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座范老先生的葬禮結束後。
二人回到了星騎的宅府。
錦漠然和林於都沉默著,林於將紫色領帶取下。
一陣紫光後領帶變成一個殘卷,一直憤憤不平的錦漠然,拿著殘卷緊盯著。
這只是一張破爛的黃色紙張,除了冒著淡淡紫光外,上面什麼都沒有。
錦漠然之前看過多次,不過這次依舊未探出個虛實。
「你曾經老是跟我提起這個,占卜之力真能放在這捲軸上起作用?」
錦漠然不解道,看著林於點著頭,錦漠然愈發氣憤:
「那幫強盜就是見師傅去世了,我們好欺負,要不我們強行跑吧。」
林於搖著頭。
見林於依舊如此,錦漠然嘆口氣後,也坐在椅凳上:
「說吧,什麼計劃。」
林於便向正門望去,住宅的大門口,一位小孩與一位星軍守衛正下著圍棋。
「算了這麼多卦,不如賭一次。這裡的教育資源可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林於開口道,錦漠然滿臉詫異著:
「夢星澤……那孩子有些天賦,不過……」
錦漠然語頓了,他也陷入思考。
「我曾窺探過殘卷中,一絲邪惡之氣。若解開秘密後不是我們所能承受,將會導致無法想像的災難。」
林於剛解釋完,又接過話:
「這殘卷的破解我想不到10年,當破解之日,你跟這孩子攜這殘卷,去找獸神負羲(屓xi),他會護你們周全。」
說完便收起了殘卷,便走進了房間。
進房間前,林於告誡又道:
「請全力培養這個孩子吧,雖不知師傅為何會喜好紳士之風,不過這也許是穩固心性的某種方法。除這之外,就別來打擾我了。」
…
某一年冬天,一位男孩偷偷爬到了一處房頂上。
這些天他老是好奇這巨蟹的宅府內,為何就這所房間無法探知裡面。
好奇心的驅使下,這一天機會終於到來。
房頂上煙囪正好能進入裡面,此時這位男孩便從房頂里的煙囪內掉了下去。
雖是寒冷的天氣,煙囪下也未冒著烤爐,但房間內卻異常溫暖,裡面擺放著各種書籍,地面上畫著各異的圓符。
房間中央散發著一團紫色光團,一位頭髮凌亂的人盤坐在地上。
男孩好奇的湊近才看清,盤坐地上是一位男子,而面前懸浮的是一卷黃色紙張,散發著微微紫光。
「你好啊,我叫夢星澤。」
男孩禮貌的看著這位頭髮凌亂的男子。
此男子正是林於,他見此也並未有什麼驚恐,只是告誡道:
「趕快出去吧,這門能從裡面打開的,待會你師傅又要罰你了。」
「你一直不出門,一定很無聊吧,我能陪你玩嗎?」
孩子的善心此刻展現著,林於歪頭看著他。
黑色短髮的少年,卻有著一雙星空般的大眼睛。
「來,你坐我這。」
聽此,男孩坐在地上,靠著林於身邊。
林於將殘卷展示給男孩,隨後問道:
「你看見什麼沒。」
男孩只是一眼掃去,便搖起了頭。
「你看這,有什麼。」
林於不緊不慢的,手指指向殘卷的一個位置。
男孩便仔細盯著:
「好像有點亮光。」
此刻林於喜出望外:
「哈哈哈,好!看來你師傅在認真教導你。我比你稍小的年紀時,也發現這破紙上有倆個光點。」
說話間,男孩將手指向殘卷另一邊。
「這裡也有誒!」
男孩驚奇的發現。
「夢星澤!又跑哪去了。」
外面傳來一個大叔的聲音。
「快去吧,每個月可以偷偷來我這,看看有什麼其他驚喜的發現。」
林於微笑著,向男孩告別。
告別之前,男孩抱著林於:
「如果師叔孤獨的話,不用每個月的,有時間我就會來看望你的!」
不過後來幾次錦漠然也發現了,但並未阻止這件事,選擇直接無視了。
……
直到某一天的下午
砰!
錦漠然在大廳內打著瞌睡,一下被驚醒。
看著一旁房間內出來的林於,此刻他面黃肌瘦,雖錦漠然也比之前消瘦了許多。
但比起林於,他自己都是營養良好的。
「錦兄,我……」
此刻門口的林於激動走向錦漠然。
「錦兄,你看!」
林於依舊打開了這張殘卷。
奇怪的是,錦漠然只是在殘卷上看見幾根細絲,很倆處閃著的光點。
「林兄你的占卜能力已經……」
錦漠然抬頭看著林於,此時靠近才發現。
這位天才,是歷任巨蟹座對占卜最有天賦的人。
他眼孔里巨蟹之印,這是天才的象徵,此時卻消失全無。
而現在的雙眼跟普通人無異,甚至已經失去了光澤。
「這不重要,我找到了!就是這——方城。」
錦漠然聽著林於的話,似乎有些熟悉:
「方城?我記得在哪聽說過。好像是我家祖宅的地方,不過我爺爺那輩就離開那了。」
「這個月誰巡邏。」
林於此刻笑容盡失,語氣沉重。
「雙魚的使徒,難道……」
錦漠然似乎明白了什麼。
「叫海平過來吧。」
林於將散開的頭髮,紮成一個糰子的形狀盤於頭頂,戴上了一頂帽子。
「跟之前約定一樣,你我交換身份。我離開之後,對外宣稱,使徒錦漠然卸巨蟹一職,降於使徒後退出。」
錦漠然聽著林於的話,起身答應著:
「現已經過去6年,突然的退出會讓人忌憚。我會在10年之約前帶著那孩子走的。」
……
直至晚上,林於收拾好行李後,與錦漠然道著別。
「怎麼說我也得喊你聲二弟吧,今日一別,不知何日相見了。」
林於開著玩笑。
見狀錦漠然也賠笑著:
「哈哈哈,今晚過後。你就叫錦漠然了,而我叫林於,大哥!」
林於笑著,摸著錦漠然一旁少年的腦袋,說道:
「孩子,你叫夢星澤吧。我曾囑託過你的,你要記住。交給你的東西,誓死守護好。相信有一天你也會看清裡面的東西。」
說完後,向二人做最後道別後便邁出大門。
剛邁出大門,林於一下停止了腳步:
「錦弟,來日方長。」
…
府宅外,一輛藍色超跑停在門口,顯得與這府宅格格不入。
林於上了車,開車的正是十二星騎的雙魚座——海平濤起。
「林先生,我對那捲軸並不在意。只是我好奇,你身為謀士,也要以身入局嗎?」
海平濤起帶著墨鏡,看著后座的林於。
「在看清殘卷一部分前,先給自己占了一卦,能勝天半子,謀士又如何。」
見林於如此樂觀,海平濤起又提起其他事:
「看了下資料,你跟錦漠然好像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也不奇怪了。」
說完海平濤起將手中的資料和身份牌遞給了林於。
……
二人驅車開往了火車站。
下車前,海平濤起向林於又提起了幾句:
「以後該叫你錦漠然了對吧,你答應了我的事,現在我們倆清了。不過……你隨時也可以反悔,林先生。」
林於在車前望著海平濤起,微笑著:
「海平,十分感謝,或許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海平濤起見林於走得果斷,也表示無所謂。
表情呆滯的望著漸漸遠去的林於,眼瞳亮起深色藍光:
「謀士嗎?你入了這局,也只是枚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