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內心狂跳,臉上卻很平靜:「要剖出來嗎?」
「那邊正好有水果刀,看來是給你準備的。」
虞晚晚要笑場了:「心不值錢,離開身體就廢了。不如花瓶實在……」
謝廳南自以為很新穎的告白,被對方棄如敝履。
虞晚晚巧妙的給了他答案。直接拒了他的告白。
謝廳南默默地爆了一聲「艹」。
人突然猩紅了雙眼,把她的兩隻胳膊舉起來,壓到牆上,啞著聲:
「虞晚晚,你這樣子真的很欠。要不是你姨媽護體,我現在就g服你。」
熾吻狂風般席捲,剛才已經備受欺凌的旗袍,突然就被撕毀的徹底……
她被點燃,就認命般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絕望快感。
她主動把那礙事的腰帶扯下,扔掉,滑了下去……
那天的走秀,最終,是Alt女士攜手林茵一起走的。(蔡蘊也沒去,理由其實和虞晚晚一樣,有些身份,不允許在這種秀場舞台拋頭露面)
品牌官網直接上傳了生圖和視頻。
一時間,那個栗金色大波浪的長髮性感美艷尤物,成了大家在網上競相搜索的對象。
Alt的賞識,網友們的搜索,使得林茵熱度大漲。
走秀結束的當天,那個國際大牌就宣布:「林茵女士,成為該品牌的亞洲區形象代言人之一。」
後續,與品牌簽約的,便是謝廳南送給虞晚晚股份的那家公司:萬町資本。(晚和廳,廳總有時候細節到我想哭,哈哈)
林茵成了萬町資本唯一簽約力捧的女星。
而管理策劃萬町資本文娛版塊的,便是它的新執行董事:虞晚晚。
虞晚晚一直沒有自己的生日,只知道在冬日出生。
那年12月,謝廳南把股權轉讓書遞到虞晚晚手裡,一起附著的,還有他赴港島拍賣會為她拍下的極為罕有的黑珍珠項鍊:
「乖寶貝,生日快樂。以後,是不是該叫你虞董了?」
虞晚晚羞紅了臉:「內涵誰呢?謝廳南,現在,我命令你,要晚晚……」
……
這樣的消息,被在廣d局的譚定松,敏感捕捉。
他太了解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
他明白,謝廳南開始有了這樣的舉動,絕不是腦袋一熱就立馬拍板的無腦行為。
他佩服兄弟不論成敗,卻敢於默默向家族叫板的勇氣。
內心裡,難以言說的苦澀在深處涌動。
譚定松是家裡的長子,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要有更多限制。
比起是謝家次子,又被家族安排從商的謝廳南,譚定松的身上套了更多的枷鎖。
他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張明艷動人的照片,略微失神。
手機來電響了兩遍,他接起。
「譚處,房子的手續辦妥了,您看……價位定多少合適?」
男人一貫的面容溫和,不苟言笑:「看對方意思吧,都依著對方,我這邊沒意見。」
中介經理的臉瞬間陰晴不定。
這大概是他從業來,遇見的第一位佛繫到底的賣家。
竟然連價格都無所謂?這可是京城一般人根本買不到的房源,逆天了!
接到中介經理的電話時,林茵正在準備大牌新春vcr的拍攝。
她本能的愣了下,沒問房子的價格,只說了句:「需要和賣家見面嗎?什麼時間?」
「今天下午三點,可以嗎?」中介經理想了想:「林小姐,關於房子的價格,您的心理價位是?」
「高於市場價一倍給他。把見面地點發我。」林茵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下午三點。她拿起手機撥出:「Feli,下午三點,我有要事,很重要,其他事都必須讓道那種……」(Feli是她的經紀人)
掛斷電話,心緒不寧,口紅塗著塗著就到了牙齒上。
林茵把口紅扔一邊,盯著鏡子裡的臉,那雙天生帶媚的丹鳳眼,慢慢就閃出了淚來。
「真特麼的賤。」她恨恨地扔掉了一旁的口紅,眼淚卻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她想譚定鬆了,很想,很憋屈。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有的人,明明認識也不久,交往也不多,卻真的可以深深刻進骨子裡,拼盡了全身力氣,也難以忘記。
那種一眼萬年的刻骨銘心,是她對譚定松,也是謝廳南對虞晚晚。
「在哪呢?」林茵窩到皮凳內,難得一見的柔弱。
虞晚晚正在京大的禮堂,和顧遠認真對著晚會台詞,明日晚出演。
「晚寶兒,我難受,來接我。」
「好,位置發到我手機。」
掛斷電話,虞晚晚微笑看著顧遠:「有點急事,我過去一下,抱歉。」
「我送你?」顧遠看著那個小姑娘。
只是去了澳門幾天,人回來後,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變化。
「顧局是擔心我不會開車?還是覺得我方向感不強會迷路?」虞晚晚調侃著即將去某局就職的顧遠:
「顧遠,我是個直爽的人,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虞晚晚笑容真誠燦爛,要走的時候,顧遠開口了:「是他嗎?謝二爺?」
「是誰不重要,我不是你的良人。」輕巧避過。
顧遠看著那個輕盈遠去的身影,眼底漸漸聚起了墨色。
虞晚晚從澳門回來的次日,他在公寓樓下「蹲守。」
那個小姑娘如關潤清所說,實在難追的很。顧遠發的每條與工作無關的信息,她一定不回。
時間到了很晚,人煙稀少的時候,黑色邁巴赫像暗夜的魅影,停到了公寓樓正門處。
從來不可能會在校園路上公然出現的人物,從後門下來,並走到另一側,牽下來了位姑娘。
那姑娘的身段、模樣,即便是隔了沉沉夜色,顧遠也一眼就能認出。
謝廳南壓著虞晚晚在車身,忘情擁吻……
顧遠的大腦突然就覺得轟鳴一般炸開,不受控制。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和人,都已經不見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該不該把那天晚上他們的痴纏,當做是一場夢。
忘記一個人,沒那麼簡單。
如果放棄的利索,那一定不是愛,甚至喜歡也算不上純粹。
虞晚晚直接把林茵接到瞭望京壹號。
林茵環視了一下那窗明几淨的大房子,裡面的痕跡,有虞晚晚的,也有謝廳南的。
「同居了?」林茵自顧坐到了那能俯瞰京大全貌的大飄窗。
「不算,一周他能來這一天就不錯了。」虞晚晚溫了牛奶,遞給林茵:「等你住進來,我也就多回來住。」
「下午三點,和賣家見面,晚晚,你覺得,譚定松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