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對戒(到底誰沒有心?)

  謝廳南進到虞晚晚辦公室的時候,虞晚晚正在休息區吃東西。🎈🐠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在他和虞晚晚正式住到愛晚亭後,頤園的原班人馬就直接搬了過來,只留了三人在頤園日常維護灑掃。

  江南的虞晚晚很愛吃蟹。

  精緻的官府菜被她原封不動晾在一邊。

  只銀勺舀著蟹黃蒸蛋羹,還不時喝一口盛在湯杯里的黃褐色湯。

  那湯謝廳南嘗過,味道很奇怪,雖然不哭,在嘴裡待著,始終不是那滋味,被他吐掉了。

  虞晚晚平時吃飯就不潑辣,中度挑食。

  那難喝的藥湯,算起來,被她喝了半年多了,還經常一口悶。

  很乖。

  謝廳南大長腿快步過去,不等虞晚晚反應過來,便把沙發上的她抱起來放到腿上。

  「你來啦?」溫柔又驚喜。

  吃過蟹黃膏的嘴巴泛著油光,虞晚晚調皮的親過去,被男人嫌棄的偏頭躲過,嘴巴上也糊過來一張清潔濕巾。

  謝廳南濃眉微皺,修長的手指捏著濕巾,有種要擦桌子的笨拙感,動作卻很輕。

  「跟貓似的,養這麼久了沒長回來幾斤。」

  「你就不會說好話?見了總是先板著臉訓人。」虞晚晚翻著白眼。

  謝廳南輕笑幾聲:「沒揍就不錯了,害我一大老爺們,見面就得擦嘴餵飯穿鞋抱哄,虞晚晚你把我當什麼了,嗯?你爹?」

  「謝粑粑。」

  「少來,你這麼叫,一會讓我怎麼要你?」

  虞晚晚腦袋拱到他懷裡,蹭來蹭去不出來。

  謝廳南唇角帶著翹,酒窩若隱若現。

  自從他和晚晚表露了真心,堅決的和她住到了一起,小姑娘越來越生動了。

  放開了的虞晚晚,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很鮮活,讓他愛不釋手。

  堅定的愛,可以讓彼此越變越好。不管身體,還是精神。

  謝廳南把瓷碗內的蟹黃羹耐心餵她吃完:「去刷牙漱口。」

  虞晚晚沒說話,從那結實的腿上跳下來,直接去了浴間。

  刷牙,再用漱口水清理三遍,灑了點梔子花的淡香水。

  想了想,她直接褪去了碎花長裙,從一旁衣櫃取出來套裝:

  白襯衣,一步裙,優雅幹練,身材火爆。

  她甩飛了腳上的小細跟,白嫩小腳上,珍珠大小的圓潤指甲,粒粒帶了玫瑰紅。

  虞晚晚勾了勾唇,小手撩了下垂在側臉的發,赤腳走了出去。

  一聲「謝董,」滿透了江南的軟嗲。

  謝廳南抬眸,上下打量了下那個款步走來的女子,剪裁得體的套裝,讓她成了頂級「白骨精」。

  他沒有掩飾住眼底一絲帶了深邃的考究後的驚喜與玩味。

  不管任何人,久了,都避免不了或多或少的審美疲勞。

  不經營的婚姻是一潭死水,愛情也是。

  虞晚晚是一個善於經營的頂級獵手。

  謝廳南這樣金字塔尖的頂配男人,帶著極端的挑剔與傲慢,卻在她面前認了栽。

  以至於,越相處久了,她越猜不透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越猜不透,就越迷戀,越陷越深。

  謝廳南起身,抱那個尤物到了沙發背,推上一步裙……

  時間分秒過去,休息室交錯著「謝廳南」「乖寶貝」的高低聲音。

  待到聲音平息的時候,已經不是在最初的休息室。

  穿了白襯衣的虞晚晚伏在巨大落地窗玻璃上,雙臂無力支撐。

  玻璃上,依稀能看到不規則的掌印,抓痕,深的淺的。

  謝廳南從後面把無力的晚晚整個包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需要塗藥嗎?」

  半天沒有回應。

  虞晚晚顯然已經累的無力回答他。

  只用觸到他手臂的指甲,用了力的掐。

  很疼,謝廳南溫柔抱著她,咬著牙承受著。

  半晌,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晚點要去接茵茵,明天還有活動。」

  「嗯。」

  「你再這樣沒節制,就……」

  男人低低的笑著:「好了,這事你生什麼氣?再說,誰先誘我的?這事還有嫌多的?」

  似乎是緩過勁來了,虞晚晚轉過身,男人親昵的把她豎抱進懷裡,就往辦公桌走。

  「去那做什麼?」

  謝廳南不說話,到了桌前,那裡有一個簡約卻不簡單的禮袋。

  取出來,是一個鑲了一堆神秘字符的古董樣的首飾盒。

  打開,是一對情侶款的淨水鑽對戒。

  「明晚,近堯和蔡蘊的單身派對,我帶你一起去。」

  他把女款鑽戒,仔細戴到了虞晚晚左手的中指上。

  虞晚晚看著手上的戒指,意外沒有多少的激動,只平靜的問了聲:「還有誰去?」

  「核心圈子裡的都過去。」

  謝廳南看了眼她的臉,虞晚晚沒什麼起伏的情緒,多少讓他泄氣。

  他看她皺了眉,似乎在思考什麼,又看著那冷在一旁的男款鑽戒,心裡不由升起煩躁。

  「你還真是情緒穩定,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你有點波瀾呢?這戒指哪怕扔水裡,也能聽見個聲響,看見個水花吧。」

  虞晚晚見他生氣了,溫柔笑了笑:「謝廳南,謝謝你,有心了。」

  說完,似乎猶豫了下,咬了咬唇:「其實,不必這麼張揚的,我也沒逼著你非要做什麼。」

  她料定譚曉松會去。

  她倒完全不在乎譚曉松會對自己怎樣。

  卻會想,這樣背著家長的公然亮相,對於公眾人物謝廳南,不可能沒有影響。

  虞晚晚不說,卻一直是存了自己的想法的。

  有些事情,她覺得,不需要和謝廳南解釋太多。

  就像,未來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她比謝廳南的態度更灑脫:愛一場就好,不求結果,無問西東。

  以至於,在這段感情里,患得患失的是謝廳南。

  男人有時會調侃她:虞晚晚,到底是誰沒有心?

  見謝廳南仍是不理她,只身體靠著辦公桌,看著窗外。

  上身還是赤著的,深長的脊背溝兩側,道道劃痕錯亂分布,還有那鞭子抽過的傷疤……

  虞晚晚看著那痕跡,眼睛沙的流淚,心一陣陣絞疼。

  她拿了他的襯衫過來,輕輕給他披上,從後面環住他的腰:「你多好的條件,卻總是為了我,在兄弟們的場合上落人一等,在父母那裡犯著難。

  我也就這個人這具身子,不像蔡蘊那樣有家世有人脈……謝廳南,理智點,我都會理解。」

  「誰說我得靠女人?謝家也不缺那點。」男人握了腰上那小手,放手心摩挲。

  「還不給我戴上?腦袋天天都想什麼呢?非要把天聊死?把人氣死?」

  虞晚晚取了那戒指,走他面前:「怎麼想起突然買這個?」

  謝廳南瞟她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就一玩具,隨便戴戴。」

  其實那是她在一個月休養期間,他從南非讓朋友特地從某收藏家那裡得來的稀有淨水鑽。

  並請了布達佩斯的某王室國寶級設計師給設計的一款名為「聽晚」的愛情對戒。

  不管她怎麼想,他該做的,都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