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子,他除了年紀大一些,看上去也沒毛病啊。」
「他是沒有毛病,我聽人說,他要是不走,他家裡人會讓他一輩子都娶不到妻子。」
「太歹毒了,他是他爹娘從外面撿來的?」
「不是,他是他阿奶帶大的孩子。」
「他還不如過繼出去。」
「他幾年前就過繼出去了,但是他過繼的那一房沒有人,他阿爹阿娘兄弟還是不放過他。」
人群散開了,施小六三人互相看了看後,跟著鍋子村裡的人一塊走。
半路上,有人打量他們三人半會,道:「你們是裡面山里老年頭家的人?」
施小六三人搖頭,那人又問:」你們認識老年頭嗎?「
施小六三人還是搖頭,那人頓時沒趣了,追上前面的人。
「你問老年頭做什麼?」
「家裡小的親事要定下來,要往女方家送東西,我想著有野味送過去,也很有面子的。」
「老年頭家的野味都往陽州府送,你啊,還不如去鎮上買一隻雞吧。」
「唉,鍋子要是在家裡,我可以請鍋子往山里跑一趟,他這人不貪心。」
「別說了,鍋子親爹娘可不耐煩別人說鍋子的好。」
「哼,他們蠢得丟了祖宗的臉,賣兒子的東西,我都看不上眼。
半大的孩子,他們認為賣了後,回頭還能認他們,還能往家裡送銀子。
他們的心眼全用來算計這一個孩子了,結果這個孩子也不傻。」
「唉,你怎麼越說越興奮了。」
「我不興奮,我只看他們一家人的報應。」
施小六三人彎進一條無人的小路後,三人貼了隱身符,又跟著眾人進了村。
然後他們三人回到山頂後,都覺得很是心累,一個不大村子裡,竟然有很多稀奇的事情。
鍋子的事情,在這樣的小村裡面,是人人知道的事情,大家都贊同鍋子跑出去過好日子。
屋檐下,施小六來回看了看施澤蘭和夏玉的神情,道:「你覺得他們這些人是不是閒著太無聊了,喜歡亂猜測一些事情?」
施澤蘭看了看他:「或許他們還真猜中了一些事情,比如那個寡婦家的門松。」
施小六不說話了,他們三人順帶去看了一眼那個寡婦,她的面相就是桃花多的人。
「那個弟弟打哥哥的事情,我覺得也是真的。
不過那個哥哥不做人,為了一點好處費,要給侄女定下一門不好的親事,也難怪他弟弟追著他打。」
「唉,村子不大,村子裡的妖風多。
難怪鍋子這樣能幹的人,會被他家裡人趕了出來。」
施小六還要說話的時候,他手指動了,他張開了手,一隻紙鳥落在他的手心裏面。
一會後,紙鳥消失了,施小六笑著對施澤蘭和夏玉說:「宛玉說,她和她師父會來山頂看我們。」
施澤蘭歡喜過後,又神情淡淡道:「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夏玉則趕緊發了消息出去,他和施小六還有施澤蘭說:「不急,我問一問君叔這樁事情。」
第二天,夏玉告訴施小六和施澤蘭,啟君真人和宛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施小六和施澤蘭驚訝道:「他們這一次是順道來看我們嗎?」
夏玉搖頭說:「我聽君叔的口氣,應該是專程來一趟的,他還說要在這裡住一些日子。」
他們三人很快把山頂清理了一遍,又把三位長輩的住所外面也好好的收拾了一遍。
黃昏時,啟君真人和宛玉到了山頂,施小六三人迎了過去。
啟君真人見了他們三人感嘆道:「你們三人好像日子過得不錯啊。」
他順手把三個空間袋交到施小六三人的手裡:「你們把東西收好了。」
啟君真人和宛玉的到來,山頂跟著熱鬧了許多。
下雨天,施澤蘭和宛玉坐在一處說話,宛玉好奇的問施澤蘭:「蘭姐兒,你從來沒有對夏玉哥哥動過心嗎?」
施澤蘭直接白了她一眼:「我一心一意修行,實在沒有功夫去想旁的事情。
夏玉從前在我心裏面是可以來往的朋友,現在是可以長相處的好姐妹。」
「他是男的。」
「我沒說他不是男的,我在他的心裏面,大約也是可以長相處的好兄弟。」
「噗,我聽你這麼說,心裡舒服許多了。
我現在對夏玉哥哥是單純的兄妹情意,但是也不希望他未來的道侶是你。」
施澤蘭聽她的話,身子顫抖一下,道:「別說了,再往下說,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和夏玉比你和他的感情還要單純,純異父異母兄弟姐妹的感情。」
「噗。
蘭姐兒,還是和你在一塊相處不用動心眼。
和她們在一起交往,大家比的就是誰的心眼多。」
施澤蘭同情的看著她:「宛玉,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
你花心思和她們打交道,還不如用在打坐修煉上面。」
宛玉瞪眼看著施澤蘭:「你想不想聽關於藥閣小師妹和你前姑父的事情?」
「我前姑父早沒有了,小師妹有本事把我前姑父恢復過來?」
「你別說了,你這話太過嚇人了。
小師妹沒有那個本事,她現在煉丹藥,都時常會炸爐。
我說的是和你八姑退婚的那人。」
「哦,是那人,那你隨便說一說,我隨便聽一聽。」
「蘭姐兒,你對那人真的不好奇?」
施澤蘭肯定的點頭:「他又不是多出眾的人,而且他和我八姑已經不相干了。
我對他的事情,能有多好奇?」
「蘭姐兒,你這人太無趣了。」
宛玉跺了幾下腳,施澤蘭看著她笑眯眯道:「我要是太有趣了,早被你嫌棄了。」
「也是,你要是有趣,你身邊圍著的人也多,我們也當不了朋友。」
施澤蘭看著她:「你不打算說小師妹炸爐的事情了?」
「噗。
蘭姐兒,我和你說,小六當年煉製丹藥時,也炸爐過好幾次。」
施澤蘭跟著笑了起來,說:「我有一次去看他,正好他煉製丹藥炸爐了,他從頭到腳都變成了黑人。
他對我打招呼的時候,我只看到他一對眼珠子和滿嘴的白牙。
哈哈哈,我和你說,他走一步抖落一層黑灰,到後來,他乾脆停下來不走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