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不傻啊?人家能讓你去開水裡面泡麼?這裡的溫泉水都經過冷卻了,你看到那個露天泳池沒?那裡面就是冷卻了的溫泉水,我們是要去那泡的。」
白洛因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你又沒事先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這是常識,還用我告訴你麼?」顧海又笑了。
白洛因恨恨地搶過雞蛋,大步朝更衣室走去,果然長時間和傻子待在一塊,自個的智商都下降了。
雖然經過冷卻,可池水還是很燙,白洛因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顧海在周邊遊了一圈,來到白洛因身邊,倆人靠在池沿上,咕咕的泉水按摩著身體,不時覺得體內熱浪翻滾。放眼望去,皚皚雪山在周圍環抱,靜謐的原野和移動的羊群近在眼前,鼻息間瀰漫著青草的香氣,在這種環境下泡溫泉,實在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白洛因正在閉目養神,突然感覺一隻手順著脊背遊走在腰側間,最後滑到泳褲的邊緣,他嗖的將眼睛睜開,發覺不遠處就有一對年輕人在泳池裡追逐嬉戲,岸上還有幾個藏民走來走去,立即按住了顧海作惡的手。
「你幹嘛?到處都是人!」
顧海貼伏在白洛因耳邊,「怕什麼?反正都是藏民,他們罵咱咱也聽不懂。」
白洛因,「……」
到了夜間,室外溫度驟然下降,白洛因和顧海就在賓館住下了,每個房間都有小溫泉池,裡面富含草藥,可以有效地驅寒解乏,白洛因和顧海就躺在池子裡,一邊聊天一邊吃水果,好不愜意。
「不想回去了。」白洛因閉著眼睛淡淡說道。
顧海從白洛因身後圈抱住他,手在他的腿間流連,鼻息里擴散著絲絲熱氣,「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咱就在這齣家為佛吧。」
白洛因根本沒聽顧海在說什麼,反正他十句話有九句都不靠譜,就是感覺這樣放鬆的心境很舒服,什麼都不用想,外面就是個蒼茫寧靜的世界,裡面就是這樣一間小屋子,屋子裡有兩個人,彼此倚靠,無話不談。
顧海的手環抱著白洛因的腰側,緩緩上移,輕輕地按摩,來來回回數次,終於到達胸口,粗糙的指頭輕輕地在兩點上撥弄。
白洛因呼吸甚重,側頭注視著顧海,魅惑的雙唇帶著清冷的水波。
顧海吻住白洛因的薄唇,起初是溫柔的,像池底流淌的水波,而後漸漸濃烈,熱浪開始在身上翻湧,一股股地向身下匯聚。兩人心照不宣地將手伸向對方的分身,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熟練地操控著對方的情緒,直到完全失控……
顧海擠了一些沐浴露在手上,耐心地在白洛因身上塗抹,白洛因閉著眼睛不吭聲,英俊的臉頰在升騰的霧氣里似真似幻。顧海的手塗抹到白洛因的腿間,大概是覺得癢,白洛因閃躲了一下,剛適應沒一會兒,顧海的手又伸到了臀縫裡,順勢進入一根手指。
白洛因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小縫,懾人心魄的視線直逼著顧海,顧海手指大動,白洛因眉頭輕蹙,發出魅惑的喘息聲,刺激得顧海汗毛都豎起來了。
高原溫泉不宜浸泡時間過長,於是倆人很快擦乾身體鑽進了被窩。
意猶未盡的白某人把手伸到了顧某人的身上,準備美餐一頓。顧某人感覺到白某人的撩撥,竟然咬著牙挺住了,想起之前的種種吃虧,當即決定反撲回來。
「先誇我,不夸不不讓摸。」
白洛因冷魅的視線瞥了顧海一眼,顧海的魂沒了半個,剩下半個勉強撿回來了。
不讓摸?那我就用嘴攻陷你。
白洛因含住了顧海胸口左邊的那一點,顧海猛咽了一口氣,半條魂又少了二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一還不知道在哪懸著呢。可人家今兒就徹底爺們兒了一次,你不開口,那我就吊著你,看咱倆誰扛得過誰。
「不誇我一句,甭想碰我!」
顧村長一把推開了心急的白小媳婦兒。
白洛因也沒耐心了,草,比個女人還難伺候!不讓碰我還不碰了,沒你爺還能餓死?
翻了身,後腦勺無情地對著顧海熾熱的眸子。
顧海不甘示弱,當即使出殺手鐧,用靈巧的手指和舌頭在白洛因的腰眼附近撩撥著,這是顧海當初重點開發的領域之一,白洛因也不知道顧海用了什麼手段,他這塊原本不怎麼敏感,結果被顧海調教得碰都不能碰。
最後,白洛因宣告失敗。
「你的皮膚真好。」白洛因惡罵自個沒出息。
顧海的舌頭在白洛因兩點附近打圈,「還有呢?」
白洛因咽了一口氣,愛答不理地說:「你的肌肉真有彈性。」
顧海的手又伸到了密縫中,惡劣地在密口周圍搔弄。
「還有呢?」
「你還有完沒完?」白洛因傲然的眸子與顧海對視。
顧海的手指赫然闖入,兇悍而霸道地在狹窄緊緻的甬道里來回穿梭,一下一下地戳擊著白洛因的致命點。
「你給我停下!」白洛因表情糾結。
「說不說?嗯?」顧海的身體重重地壓制著白洛因,又加入一根手指,不容違抗地連環刺激,「還沒夸完呢,今兒你不把我夸爽了,我就一直這麼折騰你……」
白洛因的腰身已經離開了床單,因情動而扭曲的臉在顧海的眼中異常得性感。
「@#……大……」
顧海故意擰起眉,「什麼?我沒聽見。」
白洛因將顧海的兩隻耳朵揪成了血紅色。
激情過後,顧海突然想起來什麼,朝白洛因說:「你還欠我一句話呢!」
白洛因立刻炸毛了,「還欠你啥?」
能說的不能說的,剛才都尼瑪說出來了!!!你還讓我說啥?!!!
