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此話就是譚興親口說的。」丁磊笑了起來。
易洪生聞言不由得皺眉,其他老前輩們同樣愕然。
易洪生目光看向譚興,他詢問道:「譚興,丁磊的話是真的嗎?」
「會長,是天明武館的人用盤外招,他們先對張兄弟動手。」
「昨天晚上張兄弟被十幾個人追殺,幸虧他機智才僥倖逃了性命,但也深受重傷,現在都還在醫院裡面昏迷不醒。」譚興憤怒不已。
易洪生面色平靜,他又看向張猛:「張猛,有這回事嗎?」
「沒有,我張猛做事向來光明正大,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張猛一正言辭。
譚興大怒:「放屁。」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易洪生已經阻攔了他。
「夠了。」
「這裡是武道交流大會的現場,而不是給你們吵架的地方。」
「譚興,你指認天明武館所為,你有證據嗎?」易洪生道。
譚興一時語塞:「我……」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
「我沒證據。」
丁磊和一眾天明武館的弟子頓時爆笑。
「哈哈哈,」
「譚興,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做的?簡直是笑話。」
易洪生微微皺眉,他走上前拍了拍譚興的肩膀。
「不要讓怒火沖昏了你的頭腦,現在下去吧。」
「對不起,會長,的確是我太衝動了。」譚興無奈道歉。
天明武館眾人嬉笑不已,一個個看向譚興的目光里都是譏諷。
有著易洪生的出現,化解了場中的火藥味,今天的武道交流會繼續進行。
工作人員很快念到了張文軒的號碼。
「十八號,一百零九號。」
眾人都看向了譚興旁邊的空位。
譚興臉色難看:「張兄弟重傷住院,我代替他棄權認輸。」
「一百零九號勝。」
由於張文軒缺席認輸,裁判直接判定另一人獲勝。
……
醫院內!
經過數個小時的救治,渾身纏滿繃帶的張文軒被推著從急救室內出來。
譚雲霜迅速上前:「醫生,我朋友的病情怎麼樣了?」
醫生取下口罩:「不用擔心,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譚雲霜聞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護士推著還未醒過來的張文軒進入特護病房,譚雲霜陪護在一旁等待著。
沒一會兒時間,張文軒手指動了一下,隨後他慢慢悠悠醒來。
「我還活著嗎?」張文軒意識有些迷糊。
譚雲霜連忙起來:「張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張文軒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意識逐漸恢復清醒。
映入眼帘的便是醫院天花板以及譚雲霜那張絕美的面龐,只不過此時她的臉上有著擔憂的神情。
呼!
看著自己已經徹底安全,張文軒心中完全放心下來。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張文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說話間,他打開天眼看向自己。
【張文軒】
【天眼(二級)】
【功法:純陽功一層】
【21/85】
【重傷:手臂骨骼,右腿骨骼,內臟輕微位移,肌肉損傷……】
一連串的負面狀態讓張文軒瞠目結舌,不過還在自己算是活下來了,這些傷勢雖然嚴重,但完全可以恢復。
譚雲霜的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張先生,因為我和哥哥的原因,這才害你差點出事。」
「我和我哥都欠你一個巨大的人情。」
能夠讓冰山美人露出如此愧疚的神情,張文軒心中不由得笑了起來。
「沒關係,不過之後我病重的這段時間,可就要由你來照顧我了。」張文軒道。
譚雲霜毫不猶豫點頭:「沒問題。」
咳咳
「我想上廁所。」張文軒眨了眨眼睛。
譚雲霜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她從椅子上起身來,隨後便去端來了一個尿壺。
「我來幫你吧。」譚雲霜一邊說話,一邊便已經掀開床單脫下了張文軒的褲子。
「等等。」
張文軒連忙阻止。
他沒想到譚雲霜這麼實誠,居然真的做。
「怎麼了?」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譚雲霜面無表情,已經重新恢復了冰山美人的模樣。
看著譚雲霜那毫無波動的臉,張文軒反倒是有些尷尬了。
「咳咳!」
「沒什麼,麻煩幫忙一下吧。」張文軒尷尬的笑著。
譚雲霜有些疑惑,她隨後幫張文軒脫下褲子。
張文軒只感覺下半身一涼,臉上的神情頓時十分精彩。
在譚雲霜這麼個大美人面前光溜溜的尿尿,對他來說著實是一件相當尷尬的事情。
然而他偷偷瞥了譚雲霜一眼,卻見著對方一臉認真,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怎麼沒反應啊?」
譚雲霜看著張文軒沒有後續,目光落在了張文軒的兄弟身上。
張文軒感受著譚雲霜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也太尷尬了吧!
「別急,我稍微醞釀一下尿意。」
「這個……你能不能把頭轉過去?」張文軒尷尬不已。
譚雲霜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
沒了冰山美人的目光注視,張文軒心理壓力稍微減弱了一些。
嘩啦啦!
沒一會兒時間,一陣流水聲響起。
等到結束之後,譚雲霜認真的幫張文勛重新穿好褲子,端著尿壺去倒進廁所。
「還有什麼要我做嗎?」譚雲霜走過來。
「沒,我想休息一會兒!」張文軒紅著臉。
譚雲霜點點頭,她走到窗戶前,十分貼心的拉上了窗簾。
房間內的光線頓時昏暗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都仿佛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張文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尷尬。
他感知一下泥丸宮內的情況,其中自己存起來的靈氣此時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就連真氣也基本上乾枯。
「這次真是油盡燈枯了,要是那群人再搜索一會兒,我恐怕就撐不住露出馬腳。張文軒有些後怕。
看著已經消耗乾淨的靈氣,張文軒一陣肉疼。
如今他可謂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關鍵個人賽結束後就是團體賽,而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