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的聲音可溫柔了,可白洛因卻覺得手機周圍寒氣逼人。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我堂堂一個軍官,幹嘛非要聽他的話?白洛因真的很想怒吼一聲,老子沒吹頭髮,你怎麼著吧?可一想他明兒就走了,這一嗓子要是把最後一面給吼沒了,多糟心啊顧海久久沒聽到回應,邪惡的心一下就想歪了。
「怕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臉,又沒說要看你下邊。」
白洛因磨了磨牙,突然又想起什麼,聰明地轉移話題。
「對了,今兒我檢查紀律的時候發現一件特有意思的事……」
然後把那倆貨給蛐蛐配音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顧海描述了一番,顧海聽後果然很感興趣,樂呵呵地問:「他們怎麼配的?你給我學學。」
「自個想!」
「你要給我學了,我就不逼著你和我視頻了。」
白洛因最終沒能禁得起某人的誘導,整個人鑽進被窩,把一個領導的齷齪展現得淋漓盡致。
顧海那邊擼得正起勁,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陣警報聲。
「不好,我得集合了!」
白洛因迅速竄下床,費勁地穿上褲子,按了按翹著的老二,緊急跑了出去。
第二卷:烈焰濃情31小白走了背字。
白洛因經過士兵的集體宿舍,站在門口厲聲喊了句,「都給我麻利兒的!」
一個又一個士兵從白洛因的眼皮底下衝出宿舍,白洛因跟在最後幾個人的隊伍里一起朝訓練場跑去。主席台上,新調任來的師長周凌雲早已昂首站在那,白洛因跑過主席台的時候,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周凌雲,也是空軍部隊的一個傳奇人物,三十五歲就任廣東軍區航空兵某師師長,任師三年,全師成績顯赫,填補了多項空軍史上的空白。不過聽說他的訓練手法也是相當苛刻變態的,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挑戰士兵的生理和心理極限,凡是被他帶過的兵,都具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頑強的生命力。
不到五分鐘,訓練場已經集合了幾千號人,全部列隊完畢。
「報告師長,一營52人全部集合完畢!」白洛因跑上前。
緊接著又有幾名軍官跑上前。
「報告師長,二營498人全部集合完畢!」
「報告師長,三營全部集合完畢!」
周凌雲渾厚的嗓音響徹在訓練場的上空。
「稍息!」
齊刷刷的腳步聲傳來,周凌雲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底下的幾千號人,沉聲說道:「今天我讓大家緊急集合,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培養你們夜間撒尿的好習慣。」
底下一片譁然。
「都給我安靜點兒!」參謀長在旁邊怒喝一聲。
周凌雲面不改色,依舊氣定神閒地說:「一會兒聽我的口令,我喊一,你們馬上把褲子脫下來,我喊二,你們就開始尿,我喊三,你們馬上把褲子提起來。尿完之後我會挨個檢查,凡是地上沒有水跡的,全副武裝饒機場跑三圈!」
白洛因臉色變了變,這師長口味真重。
士兵還未反應過來,周凌雲已經喊出「一」了,一時間解皮帶的聲音絡繹不絕,白洛因站得筆直,目光深沉地盯著自個營的士兵,示意他們動作麻利一點兒。
「一營副營長,白洛因同志!」
聽到周凌雲喊出自個的名字,白洛因身形一震,趕忙轉身立正,神情嚴肅地看著師長,等待的他的指示。
不料,周凌雲只是淡淡問道:「你怎麼不脫?」
白洛因神色一滯,餘光偷瞟了一下旁邊的幾位軍官,發現人家都已經脫了。
操蛋了!白洛因隱隱間感覺到,他那根棍還沒有完全軟下來,事實上剛才站在訓練場上,他還在回味顧海說的那些流氓話。
「等著我給你脫麼?」周凌雲突然開口說。
幾名軍官和數千名士兵憋著笑憋到內傷,白洛因這次算是栽了。
他動作利索地解皮帶,然後脫褲子,一隻精神抖擻的鳥就這麼歡脫地蹦出來了!