「別急別急……」顧海又開始擺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我說的不是那種話,是很正經的一句話,當初我和你說了,你沒回我。」
「什麼話?」白洛因問。
「你還記得小年那天晚上不?咱倆喝多了,玩角色扮演,我演……」
「甭給我提那件事!」白洛因兇悍打斷,「我沒和你玩過,你少給我混編亂造!!你再給我胡扯,我跟你丫急!」
關於那晚的事,白洛因是寧死不承認,就算人證物證都在,他也一口咬定自個絕對沒幹過那種傻事。顧海一每每提起,白洛因必是一副炸毛小狗的姿態嗷嗷亂吼。
「得得得,咱不說那個遊戲,咱就說事後,事後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麼?」
白洛因搖搖頭,他連那麼大型的遊戲都不記得,更甭說最後那句話了。
顧海朝白洛因貼了過去,「我說了一句我愛你。」
白洛因心尖微顫,扭頭看向顧海,後者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你也應該表示表示吧?」
白洛因避開顧海的目光,「我沒聽見。」
「我愛你!」顧海又大聲說了句,「這次聽見了麼?」
白洛因點頭,「這次聽見了。」
然後又沒了。
顧海等得溫泉池子裡的水都快蒸發乾了,也沒等來白大爺一個字兒,再扭頭一瞧,白大爺又去向周公表白了。
第一卷:悸動青春204召喚兒子回家。
這幾天部隊沒有什麼事,顧威霆比較清閒,這天他突然來了興致,打算再去白洛因和顧海的小淫窩觀光遊覽一番。
推開門,房間裡透著一股沉悶的味道,大概是很久沒有開窗戶的緣故。顧威霆將窗戶打開,外面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車輛人群川流不息。他仿佛看到一輛車正在駛入小區,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心臟驟然一縮,再定睛一看,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陽台養了幾盆花,如今大半都枯萎了,噴壺扔在外邊,一凍一化已經走了形。廚房餐具一應俱全,作料分門別類地放在作料盒裡,放鹽的那個作料盒是開著的,鹽已經成塊狀了,一把小勺子靜靜地躺在裡面。顧威霆想像不到顧海那雙大手捏起這麼一把小勺子會是什麼模樣,更無法想像他能安靜地站在這裡做一件極其繁瑣的小事。
綠色的蔬菜早已成了枯葉,軟塌塌地搭在菜籃子周邊;土豆早就發霉了,上面斑點遍布;茄子蔫得只剩下手指粗細;只有一個洋蔥還是好的,結果拿起來發現挨著籃子底下的部分已經爛成泥了打開冰箱,裡面各種熟食、飲料、醬菜……塞得滿滿的,卻碼得很整齊。
也許被帶走之前,他們還想做一頓豐富的午餐,可惜沒來得及。
所幸兩個衛生間都很乾淨,馬桶套是臨走前新換的,浴缸每次用過都會刷乾淨,洗漱台上面擺著一個掉了毛的禿鴨子,本來鴨子是毛茸茸的,結果某人手欠全給薅了。擱物架上擺放著兩個人的洗漱用品,一瓶洗面奶幾乎是滿的,一瓶卻見了底,可見他們倆人的護膚品是混著用的,不分你我顧威霆拿起一個刷牙杯仔細端詳著,上面印著顧海的大頭貼,杯子上的顧海嘟著嘴,一副欠扁的表情;另一杯子上印著白洛因的照片,也是同樣的表情。顧威霆將兩個刷牙杯對在一起,果然兩張嘟著的嘴親到一起了。
真不想承認這倆二貨是自個兒子!
臥室一看就是收拾過的,比他上次來的時候整齊多了,只有厚厚的一床被子,長長的一個枕頭,光是看床上用品的擺放,就能猜到倆人平時是怎麼睡的。
打開左邊的床頭櫃,一箱子的套套,什麼顏色都有;打開右邊的柜子,一箱子的潤滑油,什麼口味的都有。
顧威霆坐在床上,幽幽地看著這間溫馨的小屋,心裡什麼滋味都嘗遍了。
來到西藏已經第九天了,倆人大部分時間都在東奔西走,流竄於各個風景勝地,偶爾累了也會逛逛小街,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顧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倆人正坐在牛皮船上欣賞羊卓雍錯的湖光山色之美。
今天湖上風很大,張開嘴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餵?」
除了風聲,顧洋什麼都沒聽到。
顧海也是盡全力大聲喊,「哥,有事麼?」
「你爸答應不干涉你倆了,趕緊回來吧。」
「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