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沈青昭留記號被抓包

  他凝神認真地又感受了幾次,卻還是什麼也沒有感受到,於是再次狐疑地看向沈青昭。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注視,沈青昭也看了過去。

  他停下腳步,凝起的眸光戾如鷹:「你當真感覺到了微風?」

  沈青昭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問得一鈍,雖然不是很理解他突然的發難,卻還是點了頭:「嗯。」

  慕容屏不由分說地抓起了她的手,嚇得她差點因為退閃不及摔跤,

  看明白對方的用意後,沈青昭鬆懈了抵抗任由手被按著,無奈地笑:「沒武功,也沒內力。」

  她道:「侯爺沒像我這樣起過高燒嗎?」

  慕容屏被問住了,他本來就血脈尊貴,即便在最落魄時身邊也從沒缺衣短食缺過奴僕,再加上打小習武的緣故身體素質本來就要比普通人強很多,確實是沒像她這樣燒過。

  還真是?!

  沈青昭抖了下嘴角,忍不住羨慕:「好吧!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

  想到這人能做出剛剛那事,怕是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最後實在給想惱了,知道他渴望真相,沈青昭也不吝嗇,不用他問就自己講了。

  「其實就跟侯爺您平時審犯人用的烙鐵一個道理,一邊燙的,一邊涼的,碰到一起,嗞~的一下。」她邊說邊比劃著名,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的是個多可怕的刑法。

  這些對於一個愛看古言,愛追古偶劇的人來說並不少見過怪的,可對於一個久困深院的女孩子來說,卻不是什麼容易遇到聽到的。

  慕容屏雙眸含笑更顯俊朗無雙,開口卻叫她直墜冰窖:「你對刑房很了解?」

  沈青昭心臟咯噔一下,脫口而出解釋道:「前段時間不是進去過嘛。」

  「哎呀別聊了,還是快些走出去吧。」她有些落荒而逃地擺了擺手,轉身徑直走在了前面,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慕容屏跨步上前抓住了她:「我倒覺得還是說清楚好。」

  沈青昭被他懾人的目光盯得發怵,一時間半個字也拼不出來。

  「又或者,你也可以說說這些。」慕容屏指了下那些她每半丈就必刻一個的標記。

  手腕被越拽越緊,沈青昭掙了掙沒能掙開,氣鼓地抗議道:「說就說嘛,你拉這麼緊幹嘛,我又跑不過你。」

  「說。」慕容屏毫無徵兆地就鬆開了手。

  沈青昭被突然的失力顛了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輕輕地撫了撫通紅的手腕後,才不滿地道:「你猜的沒錯,這些標記不止是記錄給我們自己的,也是留給別人的,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會刻得那麼重。」

  聽著她毫不避諱的承認,慕容屏眼裡的光愈烈,心裡卻是為看不清對方的煩悶難安。

  沈青昭雖然忌憚懼怕他,卻還是堅持道:「我要給他們留條路。」

  是給那個綁匪留的,更是給崖下那具枯骨。

  「你要救他?」慕容屏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

  沈青昭偷偷地縮緊了身體,卻還是正眼迎向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但我希望他能看到,我不想再有人被困死在這裡。」

  她知道慕容屏大概是不會相信的,但她也不需要他的相信。

  「愚善。」慕容屏眼裡帶了幾分譏笑,仿佛已經看到了來日沈青昭被救下的人刀架脖子上的模樣。

  「這不是愚善。」沈青昭鄭重道,「我從沒想過給了條活路就能被放過,我只為自己的心安和不悔。」

  慕容屏瞳孔微不可察地動了下,就又聽她說:「他不過是顆聽命行事的可憐棋子,司其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