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舉到顧海的眼前。
「你看啊!」
顧海不看還好,一看更來氣了,白洛因的脖子差點兒讓他給扭斷了。
白洛因也火了,嗷嗷狂吼數聲,硬是將那個套套塞進顧海的嘴裡。
「你給我好好嘗嘗,這他媽的是誰的東西?」
倆人對彼此身上的體味兒和體液的味道有很高的辨識度,顧海只要聞一聞,就能清楚地分辨出這是白洛因的東西。
感覺到顧海身體的僵硬,白洛因又是一句犀利的質問。
「你用你的機巴想想,你哥那種人能讓我上麼?」
顧海身上的血液慢慢回溫,臉色雖沒立刻恢復過來,可目光已經緩和多了。
「你沒事把自個的東西鼓搗到這裡邊幹啥?」
到了這份上,白洛因也顧不上面子了,丟人就丟人吧,總比丟另一個人強。
「你說為什麼?你給我寄了那麼多照片,我不還你點兒什麼合適麼?」
顧海恍然大悟。
白洛因起身坐回椅子上,沉著臉整理衣服。
顧海也站起來,走到白洛因身邊,沉聲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天為什麼朝我發火?為什麼不讓我來部隊?」
白洛因面無表情地把原因倒了出來。
顧海噗嗤一聲樂了,樂得白洛因羞憤難當。
「再笑給我滾蛋!」
顧海擰著白洛因的臉頰,哭笑不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就那種老貨,你也至於防著?」
「誰防你呢?」白洛因氣結,「我防的是他!」
「他交給我來防就成了。」顧海幽幽地說。
白洛因哼笑一聲,「不用了,我幫你找了個替身。」
顧海一臉糊塗,白洛因不吝將所有計劃告訴顧海,顧海聽後身形一震。
「什麼?你把我哥拉下水了?」
「這會兒知道是你哥了?」白洛因斜了顧海一眼,「剛才打架的時候怎麼沒聽你喊一聲哥啊?」
「那會兒不是氣昏了頭麼?」顧海越想越不是味兒,「他什麼時候回的北京?怎麼我都不知道?你和他剛才出去幹嘛了?」
白洛因把顧洋和他說過的話又給顧海複述了一遍。
顧海當即表示,「你早該把這個畜生給那個老貨了!」
顧洋鼻青臉腫地坐在車裡,嘴角淌著血,一條胳膊骨折了,控制方向盤都費勁,只能降低車速,緩緩地從訓練場穿行而過。
突然,一道身影閃到他的車前,顧洋緊急剎車。
車子停下時,那道身影已經晃到了他的車窗前,顧洋掃了一眼他的肩章,目測此人權力不小,便搖下車窗,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與窗外的人對視。
「有事麼?」
周凌雲霸氣的目光在顧洋臉上打量一陣,幽幽地問:「你也會被人打成這樣?」
聽周凌雲這副口氣,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可顧洋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他倆啥時候見過面
「你誰啊?」顧洋冷冷問。
周凌雲的手放在車窗沿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顧洋,「你不認識我了?」
顧洋冷冷回了一句,「不認識。」
周凌雲的目光瞬間變得狠戾。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顧洋臉都綠了,這人是眼神不好,還是精神不好啊?
「你是把哪位大校的衣服偷來穿在自個身上了?」顧洋忍不住擠兌一句。
周凌雲直接把手伸進車裡,將顧洋放在擋風玻璃旁的眼鏡拿了出來,插到自個上衣的口袋裡,沉聲說道:「這個,我收下了!」
顧洋目射冷箭,「拿來!」
「有本事你到我辦公室來拿!」
周凌雲轉身便走。
顧洋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只能調轉車頭,狠狠朝周凌雲撞過去!
結果,他眼瞅著周凌雲的腳飛到擋風玻璃前,緊急剎車過後,竟然從反光鏡里看到周凌雲安然無恙地從車尾走了回來。
他的車很快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
周凌雲氣定神閒地說:「把這恐怖分子給我押到審訊室!」
顧洋,「……」
第二卷:烈焰濃情46深夜突查某寢。
「乾杯!」
外邊大風降溫,倆人窩在白洛因的宿舍喝起小酒來。門窗緊鎖,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火鍋冒著騰騰的熱氣,整個房間弄得煙霧瀰漫,透著十足的暖意。
白洛因的臉被熱氣熏得紅通通的,顧海看著他吃東西很有胃口。
「慢點兒吃。」顧海給白洛因夾了一些肉放進碗裡,柔聲問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吧?」
「豈止是沒吃飽?」白洛因恨恨的,「壓根就沒吃!」
顧海濃眉擰起,佯怒地看著白洛因。
「你這又不是沒廚房,像咱們今天這樣,隨便買點兒底料,買點兒芝麻醬,吃頓涮羊肉也不費事吧?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把自個餓著?」
「不會弄。」白洛因大口大口地吃著,頭都不抬。
顧海略顯無奈,「這也不用什麼技術啊!直接把底料放進鍋里,倒上水,等水開了就放肉,這都不會?」
白洛因存心作對一樣,硬是說不會。
「那你會什麼?」顧海伸手將白洛因的腦袋抄過來,寵溺的氣息吹拂在白洛因的耳邊,「就會氣我是不?」
白洛因扭頭一樂,「是!」
借著點兒酒氣,顧海看著白洛因的眼神竟有些痴了,白洛因的側臉就在他的眼前,完美的輪廓,英氣的五官,就連吞咽的動作都顯得這麼魅惑迷人。
感覺到臉頰上一陣濡濕,白洛因手裡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後敲敲顧海的碗,好心提醒:「嘿!我說,肉在鍋里呢,你跑哪兒吃去了?」
顧海的手扯開白洛因的衣領,壞笑著說:「不想吃肉,想吃奶。」
白洛因一陣惡寒,狠狠將顧海踹開,怒道:「你再流氓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按進鍋里?」
顧海笑著夾了一些菜,邊吃邊說:「因子,我看著你吃飯都是一種享受。」
白洛因心裡一動,他又何嘗不是呢?以前沒顧海的時候,吃什麼都無所謂,無非就是把肚子填飽。現在有了這個人,臭毛病一個接一個地來了,先是吃什麼,然後是在哪吃,和誰一起吃,好像把吃飯當成一件事一樣。前幾天之所以沒吃東西,不是因為嘴太挑,是因為少了一個人,突然就沒胃口了。
人果然不能過好日子,苦日子過多了也就麻木了,可一旦過上好日子,就再也受不得半點兒苦了。
顧海故意開口提醒,「凍豆腐能吃了。」
白洛因用筷子夾了兩塊放進碗裡,沾了些作料,然後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顧海不動筷,就那麼看著他吃。
白洛因又夾了一塊放進嘴裡。
顧海清了清嗓子,又提醒一遍,「凍豆腐能吃了。」
「是能吃了啊!」白洛因大喇喇地回了句,「我這不都吃了兩塊了麼!」
顧海就那麼眼巴巴地瞅著。
過了十秒鐘,白洛因明白了,繃著臉扭頭看了顧海一眼,顧海挑了挑眉。白洛因不情願地把筷子伸進鍋里,撈出一塊凍豆腐,放在自個碗裡沾了沾,朝顧海的嘴裡送去。
這一塊凍豆腐吃的,香到心坎里了。
吃完飯洗過澡,白洛因坐在床上,眼皮耷拉著,悶頭悶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