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解釋不清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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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如飛悄悄附耳在謝廳南耳邊:「遇見你心肝了,浩浩蕩蕩一波人,三男三女。」

  謝廳南沒說話,才想起剛才虞晚晚給的發的消息。

  趁人不注意時,他看著邢如飛,壓著聲:「男的有誰?」

  「關老家的潤清,粵州的小弟顧遠,還有周老家的彧京。」

  「知道了。」謝廳南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把拿在手裡的手機,又重新扔了回去。

  他絕不會承認,在聽到邢如飛的話時,他那種突然升起的煩躁感覺,叫做在乎和吃醋。

  高高在上久了的男人,還是面對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小丫頭,他會毫不留情的抹殺掉任何關於吃醋的痕跡。

  所以,謝廳南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愛誰誰,哪天忘了自己是誰,就扔了。」

  年輕人在一起的場合總是格外輕鬆歡鬧。

  以謝廳南為核心的三十而立的男人們,基本上都有了呼風喚雨的話語權,接觸的也都是國內外頂尖的權貴們。

  關潤清、周彧京,顧遠這群二十五六歲的男人,雖正在崛起,卻前途無量。

  關潤清已經主動為父親關山擬好了離婚協議書。

  他建議父親年前就把離婚辦妥,新年正好認晚晚進關家門。

  關山說他太急躁,大過年的辦離婚,兩家家長沒面子不說,晚晚也不一定那麼容易接受。

  關潤清想想也是,就主動去聯繫虞晚晚,想多接觸溝通感情。

  誰知那姑娘根本不給面子,電話拒接。

  他看著小姑娘那潔白的小臉蛋:「瘦了,虞晚晚你在減肥?下午跟我回醫院做個體檢,我看你這瘦的都要得病了。」

  「沒有,也不去。」小姑娘果斷拒絕。

  「我聽說你最近成了什麼虞董了?你自己的主意?」關潤清沒明說,盯著她。

  他當然不知道謝廳南把股份給了虞晚晚的事,只覺得謝廳南真是玩的太花了,隨便給女人戴個高帽子,哄女人開心的把戲而已,還能順帶給他賺錢。

  虞晚晚眼神堅定:「當然是我的主意。我不同意的事情,沒人沒能勉強我。」

  「難說。」

  周彧京看著兩人動不動劍拔弩張的樣子,一臉蒙圈。

  只是默不作聲的給姑娘們遞水果,順便把虞晚晚面前已經涼了的果汁倒掉,添了一杯溫熱的。

  「謝謝周公子。」虞晚晚沒想到周彧京會留意到這個細節。

  點餐時,只有她一人要了溫熱的,且她也只是小聲一說。

  室內有各式樂器,可以點曲子讓樂師彈奏,也可以自己彈奏娛樂。

  謝囡囡起身到關潤清面前:「起來啊,我聽說關博士簫吹的不錯。」

  「你也會?」男人眼神使壞。

  謝囡囡踢了他一腳:「你要有那勇氣,我就敢吹。」

  「你倆趕緊離遠點。」虞晚晚漲紅了臉。

  她當然知道那兩個人在調侃什麼,不由得握住了謝一念的手,面色尷尬。

  「我也想去玩。」謝一念看著虞晚晚。

  「顧遠的架子鼓敲的好,還得過冠軍。」

  幾人不再推脫,各自結伴去玩樂器。

  桌前只剩了周彧京和虞晚晚。

  她總有些心神不寧,拿著手機看了多次。

  信息發出去很久了,一直沒有回音。

  她的細微表情,被周彧京盡收眼底。

  男人聲音非常好聽:「小虞董有事情?或者說,屋裡有點吵,到外面走走?」

  那邊四人吹簫彈琴敲架子鼓,雜亂無序的很,感覺頭都要炸裂了。

  虞晚晚似乎猶豫了下:「周先生,不麻煩你,我自己出去走走。」

  「按理說,能坐在萬町資本虞董位置上的姑娘,不該是如此的小家子氣。」

  周彧京說話非常直白,但因為那聲音悅耳,神情也帶了調侃,旁人並不覺得難堪。

  何況,他說的對。刻意推辭,顯得自己格局很小,像在懷疑對方有什麼企圖。

  虞晚晚笑著起身:「好,有勞周公子了,我對這裡正好也不熟。」

  這處地方面積不算特別大,並不對外開放,只供特殊人群私下聚會。

  前後大概有10座獨立的四合院,但每一處設計都獨具匠心。

  哪怕是鋪設在公共區域的花園小徑,也根據周圍的景觀設計,選了紅的瑪瑙或碧色翡翠鋪路,十分漂亮。

  虞晚晚和周彧京雖是並肩而行,兩人距離卻隔的適中。

  周彧京是個乾脆利落又帶點冷幽默的男人,符合他多年金融人的特質,又帶了高門子弟特有的自信沉著與良好教養。

  隨意聊著的時候,前方那處四合院的門開,出來的人談笑著,衣著不凡,氣質華貴,有男有女。

  邢如飛眼尖,率先看到了虞晚晚,以及她的身邊,站著的那個帶了笑容正在說話的男人。

  「這不是晚妹妹嗎?」他的聲音里故意帶了絲陰陽怪氣,為他的兄弟謝廳南不值。

  正在和譚定松聊天的謝廳南,轉頭看到虞晚晚時,明顯怔了一下。

  哪怕剛剛邢如飛已經告訴他,虞晚晚就在這裡的某個院裡吃飯。

  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碰見她時,會是她和其中某個男人單獨在一起的場景。

  突如其來的洶湧感覺,讓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又在看到虞晚晚那單純無辜,似乎還有絲委屈的眼睛時,又默默地鬆開。

  那雙眼睛不止一次的惑他,勾他,撩他。

  直到現在仍然讓他覺得,那個小姑娘是個出門就會迷路,沒他就會害怕的小傻子。

  可越來越多的時候,他發現,現實不是這樣,更像是自己在催眠,或者是自己被她催眠。

  自己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冒著傻氣的傻佬冒。

  謝廳南眼底的情緒波動的厲害,索性眼睛也不再看她。

  龍捲風來的太快,梔子花謝的也太快。

  他不知道,虞晚晚當時也覺得很委屈。

  她等他的信息好久,他一直不回,以至於她整頓飯吃的心神不寧。

  遇見他,卻是他和一群人出來,那群人裡面,在他的身旁,有神采奕奕的譚曉松,此刻,正勾唇看著自己。

  那眼神,有得意,也有鄙視。

  她想,他之所以沒回信息,也許,只是因為不方便吧。

  而他,直接選擇對她視而不見。

  那一刻,虞晚晚立在原地,悄悄關閉著昨夜剛剛為他打開了一條縫的心。

  周彧京主動上前禮貌打著招呼。

  那些哥哥輩的男人們,他都認識。

  對於邢如飛對他冷哼一聲的回應,周彧京愣了下,卻沒表現出來。

  「二哥,回京不到一年,今後有勞您和各位哥哥多關照。」周彧京非常恭敬的看著謝廳南。

  男人終於回過臉來,已經是平日裡成熟穩重的樣子:

  「談不上,你們這個年齡段中,你挺厲害的。」他的厲害帶了更重的語氣。

  「都以您為榜樣……」

  一番禮貌的客套結束,謝廳南一行人離開。

  虞晚晚站著沒動。

  那個男人經過她身旁時,形同陌路,只帶起了一陣有他南香的風。

  隱約她還聽到了譚曉松和馮近月的對話:「現在有些小姑娘,可精了,能同時上多條金船。夜路走多了也不怕遇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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