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她十分了解自己天生的巨大優勢。
後天學習中,她也用了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成了一個色藝俱佳的奇女子。
很多名媛曾經真心誠意的求教她,是如何讓不可一世的謝廳南,變成了她的霸道忠犬。
她們認定了虞晚晚會獨門「媚術」。事實上她確實很會^_^
那個清絕的美人,只是淡淡的笑:「因為,我愛他。我也會讓他感受到,我真的愛他。」
聽起來是不是很簡單?
可是現實生活里,單單真愛一個人就很不容易。
……
謝廳南的躁動,被虞晚晚巧妙捕捉。
她優雅地倒了杯茶,遞給了身旁的男人:「二爺,喝茶。」
小姑娘眼神里是清純的初雪,她在給他滅火。
謝廳南接過茶,慢慢品完後,薄唇緩緩吐出了幾個字:「這部電影,我投。」
「跟投嘍,」邢如飛笑容依然不羈:「廳南一人吃一個餅,太飽,給兄弟一塊。」
馮近堯仍覺得裡面帶了哄美人的成分。這種事他向來不屑於跟風。
不過,電影是譚定松牽的線,虞晚晚說的似乎也挺頭頭是道,於是也開了口:
「晚晚,你先辛苦,把改編的劇本拿來看看。我再決定投資的比例。」
小姑娘沉吟一笑,微笑點頭:「有三位大佬做甲方,又有譚處做推手,我這個不起眼的小編劇,一定會賣了命的努力。不讓各位爺們失望。」
「不過,我有個條件……」虞晚晚掃了一眼在座的人:「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必須是林茵。」
……
一次很普通的馬場聚會,卻成了改變兩個小姑娘命運的因緣際會。
虞晚晚小試牛刀,開始著手劇本的改編。
謝廳南鼓勵她,朝著製片和文化推廣的方向上靠。
他也是想看看小姑娘到底有什麼能耐,眼光又如何。
他把投資的資金決定權,全權給了虞晚晚。
這也算她對文化投資的一種嘗試。
而從小就有明星夢的林茵,在這時候,果斷被虞晚晚拉到了某個陣營里。
這個陣營,代表了京圈的核心圈層,數不盡的鴻溝難越。
它代表的不只是簡單的資金的問題,而是強大的資本和話語權。
再優秀的人,再優秀的作品,如果沒有雄厚資本的支撐,想要出頭,難於登天。
即便像富家千金林茵,有個有錢的老爸,可以帶資進組,也只是拍些不入流的作品,或者拍了以後沒什麼水花。
林茵神經大條,她並沒有猜到好閨蜜虞晚晚深一層的考慮。
只能說,虞晚晚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女子。
對她好的人不多,真心對她好的,她用真心回報。
那晚,虞晚晚在單獨一人時,遇見了譚定松。
男人溫聲打了招呼,在虞晚晚要離開的時候,補了句:「為什麼不試試女主角?」
他詫異虞晚晚把機會讓給了林茵。
畢竟,初見的時候,虞晚晚連一個寵妾的角色都不放過。
小姑娘微笑:「譚處,還沒告訴你,我換專業了。」
「廳南的意思?」譚定松的話語沉穩如山,永遠猜不出情緒。
「好的建議我會聽,但決定權在我。」
譚定松聽著這滴水不漏的話,沒說什麼。
虞晚晚想再說一句關於林茵的話,到了嘴邊,生生的咽下了。
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有資格去管別人的事情。
何況,她深知的一件事情,高門不成文的規矩:不可能會娶娛樂圈的人。
何況,是譚家這樣的頂級名門。
林茵也明白。但她不會服軟。
她的明星夢,不會為了愛情委曲求全。
返程的時候,印壬被安排送林茵回去。
謝廳南上了虞晚晚的法拉利。
高大偉岸的男人,在相對狹窄的法拉利副駕,還依然脊背挺的筆直,莫名顯得擁擠又滑稽。
駕駛座的虞晚晚忍著笑,帶著那個微醺的高個子男人,一起回家。
謝廳南在半路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這大概是虞晚晚第一次見到謝廳南那麼認真嚴肅的臉。
大概是某個重要的會,虞晚晚聽的雲裡霧裡。
結尾聊家常的時候,虞晚晚隱約聽到了關於譚家,還有譚曉松的名字。
父親謝觀禮叮囑謝廳南,多幫助提攜剛把重心轉移到國內的譚曉松。
虞晚晚悄悄把自己一側的車窗,開了點縫。
十月底的風,帶了涼意,吹進了車裡。
穿著裙子的小姑娘,被涼風刺得輕微哆嗦了一下。
她需要這樣的清醒。
兩年而已,不過是人生長河裡的一朵花,很快就謝了。
一隻大手,覆蓋在了她握著方向盤的右手上。
謝廳南不知何時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的掌心特別暖,和他的身體一樣,帶著讓她忍不住靠近的火熱溫度。
「幹嘛呀?影響我開車。」虞晚晚收斂了情緒,嬌嗔。
「開什麼車?」
男人聲音帶了微啞,車內的空氣里,瀰漫了一些紅酒的章,讓人醉。
虞晚晚臉一紅,唇角彎彎:「謝廳南的車,二爺的老爺車。」
「哦?」男人的手下移,裙擺浮動。
虞晚晚輕咬著下唇:「別鬧,這路我不熟,辦了證還沒進家門呢,你給我導航。」
「有我在,怕什麼?」謝廳南手下用力,虞晚晚猛地急剎車。
其實已經到了小區內部花園,她不知道,他知道。
私密性極佳的高端公寓,最重的就是對個人隱私的保護。
社區裡的每一處設施,幾乎都人性化的精心設計。
夜晚的花園裡,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
謝廳南特別滿意這樣的秋色濃,以及身下的絕色媚。
駕駛座的虞晚晚,壓著聲音嬌嗔:「我們先回家,外面會有人。」
「看不到。」買車當天,就給她貼了最隱私的車膜。
男人嫌她聒噪,直接壓住她的身,堵住她的唇。
口中密不透風,他又帶了那讓人無限迷戀的溫柔,口允著她的每一寸。
虞晚晚忍不住抱緊了他,忘情回應他……
男人咬著她的耳垂,呼吸燙的她忍不住躲:「晚晚,忍的難受。」
「為什麼……不要我?」小姑娘閃了淚,手去摸他的拉鏈。
謝廳南擒住她的手,拿開。
男人眼睛猩紅,猛,獸一樣盯著她:「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