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簡直想喊一聲老子是冤枉的啊。
「來,你們看!」葉麟懊惱的把左腿一伸,一個血洞還在新鮮不停的流淌著。
「我去,我們的神探都會受傷了。」謝長坤蹲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葉麟的腿。
「大佬,我求你們了,趕緊給我叫救護車啊!」
......
月州市人民醫院。
葉麟好歹是住進了醫院。
剛進來,就碰到了骨科主任孟兆豐,孟主任直接來了一句:「你?你還需要來看骨科嘛?你摸一摸比儀器都准。」
葉麟暗罵一聲,老子也不想來看骨科,不是領導讓來看的嘛。
最後在領導們疑惑的目光中,葉麟順利的住進了外科病房,江婉兒一點事也沒有,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看著病房裡無關人員出去之後,本來高大文也想撤了,卻被葉麟給叫住了。
「高局,我還有事匯報。」高大文一看葉麟一臉的嚴肅,心領神會的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怎麼?有什麼個人問題需要我幫忙的?找老婆?」高大文調笑了一句。
葉麟微微一笑,正色說道,「高局,我覺得我們裡面肯定有人在幫喪榮。」
高大文愣了一下,剛才還輕鬆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知道,我的意思很明白,我們可能有內鬼。」
高大文看了一眼身後,確認病房門是關著的,「說吧,有什麼證據。」
葉麟皺著眉頭說道:「證據沒有,就是一種感覺,我感覺有一隻無形的眼睛在觀察著我。我徵用車子,然後很快就被停職調查。」
「你停職的事情我知道,這個也不一定就是有什麼內部原因,市局也是走的正常流程。」高大文解釋道,他以為葉麟是心裡不爽,所以有了其他想法。
「但是高局,昨天我停職,今天我接到綁匪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而且語氣上很囂張,好像這個停職就是他辦的一樣。」
高大文沉默了。
「還有,高局,那個喪榮我今天看見了,這才明白為什麼我們一直抓不到。」
「什麼意思?有警察幫他?」
「不是,他戴了面具,人皮面具。」葉麟沒有說出面具下面的長相,要不到時候沒法解釋自己怎麼能透視。
「面具?難怪喪榮這個人每次都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原來是這個。」高大文恍然大悟。
「這樣吧,你講的事情,我再跟朱局去匯報一下,讓朱局心裡也有個數,但是目前沒有證據,也只能先等等了。」
「明白。」
「然後我再跟朱局請示一下,讓你復職,到分局來,畢竟派出所里接觸的案子太少了。」
「好的。」
......
就在高大文和葉麟談話的時候,一個高檔會所的會議室里,3個人正散坐著,抽著雪茄吞雲吐霧。
中間坐著的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人,身上自然而然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一看就是做慣了領導的。
左首是一個中年人,眼神中露出一絲精光,身材勻稱,絕對是經常鍛鍊的那種。
坐在末座的則是一個堆著笑臉的商人,一臉的諂媚。
中年人首先發話,沒好氣的說道:「顧總,聽說你弟弟又動手了?」
「馮局,我弟弟不太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還請領導和馮局放心,下次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顧總趕忙解釋道,一邊解釋還一邊擦著汗,雖然有演的成分,不過卻是擺出了一副受教的態度。
那叫馮局的中年人冷哼一聲,「顧強,你強騰集團憑什麼能起家你很明白,當初讓你弟弟拉一群人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拆遷。現在你弟弟是不是當黑社會當上癮了,再這麼下去大家都得死。」
「還有,那個小警察你弟弟跟他較什麼勁,非要弄死人家?」
顧強尷尬的笑了笑,舔著臉說道:「馮局,我跟我弟弟說過了,讓他以後不要再找那個警察的麻煩的,也把他關在別墅里了,讓他一個月不要出門,請馮局和領導放心。」
馮局皺著眉頭說道:「你要是弄其他警察就算了,這個葉麟是朱軍的愛將,我也只能讓他暫時停職,遲早他要復職的,讓他查到你弟弟身上,我們也不好脫身。」
不錯,此人正是市局的副局長馮世坤。
顧強尷尬的笑了兩下。
上首那人平靜的聽著兩人說話,等他們都停了下來這才開始坐正了一點,手中的煙輕輕的放在桌上,緩緩說道:
「世坤,顧總這些年盡心盡力,也給大家辦了不少事,你就不要再說他了。誰家都有一兩個調皮的,教育好了就行。」
「是,領導。」馮世坤規規矩矩的應道。
「顧總啊,我們的精力要放到賺錢上來,城西的那塊地你們強騰必須拿下來,這才是正事,至於那個警察的事情讓你弟弟就不要管了,我會出面和朱毅說的。」
顧強一聽臉色大喜,「感謝領導,我替我弟弟感謝領導,回去我就告訴他,讓他安安心心為領導辦事。」
「嗯,沒事的話就這樣吧。」
顧強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領導,會所里來了兩個新貨,要不要帶來給您看看?」
「你知道我的要求的。」
「領導,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上首那人嘴角微微上揚,一本正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同,「送到我房間去吧,安排好,不要節外生枝。」
「領導,明白,都餵過藥了。」
「行,你先下去吧。」
「誒。」顧強低垂著雙手,慢慢退了出去。
馮世坤一臉的不爽,望著上首那人抱怨道,「領導,現在顧強越來越不聽話了,說是說管好他弟弟,事實上過兩天就放出來了,肯定又是個禍害,我都擦了多少屁股了。」
上首那人臉色陰沉了下來,平靜的說道:「不聽話的人就除掉,在月州還沒人敢給我添堵。不過現在他們兩兄弟還有用處,再等等。」
「我一會再走,你先走。」
說罷,上首之人轉身離開了。
會所深處,一件豪華套房裡,床上赫然躺著兩個已經昏迷了的年輕女孩。
門打開,上首之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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