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6➈Ⓢ𝔥𝔲𝕩.ᑕ๏ⓜ 🍩♗
在謝廳南慢慢抽身的時候,虞晚晚就醒了。
本來以為是夢,原來,他是真的回來過。
小姑娘默不作聲,不睜眼,好奇他的動作,又不想睜眼讓他難堪。
謝廳南很輕柔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樑,唇。
有點癢,虞晚晚還是忍不住唇角彎了起來。
男人的舍順勢探入……
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互相抱緊了對方,貪婪的享受清晨互吻的親昵和愛意。
虞晚晚率先敗下陣來,嬌羞的躲開,臉紅撲撲的,大口的呼吸。
「再睡會,我出去一趟。」謝廳南給她掖好夏涼被,順便調高了空調溫度。
「嗯。」虞晚晚大眼睛閉上。
謝廳南多少有些喪氣:「怎麼不問我去哪?也不問昨晚……做了什麼?」
「不想。」虞晚晚回的漫不經心,被子裡的小手,悄悄的攥緊了床單。
謝廳南認真看著那張臉。
桃花眼緊閉著,濃黑睫毛,小扇子一樣,把美眸遮得嚴實。
她壓根沒有搭理他的好奇心,眼睛都懶得睜。
謝廳南嘆了口氣,淡聲:「好吧,隨你。」
他開始在衣櫃裡選襯衫,身上只有一件小褲。
虞晚晚悄悄看那高大的背影,無一絲贅肉,全身繃直,健碩的好身材。
又看他利落的套上西褲,更顯大長腿筆挺有型。
男人穿了白色短袖襯衫,襯衫下擺別在西褲,肩寬背厚,腰帶勾勒出窄腰好身型。
「謝廳南。」她忍不住出聲。
「又醒了?」男人轉身,半是戲弄。
「你這身子,真的會讓女人很有滿足感。」虞晚晚似在感慨。
男人眉梢揚了下,酒窩露出來:「父親回紫竹苑了,難得回來,我回去陪著。」
他頓了頓:「忙完我就回來,獻出我的身子,你要多少都給,嗯?」
「好,去吧,我會等你。」虞晚晚眼睛望著他,眼神拉絲般清澈綿軟。
捨不得他!
想到時日無多,表面淡定,心如刀割。
迷戀在身體髮膚,心中深埋。拿走那個人,等於親手剜了自己的心。
他以為她不知道,她卻在用她的方式,無聲告別。
……
令虞晚晚沒想到的是,接下來事情的走向,讓她意外。
也成了她決定逃離這紅塵的導火索。
她本身心理就有些問題,以至於,那段經歷,讓她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很長一段時間,記憶紊亂,更像是自動迴避掉那段支離破碎的歲月。
……
謝御南沒幾天就單獨找了廳南談話。
謝廳南眼見的憔悴。俊秀立體的五官,沾染了風霜,眼底烏青明顯。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休息不好,幹什麼都不行。」謝御南語氣帶了責備的心疼。
謝廳南笑了笑,沒說話。他的性格,不把事情徹底解決,很難做到踏踏實實的睡一覺。
謝御南搖了搖頭,神情帶了嚴肅:「廳南,給我句真話,你捨得放下晚晚嗎?」
謝廳南抬眸,認真看著大哥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些蛛絲馬跡。
答案他不假思索,但他不明白,大哥問他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敵是友很重要,這時候,他孤立無援,都是一個人在硬抗。
「實話說,痛快點。」謝御南盯著他,聲音不大,份量十足。
「絕不捨得。」四個字,鏗鏘有力。
謝御南點了點頭,這答案他已經猜到,或許,只是讓自己的離婚來的更堅定些。
不是捨不得席曼珠,那女人,早已情分全無。是掛著自己的女兒一念。這麼多年,謝御南總覺得對她虧欠。
「晚晚的不孕是個什麼情況?有治癒希望嗎?」
「不是說沒希望,但很難。」謝廳南擰著眉,摸出火機,給大哥點上雪茄,自己也點了一根。
「她不只是宮寒的問題,有一種很特殊的病,發作時候全身像冰凍一樣。問了很多名醫,包括關教授,給了最佳治療方案,根治方案沒有。」
謝廳南吐了幾個煙圈,緩了下心情:「她身子弱,試管太痛苦,怕她受不了,她身體的成功率極低,當然,算我自私,我捨不得她去受那罪。
人很乖,喝了快一年中藥了,還經常去扎針,微創,折騰著受那罪,大哥,說實話,如果不是考慮謝家,我根本連孩子都沒想要。但覺得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謝家,很矛盾……」
謝廳南話漸漸低了下去。
他沒想藏著情緒,話語裡帶了激動,眼角有淚光在閃。
謝御南輕拍他肩膀,無聲安撫。
「我明白了,」他看著弟弟:
「廳南,辛苦晚晚了。這樣,我和曼珠離婚,你不要覺得內疚,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對彼此都是痛苦,早該結束了。」
「大哥?」謝廳南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聽說你那裡有些東西,都拿給我吧。」謝御南笑容淡淡。
席曼珠的事情,他早就知道。那些東西,也不適合在謝廳南那裡一直存著。
婚姻結束的當日,他會當著席曼珠的面,全部銷毀,也算給她保留最後的體面。
「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廳南,別灰心,你沒有對不住謝家,晚晚也是個優秀懂事的姑娘。
我已經經歷了無愛婚姻的痛苦,怎麼也不會讓你們再步後塵。和晚晚好好的!」
「大哥!」謝廳南握住了那個四十多歲,雙鬢泛白的男人的手。
謝御南依然是平常的微笑,親和溫潤,感染力十足。
那一刻,他覺得謝御南的身上,滿是溫暖人心的力量。
幾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那一刻,謝廳南像個激動的孩子,摸出手機,第一時間撥出了電話。
「在哪裡?想見你。」
虞晚晚正在京市大型文化節目的拍攝現場,她是最大的資方。
在頤和園的外場取景。
閒坐在涼亭,品著鮮榨的西瓜汁,一旁工作人員滔滔不絕的給她熱情介紹著什麼。
虞晚晚沒聽進去。
只是看著綠樹繁花間,款款走來的茵茵「皇后」,一顰一笑間,頗有後宮之主的風範,唇角跟著彎了起來。
林茵的進步讓她放心,演什麼像什麼,敬業精神滿分。
拍戲時候從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大熱天穿著古裝的繁重戲服,一個「熱」字都不提。
更欣慰的,是她的拿得起放得下。
譚定松訂婚,她自然是知曉的。
從六月的那天起,她的話語裡,再也不曾出現「譚定松」的名字。
她說:「訂了婚的人了,也算是半個有婦之夫了吧,那麼,這人,從此就是未婚少女的絕緣體了。道德問題,再提他,純屬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