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有龍出手,抹殺暗主的傳聞,信者不多。
更多的人還是傾向於,暗主確實被抹殺,不過是被龍國的戰神們所殺。
同時人們還認定,龍國一定為此付出了不少代價,十大戰神在這一戰中,必然死傷慘重。
要不然,龍國不會如此冒險,讓一個異教徒回歸到戰神的位子上。
讓異教徒做護國戰神,必然惹來非議,而龍國之所以這麼幹,是因為此時戰神這種頂尖戰力虧空,急需吸納新鮮血液。
總之,整個世界被龍國這裡傳來的消息搞得風起雲湧。
在守望城,處處張燈結彩,籌備著對開天戰神的歡迎儀式。
城內其實也有小部分百姓,反對顧天啟任職戰神。
不過呂破雲在守望城做足了宣傳工作,壓下去了很多反對的聲音。
再加上顧天啟也頂了一個擊殺暗主的英雄稱號,所以在顧天啟趕赴守望城這天,歡迎儀式辦得相當浩大,十餘萬百姓都在守望城夾道歡迎,比過年還熱鬧。
直到正午時分,一列軍方裝甲車隊從城外駛來,抵達城門口處,速度才降了下來。
舉著橫幅、鮮花的百姓們分為左右,給裝甲車隊讓出了一條道。
其中一輛車打開車窗,顧天啟在裡面揮了揮手,對路邊迎接他的人們敬禮道謝。
顧天啟收斂了自己所有異教徒的特徵,只有身體依舊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顯得比楊猗還要年輕。
在人們眼中,他完全沒有異教徒的詭異氣質,只有俊朗正氣、朝氣蓬勃。
龍國多了這麼一位戰神,誰說不是一件好事呢?
原本還對顧天啟有些忌憚的人,見他就是一副常人的樣子,外加周圍百姓烘托的氣氛,一時竟激動得熱淚盈眶,腦子裡只剩兩個字——英雄。
人們放下了心中所有芥蒂,歡迎顧天啟入駐西境軍區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連綿人潮,平鋪了十餘里。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裝甲車才帶著顧天啟,來到了守望城中的聽潮飯店。
接下來,並不屬於歡迎儀式的流程。
呂破雲一早在這裡定了位置,並且以個人名義邀請了顧天啟曾經的一些好友,西境軍區的新晉將級軍官等人,一起慶祝顧天啟重回戰神之位,入駐西境。
雖然這場宴請,只是個人名義,但來的賓客倒是不少,呂破雲直接將聽潮飯店上下三層全部包下,才勉強夠坐。
等吃完這頓飯,算作是給顧天啟接風洗塵,呂破雲也就該帶他回西境軍區了。
顧天啟在聽潮飯店門口下車,轉身給在場百姓又敬一禮,神色肅然,而後才隨護送他的軍官們進入飯店。
又過了很久,鬧哄哄的歡迎隊伍才逐漸離開。
天空中,一道火光轉瞬即逝,划過長空。
一身上將軍袍的陸聖坐在破軍劍上,望著下方自發前來迎接顧天啟的人竟如此之多,也不禁感慨,戰神的影響力就是大。也不知道他以後,萬一真有機會當上戰神,前去入駐某個軍區,周圍的城市是不是也會這麼轟轟烈烈迎接自己。
心裡瞎琢磨的時候,陸聖已經來到聽潮飯店門口,遞交上了自己的身份卡——
身為西境軍區的高級軍官,同時跟呂破雲關係也不錯,更是和顧天啟有過幾面之緣,陸聖也是此次飯局被邀請的人員之一。
負責接待的士兵看見陸聖身份卡上,「西境學府猞猁專屬戰隊成員」和「西境軍區上將」兩個並列在一起的稱謂,又看了看陸聖本人,一時陷入了沉思。
而後其中一人讓陸聖稍作等待,自己則進入廳內,大概是去請示上級,確認陸聖身份是否屬實。
過了一會兒,就見呂破雲下來,哈哈一笑,摟著陸聖的肩膀將他帶了進去,看得幾名士兵目瞪口呆。
「……來,你小子就跟我坐這兒,桌上都是熟人。」呂破雲拉著陸聖入座,陸聖抬眼一看,桌上熟人確實不少。
晏子青赫然在列,正在跟不苟言笑的柯上將閒聊。
二人旁邊,則是一個赤裸上身,只穿了金色皮甲的男子,正在默默喝茶。
陸聖來了,他也僅僅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上半身沒有裝備的緣故,陸聖能看到他身上有不少傷勢,全都是最近留下的,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癒合。
再旁邊,同樣也是熟人——緋紅。
陸聖一挑眉,當即扭頭就走:「呂前輩,我覺得隔壁那一桌也不錯,都是女軍官。」
「我不喝酒,坐女人那桌得了。」
陸聖第一眼真沒看見緋紅,因為她矮得腦袋都快探不出桌面了。
「你給我回來!我就不是女人了?!」緋紅坐在王迎旁邊,本就鬱悶身邊怎麼坐了個悶葫蘆。
好不容見陸聖來了,她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可以讓她消遣的寶貝,立馬從椅子上跳下來,扯著陸聖褲腳,強行把他拉到了自己旁邊的座位。
「你就給我坐在這兒!」
「好……」陸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呂破雲笑笑,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坐在晏子青旁邊。
而後,他給陸聖介紹了一下在座的眾人,出乎陸聖預料的是,緋紅旁邊那個一言不發的精壯男子,竟然也還是一位戰神。
除了他之外,其他陸聖不認識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上將,一個個品銜高得嚇人。
可以說,這偌大的大廳,共百十號人,實力最強,品銜最高的人都在這一桌上。
唯一的例外,就是今天的主角——顧天啟。
顧天啟在一個距離眾人稍遠的桌上,跟他同桌吃飯的,都是顧家人。
之前在龍都參加百校大比的時候,西境學府的眾人都暫住顧家,所以陸聖對顧家不少人都認識。此時這些人都在飯桌上,一個個激動不已地跟顧天啟這位曾經的家主,匯報著這些年來顧家發生的事情。
不過,讓陸聖奇怪的是,顧知雪幾人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只是在旁邊,給他們留了六個空座位而已。
對此,陸聖也沒問什麼,只當是顧家還有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