幸好是黑夜,什麼都看不見。
結果,白洛因還在等著「二」的口令,周凌雲竟然從主席台上走下來了,而且徑直地朝他這邊走來。白洛因站在隊伍的最前頭,周凌雲先從軍官這邊檢查,檢查到白洛因這裡時,眼神定了定,嘴角突然浮現一抹陰笑。
白洛因隱隱間感覺到不安。
突然,周凌雲的手伸到了他的胯下,一把攥住那活兒。
白洛因猛地瞪圓眼睛,一股鈍痛狠狠襲上大腦,徹底清除了他腦子裡積攢的那些齷齪想法。很快,他的小怪獸蔫下來了。
周凌雲又朝別處走去,不知道走到哪位仁兄面前,朗聲說道:「我還沒喊二呢,你就尿出來了,出列!」
這一聲令下,後排幾個緊張的士兵也跟著「洋洋灑灑」,結果這一群苦逼的士兵全都被揪出來,直接領罰了。
喊完三,又有一群人出列,原因是沒存貨,尿不出來。
剩下的士兵和軍官跑步回了宿舍,白洛因跑過周凌雲的身邊時,周凌雲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小白同志,心理素質不錯,你是第一個站在我面前還敢走神的軍官。」
白洛因頂著一張大窘臉回了宿舍。
鑽進被窩,立刻給顧海打電話,哭訴到一半,警報聲又響了,白洛因剛把被窩捂熱,不得已又爬了起來,飛速朝訓練場跑去。
結果,周凌雲說了一句惹眾怒的話。
「距離第一泡尿已經一個多鐘頭了,我現在請你們來尿第二泡!」
幸好白洛因上床之前喝了一杯水,不然這會兒更解不出來了。
這次集合過後,挨罰的人更多了,加之上一批挨罰的還沒跑完,往宿舍走的人又少了一大批。
你以為噩夢結束了麼?不,才剛剛開始而已。
很快第三次緊急集合的哨聲又響起來了,這次只間隔了半個小時,有些人剛把衣服脫掉就穿上了,到了訓練場還是撒尿。剩下的幾百個倖存者全都長記性了,回到宿舍就拼命地灌水,一瓶又一瓶,結果等了半宿,警報聲再也沒響,這群人玩命地往廁所跑,覺也沒睡成。
第二天一早,周凌雲又在訓練場出現了。
經過一宿的折騰,誰見了他都是一副膽寒的模樣。
「今天上午我們不進行任何訓練,任務就是打掃機場和周圍的環境,解散之後每個人都去領工具,由營長負責劃分每個士兵的勞動區域,三個鐘頭後我來檢查!」
兩個半小時之後,白洛因這個營的衛生打掃基本完工,他揪出幾個偷懶分子,在機場的一個醒目的位置一字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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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被他狠狠踹屁股。
白洛因純粹是把攢了一宿的火發泄到了這些士兵身上。
他這一腳也不是好受的,士兵站在原地不能喊不能晃,只要犯規,馬上就會補第二腳。基本上一腳下去,那些偷懶的士兵都會疼得呲牙咧嘴,白洛因會在他們疼勁兒剛要過去的瞬間,猛地補上第二腳。
三個鐘頭過後,基本所有的地方都清理乾淨了,可師長遲遲未來。
這會兒已經到了吃飯時間,白洛因忍不住在想,顧海是不是早就坐在他的宿舍等了。昨晚上折騰了一宿,早上又沒吃東西,餓得他都想把旁邊一個細皮嫩肉的兵蛋子拉過來啃兩口。
又過了半個鐘頭,白洛因頻頻看表,周凌雲還是沒來。
如果師長不來,也沒有任何人通報消息的話,他們必須要在這接著等。
白洛因心急如焚,卻還能裝成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走在隊伍里訓斥那些頻頻喊餓的傢伙。
又一個鐘頭過去,白洛因心裡涼颼颼的,顧海應該走了吧?我都沒來得及送送他。
正想著,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希望的曙光。
周凌雲終於來了!
眼睛草草地在機場周圍掃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大傢伙都累了半天了,去吃飯吧!」
幾千號人浩浩蕩蕩地朝飯堂跑,白洛因正欲離開,突然被周凌雲叫住了。
「白洛因,你和我去士兵宿舍轉轉,我要檢查一下內務。」
白洛因瞬間覺得天都塌了,軍令如山,他官小只能被壓。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白洛因才被釋放。
他飛速跑回宿舍,果然不出他所料,顧海已經走了,而且還留了一張字條,飯給他放到研究室了,因為他知道白洛因喜歡一邊吃飯一邊看資料。
結果,等白洛因到研究室的時候,他的飯盒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