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魏明飛直接跪在了徐麟的面前。💜🍫 ➅9ѕᕼᵘχ.Ć๏m ♞♨
徐麟立刻彎腰把他強行拉了起來,說道:「你幹什麼?快起來,快點,你這不是謝我,是坑我啊!」
「我……不,徐警官,我得給你磕頭,我要給你……」
魏明飛哽咽著,想要繼續跪下去。
徐麟哪裡還能再讓他跪下去,拉著他的手臂說道:「你再跪下去,要是被別人看見,我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他們會說我身為人民公僕,卻讓一個普通老百姓下跪,說我以權壓人等等等……到那個時候,我就被你給毀了。你不是在報答我,是在害我。」
聽到徐麟這番話,魏明飛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道:「徐警官,我沒有害您的意思,絕對沒有,我就是……就是……」
徐麟:「行了,我明白。你要是真心感謝我,等你出去後,請我抽支煙就行了。」
「抽支煙……」
魏明飛感激地看著徐麟,他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
「好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你得扛起自己的責任。你的家人,等了你10年,你的孩子等了你10年。」
「我知道,謝謝徐警官。」魏明飛用力地擦著自己的淚水,但是眼眶中的淚水卻是依舊不爭氣地往外流。
徐麟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市局刑偵支隊審訊室。
徐麟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鄭鑫,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昨天的意氣風發,面容憔悴,神色萎靡。
他看了眼邵長青,說道:「邵隊,你來還是我來?」
邵長青:「人是你抓回來的,當然是你來,我在邊上給你記錄。」
「行!」
徐麟點了點頭。
旁邊的南臨市刑偵支隊的幾個新來的小年輕看到這一幕,紛紛都驚呆了。
邵隊親自做記錄員,是他們瘋了,還是那個年輕的……
好吧!
看到徐麟肩膀上的二級警督警銜,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看上去也就是20歲出頭的年紀,二級警督。
人家絕對是後台跟珠穆朗瑪峰一樣的存在,惹不起。
直到一個老刑偵在邊上興奮地問道:「徐支,我們可以在邊上學習嗎?」
這話一出,那幾個新來的紛紛震驚地看著老刑偵。
徐麟笑了笑,說:「這是你們的地盤,你們自己做主。不過我的審訊,只是引導,心理博弈估計你們都比我擅長。」
「那不能夠。」老刑偵嘿嘿笑道。
徐麟也笑了笑,直接開門走進了審訊室。
「周隊,他是誰啊?」一個小年輕終於忍不住,拉住了那個老刑偵,小聲開口詢問。
周隊:「他你都不知道?咱們海源省刑偵的傳奇,大神徐麟。」
「嘶!是他,我偶像!」
「偶像本尊,活的!」……
走進審訊室,徐麟目光平靜地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鄭鑫。
他緩緩地坐了下來,開口說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鄭鑫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個人,一言不發,重新低下頭去。
徐麟:「鄭鑫,我真的很佩服你,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下得去手。你父母要是泉下有知,骨灰盒都蓋不住他們。」
鄭鑫聽到這話,直接抬頭,怒目而視,吼道:「我哥哥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此言一出,邵長青和周隊兩個人的眼神瞬間就露出了一絲精光。
他們看向徐麟,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絲敬佩。
還說自己不懂心理博弈,一句話,直接刺激到了對方,開口說了第一句,那麼接下來的審訊就會變得簡單。
徐麟笑了笑:「不錯,你的確沒有殺他,但你卻把他的屍體當成了你作案的工具,讓他死都不瞑目」
「哼!」
鄭鑫冷哼一聲,似乎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徐麟,再次低下頭去。
不過就是這一眼的對視,讓他暴露了內心中的秘密。
徐麟漫不經心地說道:「鍾志剛的確該死,是嗎?」
「你怎麼……」
鄭鑫猛地抬起頭,雙目瞳孔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麟。
「學校施工,你哥哥慘死工地,他們卻隱瞞不報,甚至還說你哥哥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操作失誤害死了自己。我說的,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鑫頹然開口,心理防線在這一剎那鬆動。
徐麟:「很難猜嗎?」
因為所有人里,只有他的權勢最大。
而且我們知道了你哥哥的名字,就可以根據當時的用工記錄,清楚地查出來。
鍾志剛,就是當時的監工。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海光小學的老師,校長鍾慶喆的兒子。
嘭!
鄭鑫猛地狠狠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蓋板上,眼神變得猙獰異常。
「不錯,他該死,他們都該死!」
怒吼聲傳來,整個審訊室里都迴蕩著他那瘋狂的聲音。
「那那些孩子呢?他們才十多歲,才那么小,你怎麼下得去手?」徐麟的語氣里充斥著冰冷,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親手把這個傢伙給弄死。
一個畜生,他就不配擁有人權。
「孩子?他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鍾志剛和他老子鍾慶喆的事情嗎?是他們該給孩子償命,是他們!」鄭鑫眼珠子泛紅,歇斯底里。
「畜生,老子斃了你!」
周隊猛地一拍桌子,直接起來就要拔槍,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看著鄭鑫,殺意在眼神中流轉。
徐麟拍了拍周隊,繼續對鄭鑫問道:「說說吧!你的行動計劃,還有你當時的想法,都說說。我很想知道,一個人是怎麼變成畜生的。」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一個字都不會。說了我就是死,不說你們沒有證據,我還可能活。」
鄭鑫瘋狂大笑,大有我不說,你們直接來弄死我的意思。
徐麟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憐憫,這個傢伙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很可悲。
他指了指監控攝像機的位置,說道:「就憑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話,直接可以定罪。哪怕是疑罪,但在這個案子上,就沒有疑罪從無的道理。你不說,也是死。」
「不!你沒有證據,你們不能審判我,不能……」
鄭鑫歇斯底里地咆哮。
徐麟:「為什麼不能?就這樣的罪行,我們就算不槍斃你,你認為自己還能出得去?哪怕沒有證據,我們也會無限期囚禁你,直到死。罪大惡極者,我們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