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加油!
芸兒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鄭重地說出心裡的期望,希芸兒將食盒往藍清歡手裡一塞,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她和帝蓮澤有這麼明顯嗎?
在外人面前,帝蓮澤還是很正規的呀。
希芸兒這丫頭這麼精,到時候她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撇下她呢?
藍清歡提著飯盒,若有所思地往王若兮的房間走去。
「蓮澤,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剛才帝蓮澤在煉丹,於是藍清歡輕輕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卻看到帝蓮澤軟軟地倒在小鼎旁邊,一動不動了。
她放下食盒慌忙地將帝蓮澤扶在自己的腿上,搖晃著。
「清歡,你別吵,十九叔只不過是太累,睡著了。
他昨晚一夜沒睡,都在幫你運功調息身體呢,不然你以為你能那麼好眠啊?
對了,清歡,你幹嘛要叫我十九叔蓮澤啊?
這是你們之間的親密稱呼嗎?……」她是多麼沒有存在感啊?她從藍清歡一進來就盯著她了,結果人家的眼睛,都沒朝她瞟一下,就直奔著十九叔去了。
要不是昨天晚上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的十九叔,真的會對一個女子動心動情。
她真的好好奇,藍清歡到底是怎麼打動她那個冷血無情的十九叔的?
「啊?這個……那個……呵呵,若兮,我們還是先吃飯吧,你十九叔說你的腳,現在應該可以下床了,你試試?……」手指一探,帝蓮澤呼吸均勻,臉色略有一些蒼白。
再一回想昨夜舒爽清涼的睡夢,原來是這樣。
看來帝蓮澤是真的累到了,她剛才那樣吵他都沒醒,她先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
藍清歡小心翼翼地將帝蓮澤放在了,清涼的大蒲團上。
為他輕輕地蓋上薄毯後,才不急不慢地將食盒拿到了白玉圓桌上,對王若兮說道。
「早就試過了,雖然腳沾地時,有點兒痛,但是自己下來上廁所,已經沒問題了……
我一直都知道十九叔很厲害,卻沒想到他已經厲害到如此地步了。
單這手醫術,鳳旭大陸就無人可比,怪不得皇帝伯伯那麼看重他……
清歡,你賺大發了,我十九叔雖然不易與人親近,但是他是個極有原則極重感情的人。
你放心吧,對於認定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藍清歡真是天真的可愛又可恨,要是等藍清歡扶她上廁所,她王若兮早就被尿憋死了,好吧。
不過,她也直率的可愛,她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愉快很溫馨,想來他十九叔也是這麼感覺的吧。
「唉,若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算了,吃你的飯吧,多吃點兒肉骨頭,都說吃什麼補什麼的……」夕夜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他那種冷冰冰的樣子,也有感情可言嗎?
這個王若兮好像誤會什麼了,唉,算了,要她怎麼和別人解釋,眼前的夕夜其實不是彼時的夕夜這件事啊?
不講了,吃飯,吃飯。
飯菜好豐富呢,肉骨頭海帶湯,豆腐蛋花羹,香酥海魚片,看樣子是希芸兒那丫頭特意為王若兮製作的補鈣大餐呢。
「我又不是小狗狗,我看啊,你呢才最需要多喝兩碗豆腐腦呢,最好多加些蔥花……」明顯的轉移話題,算了就隨了她的願吧,不講就不講。
現在她應該也很苦惱吧,好像鳳敬軒那傢伙從小就和藍清歡定下了婚約。
這種叔侄之間的選擇,她明顯腦袋不夠用呢。
「好你個若兮,竟然敢笑話我,我哪裡沒有腦子了?
本姑娘我明明聰明伶俐,仙人天資,我……哼,吃你的肉骨頭去吧,我帶他去我房間休息。
晚上,我叫了希芸兒回來陪你……」討厭,王若兮這丫頭太腹黑,太壞了,她竟然不小心鑽進了她的套路里。
這丫頭真的只有十四歲嗎?整個就是一個老人精,心思縝密,她根本就說不過她呢。
看來只有話癆希芸兒,是那丫頭的對手了……她說不過她總躲得過吧?
藍清歡一把抱起睡熟的帝蓮澤,扭頭打算就走。
「天啊,你還是女人嗎?……」十九叔八尺有餘的高大身軀,竟就這樣被藍清歡輕而易舉地公主抱了。
這,這是一個閨閣小姐該有的舉動嗎?
「貨真價實,百分百純女子……」聽到王若兮說她不是女人,藍清歡象徵性地挺起豐滿的胸膛。
沖她拋了一個魅力無限的超級大媚眼,用溫柔地都快滴出水來的聲音,糯糯的說道。
如果不是雙手橫抱著帝蓮澤,她一定會做一個標準柔媚的蘭花指。
「哈哈哈,十九叔,你快醒醒,小心這女漢子,吃了你……」太有趣了,藍清歡真有趣!
如果她是個男子一定也會喜歡她的,王若兮沒忍住,還是出口調戲了她一把。
「要吃,我也是把你先吃了,啊嗚一口……」這樣真誠開心的笑容,她太久沒有感受到了,到底有多久,藍清歡已經記不得了。
這樣開心溫馨的感覺,還是和父親,天帝哥哥在人間那個家時感受過。
藍清歡抱著帝蓮澤,輕聲曖昧地笑鬧著,沖王若兮做了一個舔嘴唇的動作後,瀟灑的一個幻影蹤閃出了房間。
留下白影重重,如夢如幻,和明顯驚呆了的王若兮。
她那個夾著一塊肉骨頭的筷子,不知道是繼續放進嘴裡,還是丟掉碗裡,就這麼愣在那裡連一口口水都不敢咽下去。
嚇,藍清歡也太單純了吧。
她不是早就過十六歲笄冠禮了嗎?
宮裡的教習嬤嬤沒教她這些嗎?
她在離開皇宮前,皇帝伯伯就派了位老嬤嬤給她講了這些呢。
還是她什麼都懂,真的是那個同性戀?
那性感妖媚的眼神,冷,她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
「怎麼回事?蓮澤好像有點兒發抖呢?
天,他的頭好燙,怎麼回事,是發燒了嗎?
怎麼辦?……」帝蓮澤生病了,藍清歡再也沒有心思揣摩劍意了。
希芸兒不在,她也找不到臉盆,毛巾什麼的,只好將身上的月白衣袍扯了兩大塊下來。
水靈力運轉,很塊布料就濕透了,想了想又運轉了一下冰靈力。
就這樣來回的運轉靈力和換帕子,藍清歡忙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