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來真的

  林茵看著譚定松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眉很濃,眼睛大,雙眼皮,鼻樑挺拔,薄唇輕抿。標準的公務猿浩然正氣的臉。

  因為太正,便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了一本正經,測謊儀也測不出來的蒼山般的穩。

  林茵無所謂的勾了勾唇:「你不退縮?沒關係,我退。」

  「你試試?」男人眼睛很亮,帶了讓人安心的沉靜。

  「怎麼?覺得把我拐回家一次,就有多能耐了?嘁……」

  她想說還不是什麼都沒做,吻痕都沒一個。到底行不行?又擔心事態不可控,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林茵飛了個白眼,撇著嘴,穿著銀色高跟鞋的腳,無聲踩到了那隻黑色皮鞋上。

  她今天穿了件寶藍色的抹胸禮服裙,露出肩頸水嫩白皙一片。

  抹胸處胸線不算高,屬於若隱若現的性感,勾壑擠出了最完美的形狀。

  林茵突然揚起下巴,勾著壞笑。

  仗著攬在她腰間的那隻健碩手臂支撐,肆無忌憚的挺胸抬頭,白皙與壑,在譚定松眼前搖晃叫囂。

  高跟鞋漫上了他整個鞋面,帶了壞的輕碾。

  「小姑娘性子。」譚定松儘量壓著體內的潮,話語染上了寵。

  某些地方已經蠢蠢欲動,他克制的厲害,隱約可見額角突出的青筋。

  林茵卻鬧的歡,索性兩隻腳都踩上他的鞋子,逗弄那個坐懷不亂的人,認真觀察他的臉,捕捉他微變的窘態。

  很遺憾,她失敗了。譚定松臉色鎮定,紋絲不動。

  只是眼底墨色越來越深,身上漸漸露出一種攝人的氣息,撐著林茵的胳膊,突然在某一瞬間鬆開。

  後仰的林茵往後倒去,「啊」的尖叫一聲,本能的去尋救命稻草。

  她的手臂攀住了那個男人的脖頸,摟緊,人重重的撞進了那個松木香的懷裡。

  抱緊他,驚魂未定。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譚定松唇角勾了勾,半是鼓勵的說了句:「做的好。」

  「你故意的吧。」林茵回過神,氣惱的捶打他。

  直到,突然觸到了……。

  她下意識抓了,又慌亂的彈跳到一邊:「你……怎麼能這樣?」

  譚定松轉身背對她,直到情緒克制住,回身:「可能,它想替我證明什麼。」

  那一刻,林茵覺得,譚定松已經精準撒網。

  男人顯然是有話有說的。

  他絲毫不提畫冊和日記的事情,只是帶了他一貫的笑容,看著林茵:

  「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難道不是他來表白?

  林茵笑容收起來,也帶了少見的認真,眼睛盯著面前那個沉穩溫潤,卻城府極深,讓人難以猜透的男人。

  她以前從未想過更長遠的事情。

  只是在21歲時,一見鍾情了眼前的男人,初戀的熱烈,完全把她沖的頭腦發熱,身體和意識都不受控制。

  她以為只是煙花般絢爛卻短暫的喜歡。

  後來,她才發現,哪怕她不再發熱,讓自己冷下來的心,卻在見到他的時候,次次主動破防。

  斷斷續續的,也有兩年了。

  林茵也不矯情:「煙有嗎?」

  譚定松摸出煙,咬在唇間,點燃,吸了一口,遞到林茵唇邊。

  氣笑,是缺煙還是欠抽?

  林茵不屑的一把奪過,菸蒂在紅唇間包裹,曖昧升溫。

  她優雅吐出個煙圈,哂笑:「你到底行不行?嗯?想吻我?也不必用這麼卑劣的把戲。」

  「來日方長。茵茵,我不玩把戲,來真的。」

  男人也點了根煙,面色蕭然,指間青煙繚繞,說不出來的雅痞性感。

  那氣質讓林茵很容易破功。

  她避開那視線,冷聲:「你是想把我哄成外室當著,還是要把我打造成譚門的女人?畢竟,你是你,譚家是譚家,隨便高姿態飛幾個白眼過來,受不了那窩囊氣。」

  「外室?」譚定松輕嗤:

  「自掘墳墓,更沒興趣。我缺一個叫林茵的女人。她會是譚定松的愛人,譚定松孩子的媽媽。

  譚家哪個人想給她過不去,就是在毀譚家長子的幸福,滅譚家未來的香火。」

  這麼嚇人?林茵看那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偷著樂。

  「再說了,我一二婚老男人,特別怕虧了你。」

  譚定松眼神清澈而真誠。

  不管是不是他棋局的重要一步,總歸是事實。

  「我脾氣很差的。」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還愛花錢,各種買買買。」

  「工資卡你保管,我還能拎包。」

  「譚定松,你腦子沒壞吧?」

  男人步步逼近,在林茵退到門板,無處可退時,雙臂圈住她,抵她在門上,大手輕捏起瓷白下巴:「茵茵。」

  「你要再敢棄了我,我一定讓你翻遍了地球都找不到我。」

  「嗯。」

  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紅潤的唇瓣上摩挲,濃烈的荷爾蒙衝破身體,炙熱席捲。

  在他的懷抱里,林茵被衝擊的眩暈,紅唇張開,咬住那作亂的手指,輕口允,大眼睛風情萬種。

  譚定松一滯。

  俯身去吻那調皮的紅唇。

  「咚咚咚,」敲門聲急促響起來,伴著人聲:「茵茵,馬上到你了,準備上台。」

  吻落到了耳畔,酥癢的,笨拙的,伴著男灑在耳畔處的不均勻熱氣,譚定松克制的吻她,又忍不住噬咬那白裡透紅的耳垂。

  一時讓林茵破了音。

  「開門,補妝。」「茵茵,做什麼?抓緊了。」

  「辦事呢。」

  外面突然沒了聲音。

  太沉迷一個男人,哪怕只有他一點失了分寸的情動,她便溺的無法自拔。

  譚定松嘴上動作停了下來,輕輕拍著她:「去吧,結束後,在這裡等我?」

  「看心情。」林茵爽快推開他:「我要開門了,你是藏一下,還是直接走?」

  「我光明正大,為什麼要藏?」

  譚定松整了下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