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刷的你的卡

  在沈市待的最後兩天,盛沐沐買了很多東西。🐼💚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成功將來時的一個行李箱,變成了回去時的三個行李箱。

  下午夕陽漸落時,三人登上回程的飛機。

  私人飛機比不上民航機那樣大,卻也相當闊落。

  除了沙發,皮椅,餐桌酒櫃等標配外,甚至還有一個小型會議間,以及一間帶浴室的臥房。

  於是盛沐沐的人生成就裡,點亮了「在私人飛機的豪華臥室里躺著看日落」這一項。

  幾個小時航程,飛機降落在京市機場。

  司機小王早已到達機場,見到顏值出眾的一家三口從機場大廳出來,忙不迭迎上去。

  接過祁少白手中橫摞著三個行李箱的推車,小王小心翼翼將行李放進車內。

  上車後還沒啟動,座椅被人拍了拍。

  回頭看去,太太一臉笑容洋溢的遞給他一個小盒子。

  「小王,給你帶的禮物。」

  小王受寵若驚,下意識看向老闆祁默,又看向盛沐沐。

  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

  「這……太太,我怎麼受得起您的禮物。」

  祁默慵懶靠在椅背里,微微頷首。

  得到老闆默許,小王雙手接過小盒子,笑著道謝:「謝謝太太。」

  盛沐沐給小王選的禮物是一支防曬霜。

  她觀察到小王並不像其他總裁專職司機那樣,會戴一副白手套。

  猜測大概是祁默覺得浮誇,讓他放棄這個行內慣例。

  做司機的,常年日曬,不戴手套,手臂被曬成兩個顏色可不好看。

  盛沐沐莞爾一笑,「不必客氣。」

  防曬霜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物,之所以會帶禮物,全是她二十八年為人處世養成的習慣。

  出門旅遊,一定會給身邊的人帶點什麼。

  一份心意。

  收禮的人開心,送禮的人也開心。

  從機場到溪語悅庭的一段路,祁少白把在沈市一直戴著的冷帽換成了鴨舌帽。

  一上車,便壓低帽檐,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休息。

  盛沐沐忍不住吐槽:「明明是最青春的年紀,才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就累得要補覺。」

  祁少白嘴角揚起細微弧度,難得地沒有回懟過去。

  哪裡是累。

  他只是不願意當他們電燈泡,儘量降低存在感而已。

  他沒有忘記昨天盛沐沐從車上下來泛紅的耳垂,以及他爸臉上出現的堪稱喜悅的微表情。

  咦呃……

  一個字,黏糊。

  車駛入溪語悅庭,在別墅鐵門外停下。

  張管家已經笑眯眯等在門外,探頭張望。

  見先生太太從車上下來,連忙吩咐傭人送上擦手的熱毛巾。

  「先生,太太,少爺,旅行愉快,歡迎回家。」

  張管家搓著手,眼尾笑出褶皺,儼然一副慈祥老家長模樣。

  他在祁家工作已有好些年頭。

  來祁家之前,在別的豪門人家裡也當過管家。

  那些豪門無一例外,都是冷冰冰的。

  人少些的豪門,還只是關係冷淡,人多些的,免不了勾心鬥角,為財產內鬥。

  而祁家,從來沒有這些事。

  先生定下規矩不多,只要他們做好分內的事,其他方面,給予充分尊重和自由。

  張管家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謀了份最好的差事,碰上了最棒的老闆。

  卻沒想到,原來還可以更好。

  這不。

  因為太太的加入,祁宅多了一分其他豪門少見的人情味。

  小王從後備箱取出行李箱,正想幫忙推進去,被盛沐沐給攔下來。

  打開兩個行李箱,滿滿當當裝的都是禮物。

  盛沐沐蹲在鋪開的行李箱邊,按照包裝不同,給大家分發禮物。

  盛沐沐給做家務的楊嫂王嫂帶的是名牌護手霜,給廚房蔡師傅帶了一柄新菜刀。

  負責花房泳池打掃呂師傅的,則是頸椎按摩儀。

  每個人都有,一個也沒落下。

  傭人們滿臉受寵若驚,忙不迭道謝。

  「謝謝先生!」

  「謝謝太太!」

  ……

  一旁站著的祁默,眉目舒展:

  「不用謝我,是太太送你們禮物。」

  盛沐沐聞言,眯著亮晶晶的眸子,一本正經搖搖頭。

  「你說的不對,沒你,我買不了這些。」

  祁默英挺的眉毛微微挑起:「嗯?」

  盛沐沐眸光閃閃,帶著些狗腿子氣質,嘿嘿一笑道:「我刷的是你的卡。」

  話落,眾人笑聲驟起。

  別墅小院瞬間沉浸在一片溫馨融洽的氛圍之中。

  祁默眸間點點碎光閃爍,染進了絲絲縷縷笑意。

  他沉默幾秒,拖慢嗓音:「我的就是你的,沒分別。」

  盛沐沐愣了愣。

  感嘆:好傢夥,祁默比她更具備協議精神,時刻不忘扮演恩愛人設。

  她怎會甘於人後。

  嫣然一笑挽過他胳膊,用甜死人不償命的嗓音道:

  「老公你真好~」

  話落,踮腳湊近,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補充一句:

  「我演得怎麼樣,和你比起來不算差吧?」

  她身上淡淡香水味闖入祁默鼻腔,男人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偏過頭。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彼此都從對方眼底捕捉到一抹異樣。

  男人漆黑瞳眸微縮,像幽潭,深不見底。

  她眼神澄澈明媚,瀲灩著笑意,讓人移不開眼。

  祁默喉結一滾,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圈住他胳膊的那雙白皙的手上,低聲:

  「還不夠。」

  嗓音暗啞如同沉吟,磁性惑人。

  裹著他身上獨特清冽冷香送至盛沐沐耳畔。

  耳蝸被他撩人嗓音拂過,盛沐沐有一瞬間的失神。

  沒等她琢磨出他話中含義,手已經被捉住。

  指縫被男人溫暖有力的大掌強勢撬開。

  變成十指緊扣的姿勢。

  她被他牽著,邁入別墅大門。

  盛沐沐落後半步,手被握緊,像是中了邪,一陣酥麻從手心傳到全身,耳尖無端地盪過一縷熱流。

  她不是麵皮薄的人。

  可見了鬼了。

  明明知道他在演戲,卻還是會讓她面紅耳熱。

  身材挺拔頎長,長相宛如女媧炫技之作的男人,薄唇不易察覺地勾了勾。

  帶有克制的得意。

  院內眾人被塞了滿嘴狗糧。

  如果心裡話能化為彈幕滑過。

  此刻溪語悅庭別墅區上空,或許會飄過:

  【啊啊啊啊啊啊好般配】

  【先生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帶薪磕糖好爽】

  ……

  張管家最先收起吃瓜笑容,擺起總管家威嚴。

  清了清嗓子,吩咐眾人散開:

  「咳咳,別看了,各自去忙吧。」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

  以後天天都有得磕。

  祁少白則抱手站在一邊,表情複雜。

  似是不習慣,又似是很愜意。

  沒見過這樣的老爸。

  不習慣,卻很喜歡。

  他在心中堅定自己的判斷。

  他爸,果然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