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璐璐聞著顧海身上迷人的味道,眼睛微微眯起,在顧海的下巴上輕吻了一下。
顧海的手在金璐璐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
金璐璐輕輕咬住顧海的耳朵,口中的熱氣全部撲在他的半邊臉上。
顧海魅惑平坦的小腹微微繃起來,有力的雙腿一勾,便將金璐璐壓在了身下。金璐璐笑得痴醉,用手勾住了顧海的脖子。
「你說……」
「嗯?」金璐璐深情地望著顧海。
顧海的唇角勾起一個蠱惑的笑容。
「要是白洛因那個憋屈的小子和別人上了床,他會是什麼模樣?他也會爽得嗷嗷叫喚麼?他也會時不時爆粗口麼?……」
顧海說著說著,眼神就游離在二人世界之外了。
金璐璐用手摸了摸顧海的腦門,幽幽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魔怔了?」
「嗯?」
「睡覺!」
金璐璐恨恨地回了一句,翻過身不再搭理顧海。
第一卷:悸動青春45來一串糖葫蘆。
三天終於熬過去了。
一大早天還沒亮,顧海就起床了,先是在不遠處的公園裡晨練了半個鐘頭,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騎上他的寶座直奔白洛因的家。
白洛因這兩天習慣了步行上學,每天都稍微早起一點兒,顧海騎車到白洛因家裡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鄒嬸的早點攤。
「怎麼沒等我?」
白洛因抬起頭,瞧見顧海的臉上隱隱透著歡樂。
「我怎麼知道你要來這兒吃?」
顧海接過鄒嬸端來的豆腐腦,用勺子輕輕攪了一下,回道:「我不是天天在這吃麼?」
「前兩天不就沒來麼?」
顧海的笑容里透著那麼一絲絲的玩味。
「怎麼著?想我了?」
白洛因冷哼一聲,「我想你幹什麼?你女朋友走了?」
顧海點點頭,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終於走了。」
白洛因斜了顧海一眼,語氣不冷不熱的,「你可別這個態度,人家還讓我看著你呢,我瞧你現在這副德行,恐怕看不住了。」
「她的話你也能當真?」顧海把燒餅裡面的火腿腸隨手夾到了白洛因的碗裡,「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她一直這麼疑神疑鬼的,其實我根本沒和哪個女生曖昧過。」
白洛因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實話,「以她的條件,確實沒啥安全感。」
「我抽你信不信?」顧海邊說邊笑。
白洛因感慨了一句,「單曉璇白挨了一頓打。」
「我沒往她的身上貼標籤,是她自己非要黏上來的。」
「你就一點兒都不心動麼?那麼漂亮的女生,怎麼著也比你們家那位母老虎強吧?」白洛因存心調侃顧海。
顧海一點兒沒生氣,仿佛已經聽慣了這種話。
「我不喜歡她那樣的,我就喜歡猛的,喜歡爽快的,單曉璇那樣的,站在我旁邊我就起膩。」顧海瞧了白洛因一眼,「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和你相反,我喜歡騷一點兒的。」
顧海在白洛因的脖頸子上狠狠攥了一把。
「那每次單曉璇來我這,你還跑那麼快?」
白洛因淡淡一笑,話裡帶刺兒。
「她啊?……我早就摸夠了。」
「冰——糖——葫——蘆——兒——!」
熟悉的吆喝聲闖進顧海的耳朵里,他心裡亮了一下,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種沿街吆喝的小販。貌似很久沒有吃過冰糖葫蘆兒了,他以前住的街區靜得嚇人,別說攤販,連個小吃店都少有。沿途的路上偶爾見到一個糖葫蘆兒專賣店,也沒有進去的欲望。
「大爺,我來一串。」
「要山里紅的還是麻山藥的?」
「山里紅的吧!」
紅彤彤的山裡紅外面裹著晶瑩剔透的糖稀,再外面一層是糯米紙,拿在手裡一顫一顫的。
顧海遞給白洛因,「吃吧!」
白洛因納悶,「怎麼就買一串?你不吃啊?」
「我騎車,沒法吃。」
白洛因坐在後車座上,咬一口嘎嘣脆。
「倍兒甜啊!」
顧海在前面假裝聽不見。
白洛因又吃了一個,存心和顧海逗趣。
「你就不想嘗嘗?」
顧海牙關咬得很緊,忍耐力絕對槓槓的。
過了一會兒,白洛因徹底不說話了,嘴裡的動靜全給了糖葫蘆兒,聽起來酥脆可口。顧海就在前面數個兒,一個、兩個、三個……快沒了。
再這麼硬撐,真的一個也吃不到了。
顧海騎上了一條直行道,逮住機會剛要回頭,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頭側過去,半串亮晶晶的紅果就這麼擺到嘴邊。
終於得逞。
咬下來一個,甜的喲!顧海整顆心都泡在蜜罐里了。
小白給的糖葫蘆兒怎麼就這麼好吃呢?
「再來一個!」
白洛因護食,「沒了。」
「再來一個!」
「沒了。」
「……」
上午大課間,尤其轉過身子看著白洛因。
「跟我去下面買點兒東西。」
白洛因點頭,倆人站起身。
顧海在後面冷冷地甩了一句。
「買個東西還讓人跟著,自己不會買啊?」
尤其真想給顧海兩腳,已經好幾次了,他只要和白洛因一起去做什麼,顧海准得說兩句風涼話。你說真和他急吧?絕對是自己吃虧,光是瞧見他胳膊上的肌肉紋理,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了。
得!我就裝聽不見。
尤其擺出一副二皮臉的架勢,拉著白洛因就往外面走。
顧海噌的一下站起來,豹子一樣的身軀夾擊到兩人中間,胳膊勾住白洛因的脖頸子,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別搭理丫的,和我下去打會兒球。」
「你怎麼就不能自己去呢?」尤其惱了。
顧海冷銳的視線飄了過去,「一個人有法打球麼?」
尤其不管那個,對著白洛因就是一句,「反正剛才你點頭了。」
說罷想用胳膊把白洛因勾過來,結果胳膊剛伸過去,就被一雙老虎鉗子的手擰上了。尤其開始咬著牙沒吭聲,後面臉都憋紫了,不得不找白洛因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