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醉吻

  林茵的酒量不錯,那天,喝的也不少。🎀ൠ ❻❾Sⓗ𝕌X.co𝓜 🍭🐉

  雖是白天,有的客人卻喜歡華燈璀璨下歡聚的感覺,所以,每個包間的窗簾選擇上很妙。

  即便是大白天,拉上窗簾,也能營造出日落黃昏的效果。

  林茵進來的時候,房間裡就是這樣子的,昏暗的光影,和隱在暗光中的男人。

  譚定松並不喜歡四個女人在一起的各種保養美妝話題。

  但凡與他有關的,又都是與馮近月何時選日子訂婚,蜜月旅遊,甚至生幾個孩子,都被聊的熱火朝天。

  他面不改色,卻隨口找了個犯困的理由,逃離到了一旁空著的包間。

  然後,不久,林茵進來了。

  她還沒有醉到不辨人臉的程度。

  微弱火光中,男人的五官顯得格外立體。

  聲線在朦朧的空間裡顯得暗沉又性感,靠近的身體,傳來了男人清爽的淡香。

  林茵沒說話。

  男人低笑一聲:「光線不好,我去把窗簾拉開,透透氣。」

  譚定松把火機遞給她,起身要走的時候,右手被一隻帶點冰涼卻柔軟的手拉住。

  「譚定松,」林茵向來張揚的語調,突然帶了小姑娘的乖軟:「我有點不舒服。」

  男人拽了下自己的手,反被攥得更緊。

  那隻小手摸索著,五指緩緩交叉進他的手指,抓緊:「別鬆開,就一會,行嗎?」

  男人默了默,昏暗的房間裡看不到表情,許久,只聽到一聲很輕的「好」字。

  「酒喝多了?你坐著,我去給你倒點水。」男人輕聲安慰著。

  「不要。」林茵見那人又要走,使了性子,猛地站起來,攔在他面前。

  紅酒的後勁上來,林茵的全身有種說不出來的悶感。

  而面前那個高大如松的男人,又仿佛是帶了雪的松,溫潤清涼。

  她急需要那種清涼的撫慰。

  林茵仰頭看他,終於衝破了清醒時候的克制,雙臂環住他的腰,軟軟的趴到他的胸膛:「譚定松,抱抱我。」

  男人沒有動作,卻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抱了他好久,才聽到他的聲音:「成了明星,應酬的場合免不了。下次別喝成這樣了。人心複雜,哪次遇到色膽包天的,就是麻煩。只會讓關心你的人掛著。」

  關心你的人?林茵在那個寬闊的胸膛里蹭了蹭:

  「關心我的人?有你嗎?」

  男人似乎輕笑了聲,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茵茵,別胡鬧。」

  「我想知道。」女子從他懷裡起身,仰頭直視男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過於深沉,即便離得這麼近,他的呼吸可以打到她臉上的距離,她依然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緒。

  這讓酒興上來的林茵極度有挫敗感。

  她微微踮起腳,雙臂直接圈住他的脖子,對準那微抿著的雙唇,熱情的吻了上去。

  譚定松顯然沒料到,今天的林茵,帶了他躲不開的火一樣的激,情。

  男人想要躲閃。

  林茵不可能給他機會。

  身子攀纏,雙臂緊緊抱著他,初次接吻的她,帶了怒氣般,胡亂的撬。

  撬不開,就任性撒嬌,嘴裡嗚咽著「譚定松混蛋」「譚定松你是不是男人」?

  他當然是男人。

  那扭動撒嬌又鬧騰的鮮活的小姑娘,是他放在心裡的姑娘。即便他再坐懷不亂,在當下的時刻,也迷了心。

  「說誰不是男人?」

  他大手鉗住那個撒潑的女子,反客為主,一路把她吻到牆壁,抵住。

  平日裡有多安靜,爆發時就有多瘋狂。

  林茵感覺全身都動彈不得,銅牆鐵壁禁錮住她,直達經脈。

  人已經快無法呼吸。

  她嬌呼著他的名字,縮緊在他的懷裡,承著他的烈吻……

  包間外似乎有聲音,林茵意識模糊間,卻能敏銳的聽到別的女人說譚定松的名字。

  那聲音多少有些耳熟。

  她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的推開了緊抱她的男人。

  他和她,兩個缺氧的人,都在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茵茵,」男人叫了她一聲:「對不起。」

  林茵撩了一把臉上的亂發,簡單整理著皺起來的領口:「我強吻你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毫不猶豫的向包間門口走:「我口紅高防水,你最好仔細處理下,別壞了你的好姻緣。」

  頓了頓,看似開玩笑的說了聲:「求你,短期內別讓我再看見你,或者說,你趕緊結婚,好嗎?」

  那抹高挑性感的身影,爽快的開門出去,「砰」的一聲,門又重新關上。

  不遠處的包間門口,馮近月正在站著,似乎在四處張望。

  那天是酒樓開業第一天,很多放年假的還都沒有返京,客人並不多。

  馮近月一眼便看見了林茵,渾身帶了冷艷的氣場,目不斜視,越走越近。

  林茵根本不可能和她打招呼,看一眼也懶得。

  馮近月盯著那個女人的臉,那嬌艷的紅唇,不像她本人般無懈可擊,深一塊淺一塊,斑斑駁駁。

  那是激,吻後的效果,像打翻了的顏料盒一般,帶著強烈的視覺衝擊。

  「你等一等。」馮近月見她理也不理,情急之下伸手去攔。

  林茵唇角上揚,直接伸手拿開那攔她的胳膊:「好狗不擋道。」

  「你果真是沒什麼素質,」馮近月嗤笑一聲:「怎麼也是一商人家富養出來的女兒,粗鄙的話卻張口就來。」

  「我是分人的。」林茵停住了腳步,盯著她,不讀也不閃。

  「你隨便就把人定性成沒素質?馮小姐,這和血口噴人的潑婦又有什麼區別?」

  「你……」馮近月紅了臉,伸手指著她,卻被氣的說不出什麼話。

  林茵輕輕用胳膊別過那指著她面門的手:

  「你這樣在做什麼?用你那鮮亮的美甲戳著別人的臉?這都是一些潑婦罵街前的必備動作?怎麼?你也要學著在這裡罵我解氣?」

  馮近月飛速甩開胳膊,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人:

  「我勸你識相,離譚定松遠點。譚家人正眼都沒瞧過你,你這麼上趕著,不覺得掉價?」

  林茵心裡被狠狠戳了一刀。

  那句「正眼都沒瞧過你」,對於一個驕傲慣了的女子來說,無異於戳中痛點。

  她只是冷笑一聲:

  「不正眼瞧人的人,想必看任何人,都帶了衡量和計較,這樣的人,我攀不起,更懶得攀。馮近月,請你走好你的路,別這麼大人了還需要父母抬著胳膊腿的。

  包括你的婚姻,男未婚女未嫁的,你連女朋友都不是,別特麼把所有髒水都往我身上潑,顯得你多麼舔著臉上趕著,給女人丟臉。

  等你什麼時候成了譚夫人,再用這口氣教訓人也不晚。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