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兩人先去提了輛代步車。
蘇棉之前是有車的,後來蘇家公司危機,她不忍心跟家裡要生活費,就偷著把車賣了,蘇母知道心疼夠嗆,想重新給她買一輛,她沒同意。
母親是怎麼說的來著?蘇棉坐在副駕駛,手捏著安全帶出神。
她說委屈她的棉棉了。
有了母親,她不再是那個被狠心父母丟下的孤兒了。
她不是蘇家的孩子,11歲被蘇家收養的。
十一歲前她是被厭棄的病秧子,可能是老天可憐她,讓她後半生被寵和愛包圍著。
有父母有家人的生活很好了,她不敢奢求愛情,只要能安安穩穩幫蘇家度過難關就夠了。
思緒紛飛,再轉眼時,已經到了悅瑾會所。
悅瑾會所是圈子公認的高端局,進去一次沒有幾萬是出不來的。
自從蘇家經濟蕭條,她都很久沒捨得來了,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個便宜老公。
陳素也是眼前一亮,她也很久沒來了。
她和蘇棉不愧是親生的閨蜜,同病相憐,自從她離家出走後,不能說身無分文,只能說是一分沒有。
陳素扭頭看了蘇眠一眼,長嘆一口氣:「我的聯姻對象要是只給錢不回家,我管他叫爸爸都行。」
蘇棉拍拍她的肩膀,「別想了,你沒姐這麼好命。」
陳素:「....」
嘶,還真是哪疼戳哪。
「走。」兩人解下安全帶剛下車,蘇棉就眼尖的看見一輛邁巴赫下了地下車庫。
凌亦辰也來了?
蘇棉剛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哥,嘀咕聲就從身後傳來,「悅瑾什麼時候都有小破車了。」
「....」
不是,你禮貌嗎?
蘇眠回頭瞪了他一眼,男人花褲衩花襯衫,一個超大墨鏡遮住半張臉,也不知道是哪個富家少爺的狐朋狗友。
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包廂內的凌亦辰莫名的打了噴嚏,他揉了揉眉心,懶散的靠在沙發上,香菸在修長指尖忽明忽滅。
「辰哥,你這怕不是新婚夜體力過度,虧了吧。」有人調笑道,舉起酒杯,"祝辰哥新婚快樂,今天咋不把嫂子帶來?"
他們這幫兄弟,也只是在婚禮上隔著面紗看了一眼,估計現在見了面都認不出來。
凌亦辰捻滅了香菸,拿起酒杯隨意一碰,「帶她沒勁。」
說起這個,穿著花襯衫的林慕來了一句,「我才在外面看見兩個妞,那身段絕了,還有點眼熟。」
正巧門外有聲音經過,凌亦辰瞥了一眼,嗤,可不就是眼熟。
林慕見他分神,用手肘懟他一下,「瞅什麼呢?」他順著半開的門看出去,外面空無一人。
「耗子。」凌亦辰挑眉,把酒杯放在桌上。
哪來的耗子?
林慕腦袋轉不過來,又覺得干喝不盡興,乾脆手一揮,叫了小明星來伺候著。
悅瑾的女人不少都是出來傍金主的小明星,長得都很漂亮,聲音也柔的能出水。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有些淫靡,只有凌亦辰身邊是一片淨土。
「嘿嘿,辰哥,你找沒找到那個女人?」林慕好奇的問了一句,不小心打了個酒嗝。
凌亦辰眯眼看他,林慕嘿嘿一笑,識相的撤退,還用手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他是真想見識一下讓凌亦辰吃癟的女人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給凌亦辰吃干抹淨不說,還留了一百塊錢小費。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那女人還寫了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