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京城,帶了薄夏的暖。🐯🐝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清晨,愛晚亭的浴室里,人影交疊。
水氣瀰漫,偌大的浴室,營造出了霧氣蒙蒙的仙氣效果。
虞晚晚撐在鏡面牆,那人給貼心在上面安裝了帶了防水軟墊的把手。
太劇烈,她連那把手也握不住。
終於要順著鏡面滑下去,被健碩的手臂撈起來,換到了洗手台。
全防水軟墊包邊,帶了低奢簡約的花紋。
謝廳南是個考究到縫隙里的男人,細緻到要用什麼樣的花紋。
和他的人一樣,即便是做,也要追求格調和質量。
「累了?」他吻了吻那抹猩紅的勾人眼尾。
虞晚晚勾在他y間,聞聲,雙臂環住了他脖子:「例假快來了,有點不舒服。」
「嗯。」
他放的很緩,在聽到虞晚晚斷續尾音叫他「謝廳南」的時候,親了她緋色臉頰,帶她去沐浴。
……
虞晚晚一直在盯著那個穿衣出門的男人。
和剛才的野,性不同,套上襯衫西褲的男人,清冷如雪,不染凡塵的驕矜模樣。
「我下午去趟港島,三兩天回來。」
「嗯。」虞晚晚還在看他。
男人穿好衣服回身的時候,看到了那個一眨不眨盯他的小姑娘。
他走到床邊,右手輕捏起玉色尖下巴:「怎麼了?不捨得?」
「那倒不是。」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大眼睛裡水光粼粼。
男人輕嗤了聲:「沒飽?今晨不是做了兩天的量嗎?」
「你別說。」虞晚晚紅了臉。
「我已經讓王秘書替你去簽合同了,在家歇著吧。」謝廳南吻了那光潔的額頭。
「謝廳南,你喜歡小孩子嗎?」
男人一時愣住了,身子微僵,迅速立了起來:「你在說什麼?」
虞晚晚看著那張突然變了色的嚴肅臉,心底的寒意陡然衝擊了心臟一下,酸疼。
「沒什麼,」她笑了笑:「我覺得避子湯很神奇,做了那麼多次,都敵不過它的藥效。」
謝廳南盯著她看,那眼神看起來很奇怪,像在審視一個人?探究一個人?
是怕了吧,怕她帶球逼宮?
還真是,一句「我懷孕了」,真的像一把考驗真心的尺子。
小姑娘無所謂的笑著:「吃人嗎?這麼嚴肅幹什麼。我要來例假了,那會就告訴你了。」
「你最好查一查。」謝廳南摸出手機要打電話。
手機被一隻白嫩的小手迅速奪過去,小瓜子臉上笑靨如花:「一會我就喝湯,外加驗孕棒。你別管我這些瑣事了嘛,去忙你的就好。」
她從浴袍里爬出來,主動攀爬上他的身,櫻粉小嘴探尋到他的唇,熱切的索吻。
她知道他受不住她的主動,她只是不想他再過問,亂了他的心智。
果然,謝廳南抱緊了她,開始熱烈的吻她。
虞晚晚嫵媚起來是可以吸魂的。從小培養,她本就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傻白甜。
他是那樣投入,忘我的沉浸到看不到她的細微表情。
虞晚晚安撫配合著,卻睜著眼睛,眼神淡淡的望向遠方,帶了一絲別人無法看清的冷色。
在酣暢淋漓的又要了她後,她終於可以把心滿意足的謝廳南送出門。
回到臥室,她摸出手機:「關潤清,約定的時間到了,發我位置,我去體檢。」
關潤清正在實驗室忙碌,那聲音讓他面色轉柔:
「你叫我什麼?虞晚晚,都用到人了,還這麼六親不認?」
小姑娘臉一紅,紅唇抿了抿,輕輕說了聲:「哥哥。」
「聽著還行。」關潤清彎了唇,開始扯身上的白色實驗服:「我去接你。」
「不需要,你發我定位就好。」
「不聽話就是找揍知道嗎?我這人向來耐心有限。」
「那你也這麼對囡囡?」虞晚晚打趣。她聽說,囡囡想把初夜給他,關潤清連夜逃了。
「別提她,那就是一悍婦。你家地址發我,話說你現在被謝廳南拐哪去了?藏著不說。」
虞晚晚彎著的唇角又抿了起來,被一個「藏」字打回了現實。
「京大正門見。」她和謝廳南的住址,除了他特別鐵的兄弟和關教授知道,其他人一概保密。
所以,一個「藏」字,一針見血。
虞晚晚收拾好行裝出門時,特意拿了一個精緻的黑色袋子。
袋子裡面,是她保存好的煮避子湯的中藥。
她和關潤清約定好了,那天的檢查,除了兩個人知道,不許說給任何人。
「怕懷孕?」關潤清皺著眉,一副下一秒要去打人的表情。
「怕不孕。」她隨便應付。
「謝廳南到底幾個意思?」
虞晚晚腦海中想到清晨時,男人突然變了的臉色時,掩飾住內心情緒:
「孩子的事情,他都依我的,你大可放心。」
「我可不管,他要有一點想不負責任,我一定……」
「你省省吧,」虞晚晚柔聲打斷:「你是不想和囡囡繼續了?他是囡囡的二哥,當然,他也是我的……愛人。」
關潤清恨恨的把話咽回去,陪著虞晚晚去檢查。
最好的醫生,最好的儀器,最全面的檢查。
所以,當虞晚晚在拿到結果的時候,絲毫不懷疑它的權威性。
「醫生,您確定是……」
五十多歲的女專家點了點頭:「小姑娘,這麼多年了,頭一次見宮寒這麼厲害的。要不是你現在做了干預治療,只怕是會折磨到絕經,還不能生育。」
「哦,」虞晚晚點頭。
避子湯的疑惑解了,謝廳南每月帶她到京干醫院做干預治療的原因也知道了。
「醫生,我這宮寒……我的意思是,我這輩子,不孕……能治好嗎?」
「有希望,不大。」
虞晚晚走出那房間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樣的心情。
清晨還在誤會謝廳南,覺得他果然帶了渣男屬性,聽到類似懷孕的字眼,帶了那樣的嚴肅表情。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這樣的情況。
或者說,從她來京城之前,他就已經了解她的所有?
她明白謝家對子嗣的渴望,可想而知他的壓力。
他沒有看低她,也沒說過一句嫌棄,默默的瞞著她,給她治療?
「晚晚……怎麼哭了?」在外等待的關潤清,第一時間走過來,遞過來紙巾。
虞晚晚看了他一眼,接過,笑了笑:「沒事,挺健康的。正好,你也不用擔心我了。」
她舒了口氣:「因為,做媽媽對我來說,機會約等於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