐移開嘴巴移開喊道。
張濤緊緊地摟著桃姐,既不回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桃姐低頭一看,她又傻眼了。這小子居然打酣睡著了。
她蹦跳的心,頓時跌入到谷底。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傢伙戲弄自己嗎?
嘴巴上說得如何如何,心裡卻根本沒有自己嗎?
看到張濤是真睡著了,桃姐只好無奈地爬起來。
站在床邊,她動情地注視著這張剛毅的年輕的臉,眼裡不由滑出幾滴失望而又酸楚的淚珠。
也許這輩子,自己註定無緣與他走到一起的。
「姐,我愛你!」張濤呢喃著。
這句話讓桃姐空落落的心裡,終於又有了一絲絲的甜蜜。
她帶著這一絲甜蜜便往屋外走去。
「姐,我一定要娶你!」張濤突然大聲喊道。
桃姐驚喜地回過頭一看,原來張濤還是在夢裡喊話。
此刻,他已經側過身,臉朝裡面躺著。
不過,這也夠了。她總算明白這傻小子的心,沒讓自己白疼他一番。
桃姐心滿意足,快速往磨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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