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不好好過日子,回頭就削了你們倆。」
白洛因點頭間,一滴淚珠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甩了出來。
白洛因走後,姜圓捶了顧威霆一下。
「人家兒子結婚都是父母出錢送禮物,你倒好,主動開口和孩子要東西,你可真要得出口!」
顧威霆振振有辭,「我都把兒子送給他了,還想怎麼著?」
姜圓哼了一聲,「你瞧你老覺得自個吃了多大虧似的,你把你兒子送給我兒子,我就沒把我兒子送給你兒子啊?」
顧威霆眯縫著眼睛打量著姜圓,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是不是最近沒收拾你?你又皮痒痒了?」
姜圓笑容風韻迷人,「老娘我渾身上下都癢,有本事你收拾我來!我跟你說,我還怕你收拾不了我呢!」
顧威霆手臂上青筋外凸,口中獠牙外露,一副強猛的勢頭迸發出來。
「我收拾不了你?」
手還沒伸到姜圓身上,就聽到門鈴響了。
一開門,一名年輕的士兵站在外面。
「首長,這是白團長讓我給您送來的禮物二十斤羊腰子!他祝您青春永葆,雄風永振!」
顧威霆,「……」
第二卷:烈焰濃情102豪華迎親車隊
剛剛考察完婚禮場地的布置情況,白洛因就接到了部隊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白團長,您的外住申請已經審批下來了,若是沒有特殊任務,您在工作結束就可以選擇回家居住。如果住房問題解決不了,您還可以回到軍區大院,這裡已經為您的配偶安排好了住房,他可以選擇隨軍的。」
白洛因心情一陣激盪,說話的口氣都比平時客氣了幾分。
「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那邊的軍官說,「這都是周首長為您全力爭取的,您若是要謝,就去謝他吧!」
掛斷電話,白洛因含笑的眸子看著顧海,他一直在旁邊聽著呢。
「怎麼樣?我說了我們首長是個厚道人吧?你還不信!」
顧海挺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其實心裡特感謝人家,這可解決了他一大生存困境啊!
「就讓他當證婚人吧!」白洛因建議,「我覺得他挺好的,德高望重,級別夠高,氣場夠足,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顧海沉思了片刻,開口問道:「那我哥呢?」
「他啊!」白洛因想了想,「要不讓他做主婚人?」
顧海一副鄙夷的表情,「挺喜慶的一個婚禮,你讓一個面癱上去做主持,你就不怕他把婚禮給你主持成葬禮?」
「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白洛因倒是挺標新立異,「我覺得他的那張嘴夠毒辣,在那種場合讓他開口,說不定還能製造不一樣的氣氛。」
顧海手托著下巴,幽幽的說:「我再考慮考慮。」
「得了,甭考慮了,就是他了。」
白洛因直接給顧洋打電話。
顧洋接起電話就來了句,「怎麼著?要悔婚了?」
「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麼?」顧海氣結,「就這樣你還讓他主持?」
白洛因無語凝噎。
顧海不知怎麼又想通了,突然把手機搶了過去,對著那頭的顧洋說:「不僅沒悔婚,而且還誠心邀請你當主婚人呢!我顧海沒別的優點,就一樣好,心胸寬廣,雍容大度。我還打算把從小到大追求過白洛因的人全都找來,湊成幾桌,到時候咱們把酒言歡。」
顧洋那邊沉默了良久,顧海這邊一副得瑟的心態等著顧洋的回應。
「行,這個主婚人我當了。」
撂下手機,看著白洛因。
「這回行了吧?」
白洛因饒有興致地看著顧海,「你真要把那些暗戀明戀過我的人全都請來?」
「恩,不僅要請,而且還要走正規程序,讓他們隨禮,不隨禮不讓進。」
「隨什麼?」白洛因問。
顧海淡淡說道,「隨一張臉就夠了。」
