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的動靜，引來一個年齡偏大的女人。
女人的長相併不出眾，臉龐圓潤，小眼睛卻炯炯有神，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四肢有肉，腰肢纖細。
但胸部挺拔，臀部豐滿，穿著一件寬鬆的襯衫配上一條高腰褲，隱約透出筆直修長的腿型，給人一種令人著迷的成熟氣質。
她手中拿著一個很長的菸斗，杆子上雕刻著精緻花紋。
菸斗的頭部是一個白色象牙菸嘴，因為常年浸潤煙油，變得有些發黃。
她猛地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揚著笑臉坐在時彥的旁邊。
她的出現讓小女孩們身體如篩糠般抖了起來。
時彥大概能猜到女人的身份，這裡的媽媽，也是以前俗稱的「老鴇」，這些小女孩就是她手下的小姐們。
估計老鴇以為這些小女孩們沒能討好到時彥，這才親自出馬。
女孩們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她一揮手，女孩們才如釋重負，連滾帶爬地逃離他們的視線。
老鴇打量了時彥一會兒，開口說道：「老闆，第一次來著吧？」
時彥沒回答，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慵懶。
「第一次？」
「愛乾淨？」
「那我給你找個雛？」
老鴇一連好幾問，每一問都問到了點子上，雖然時彥依舊沒說話，但看著他的態度就已經明了。
老鴇捂著嘴悄悄咧開嘴巴，馬上站起來朝著一個關著門的小屋走去。
半分鐘不到，她又牽著三個女孩走了回來。
三個女孩都是北緬人，但相貌各有特色。
第一個女孩身材高挑，面容清秀。
皮膚和許司一一樣，一身健康的小麥皮色。
眼睛明亮，鼻樑挺直，嘴唇飽滿，給人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欲望。
第二個女孩身材嬌小玲瓏，面容可愛。
皮膚比第一個女孩白淨一些，皮膚在光下尤為透明，顯得吹彈可破。
她的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兩顆閃亮的黑豆。她的鼻子小巧玲瓏，整體甜美可愛。
第三個女孩身材中等，面容成熟。
眼神不同於另外兩人的懵懂，站在那，那種不服輸的眼神竟和藍沁有幾分相似。
老鴇默默看著時彥看向三個女孩的次數，指著第一個女孩和第二個女孩讓她們離開。
「老闆，你眼光真好，她叫阿晶，前幾天被她嫂子帶來的，還不到18呢，但還沒有碰過，你們倆正好！」
說著，自己捂著嘴偷偷笑開了花。
阿晶被老鴇從背後狠狠推了一下，這才面色不甘地領著時彥往樓梯上走。
時彥如著了魔一般被阿晶走上樓梯，一路上他都在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阿晶帶著他到了樓梯的盡頭的一間房間。
門口站著一個矮小的北緬男人，看見她的時候，臉上全是邪惡的笑容。
他幫阿晶打開門，看著她領著時彥走了進去，給關上房門。
房間暖光的燈光昏昏沉沉，給人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房間有二十幾平米，只有一張床，和一間透明玻璃的浴室。
床的正對面是一台電視機，電視機柜上全是計生用品，還有一些他從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阿晶一言不發抬著頭，看著天花板上鏡子中的自己出神。
兩個人沉默了僅僅半分鐘，阿晶像認命般開始褪去自己彩色的長裙和緊身的背心，走進浴室。
浴室里傳來了水聲，時彥的心中不禁有些發癢。
剛轉頭剛打開房門，卻發現房門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上了，無論他如何搖晃把手，門依然紋絲不動。
時彥低著頭不敢看，浴室的透明玻璃升起水汽，依稀能看見阿晶正站在淋浴下，水流順著她的身體流下的朦朧畫面。
水聲漸止，阿晶不著寸縷地走到時彥身邊。
伸出濕漉漉的手，一寸一寸地接近他。
時彥和吳月在一起多年，但從來沒有碰觸過她的身體。
以前都是和工廠的工友扯淡、打嘴炮，忍不住的時候就自己解決一下。
現在一個完整的女孩身體就這樣大刺刺地出現在他面前，時彥緊張得全身僵硬，身體的血液都在倒灌。
他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能聞見阿晶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阿晶輕輕撫摸著時彥的臉頰，開始向下遊走。
阿晶抱環著他的腰，朝著床的方向倒退。
阿晶的臉在他面前逐漸放大，就在兩個人馬上要跌坐在床上的那一刻，時彥忽然猛然推開了阿晶。
「不要！」
阿晶還沒反應過來，時彥開始拼命砸門，可他明明能聽見外面人的嬉笑聲，可就是沒人給他開門。
阿晶看著時彥，竟然開口說話了。
「別拍了，他們不會開門的。」
「你會說華語！」
這下輪到時彥驚訝了！一抬頭看去，對上她堅挺的圓潤，馬上又低下頭，不去看她。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們只會說緬語，不會說華語……」
阿晶搖搖頭。
「會，我很喜歡華夏，所以跟著我們這邊的華夏同學學了很久。」
阿晶的眼神本來充滿希望，再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又黯淡了下來。
「如果我嫂子沒把我賣到這裡，我想我現在應該去華夏打工了。
我很喜歡華夏文化……」
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時彥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他以前一直知道自己家裡條件不好，可即便不好，錢娜和時君慶還是把自己能給他的一切都給他。
可是在北緬，已經到了為了吃飯，連人影都可以賣了的程度。
「對不起……我……」
時彥低聲道歉。
身體靠在門上，聽著外面嬉笑的聲音小了很多。
時彥實在無法在這坐下去，正要重新拍門，阿晶忽然尖叫一嗓子，那聲音無比悽慘，讓時彥生生頓在原地。
緊接著，從阿晶的嘴裡又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外面的嬉笑聲再次響起，阿晶像鬆了一口氣一樣，回復原樣，從地上撿起衣服，快速包裹住自己。
對著時彥「噗通」一跪。
「外面的人是專門看著我們，防止我們求助逃跑，求你……打我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