白洛因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顧海陰笑連連,「我就站在門口候著他們,隨一張臉,我就往上面來一個大耳刮子,再隨一張臉,我就再往上面來一個大耳刮子……」
好吧……白洛因真心服了,你可真夠雍容大度的。
顧洋一直待在北京沒走,剛把電話撂下,就陰著一張臉去找周凌雲了。
白洛因一早就和顧洋透漏過風聲,他要周凌雲當證婚人,顧洋也一直想去會會周凌雲,可惜找不到藉口。這下好了,一個主婚,一個證婚,他可以拿這當理由去找周凌雲對對台詞。
「你的意思是,讓我宣布他們婚姻無效?」周凌雲問。
顧洋明確表態,「本來就是無效的,又沒領證,又不符合婚姻法的條款,你要是真給他們證婚了,就算嚴重違紀行為。日後有人要整你,完全可以把這事搬出來。」
周凌雲硬朗的面孔上浮現一絲猶豫之色,「砸場子的事我不太擅長啊!」
少尼瑪給我裝仁慈……顧洋心裡回了周凌雲一句,數你丫的最不厚道!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周凌雲問。
顧洋冷哼道,「你不答應也可以,等你宣讀完證詞,我就會把這份材料報到上級部門。還有你濫用手中職權,私自幫白洛因開綠燈申請外宿的事兒,我這都有證據。你自個看著辦吧!」
周凌雲目露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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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眉思忖了片刻,沉聲說道:「我可以選擇不做這個證婚人。」
「我求之不得。」顧洋目光凌厲,「誰都比你好擺平。」
「這樣吧,我答應和你合作,但不是畏懼你的威脅,只是想和你交給朋友。自打陰差陽錯地認識你以來,我一直挺欣賞你的,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不提了,咱就借著婚禮這個平台正式聯絡一下感情吧。」
周凌雲這番話說得坦蕩有度,讓人很難懷疑它的真實性。
「隨你。」顧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只要你答應和我一起砸場子,其他什麼事都好商量。」
於是,倆人簽訂了一份協議書。
到了迎親的前一晚,白洛因和顧海正式分開了,顧海待在公司,白洛因就待在部隊,兩方人馬嚴陣以待。在迎親之前,他們各自保留著關於迎親流程的全部秘密,誰也不知道對方要以什麼形式來迎親,全都在緊張中揣著幾分期待。
對於白洛因而言,今晚絕對是個不眠之夜。
因為按照投擲硬幣的結果,明天是顧海先來迎親。白洛因不擔心顧海整么蛾子,他就怕顧海糟踐錢。想想他求婚時的那股子衝動勁兒,到了明天迎親的時候,還不得把整個公司搭進去啊?他可不希望明天的新聞裡面出現這麼一條,北京街頭出現史上最豪華的婚車隊,綿延兩公里,其中XX多少輛,XX多少輛……
千萬要給咱倆留點兒養老錢啊……白洛因在床上攤煎餅。
凌晨兩點多,他就被造型師叫醒了。
「該上妝了,一會兒迎親的車隊該來了。」
白洛因坐起身,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顧海也是整整一宿沒睡,和他一起打夜班的還有迎親儀仗隊,這群佳麗們妝容從簡,脫去工作服,換上連衣裙,個個清麗脫俗。為了保持最佳的精神狀態,他們雖然沒睡覺,但都自覺地閉目養神,以最飽滿的熱情去迎接他們的老總夫人。
佟轍看了下表,已經四點半了。
「咱們該出發了吧?」
顧海深吸了一口氣,霸氣地一揮手,「把我的座駕開過來!」
一聲令下,車庫門打開,車庫管理員那張被眾人期待的臉終於在這一刻出現了。他駕駛著打頭陣的那輛豪華婚車,在眾人的掌聲中浩浩蕩蕩地駛過來。
突然,腳蹬子掉了一隻,管理員的腳差點兒出溜到地上。
你沒看錯,的確是腳蹬子,而且還是個走形的腳蹬子。
顧海絲毫沒有任何嫌棄之意,他鄭重其事地接過那輛少了一個腳蹬子的二手自行車,手一晃車把,車身嘩啦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