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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薩摩藩急報」
江戶,德川將軍府邸內,一聲聲的急報聲不斷傳來。→
此時,正在與眾多大臣們商議著軍情的德川家治不由得眉頭一皺,對著屋外喊了一句。
「山本,去把人帶進來……」
「嗨……」屋外很自然的回應了一聲後離開。
很快,一名滿臉疲憊的薩摩藩士兵就被帶到了這個新上任的第十代幕府將軍德川家治面前。
要按著歷史的軌跡,第九代幕府將軍德川家重此時是還沒有退位的,所以這次的戰事也應該由德川家重來處理。
但德川家重是出了名的口齒不清,甚至被底下的人戲稱為小便公方。
於是為了能方便與大臣們交流,德川家重大部分情況下的發言都是讓那個能快速聽懂他話里意思的大岡忠光來進行轉述。
得益於大岡忠光的存在,德川家重的統治也算過得去。而大岡忠光的特殊性,使得德川家重明知道他做為非作歹的事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一切這樣下去也不無不可。
可是,上個月大岡忠光卻是突發重病,很快就離世了。,失去了重要口舌工具的德川家重再次與大臣們商議事情時便感到了艱難困苦得很。
或許是覺得自己老了,或許是覺得德川家治長大了,也是時候該徹底放權給他了。
總之,德川家重在連續開幾天的會議里都只能靠著書寫的方式來參與時,就下了決定,把幕府將軍的位子讓給兒子德川家治了。
畢竟自己只能靠著書寫才能表達清晰自己意思的交流方式,哪怕大臣們可以厭惡的接受著,但也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這要是國家太平時還好。可是現在外有勁敵來犯,內部又亂成一團。這就使得整個幕府的官員現在沒有時間和精力都允許德川家重繼續這麼下去。
於是德川家重索性直接把位子傳給他兒子德川家治。
當然,在此危急之時傳位給兒子,怎麼看德川家重都是有些不厚道。
不過德川家治也算不上是新手小白。
最近兩年來,德川家重一直在放權給德川家治處理幕府事務。這也使得德川家治獲得過不少的機會磨礪。而且德川家重畢竟年事已高,德川家治作為德川家重培養的唯一合法繼承人,總歸是要扛起責任挑起大梁。→
這次雙方開戰,終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的,估計最終還是由德川家治來收尾。德川家重此時退位,也正好可以讓德川家治在處理起事情時會更加名正言順。
……
「把你所知道的說說,這份緊急軍情具體是什麼情況。」看到到來就懂事的跪拜下來的薩摩番士兵,德川家治竟率先開口詢問了起來。
「回稟大將軍的話。我們島津大人在收到消息說發現敵軍想要從我們領地的鹿丸山海峽路登陸後,立馬組織了領地上的軍隊準備對要登陸的敵人進行阻攔。」
「可沒想到,敵軍卻是在我們集結好了軍隊準備對他們進行攔擊時,對我們進行了大範圍的炮擊轟炸。
「敵人的火炮實在是太多太厲害了,我薩摩藩的人馬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出現了大量的傷亡。」
「即便是這樣,我軍還是拼盡最後的力量對敵軍進行了阻攔,可是敵軍的火器實在太過厲害。那鐵炮似乎完全不用填裝彈藥一樣。在一番掃射後,我軍實在是傷亡慘重,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再去阻攔敵人的軍隊。」
跪在地上的薩摩番士兵不敢有任何一絲的怠慢,連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快速整理了一下,盡數吐出。
「所以,島津大人才叫小人過來傳遞緊急軍情給大將軍,並告訴大將軍需要儘快想出辦法來對付敵軍的火器。」說完,薩摩藩士兵再次對著德川家治俯下身子磕頭了一下。
「軍情信件呢?」德川家治又問道。
「在這裡。」薩摩藩士兵連忙從懷中掏出軍情,舉在頭上回應道。
隨即,德川家治身旁的家臣很懂事去拿過軍情遞交給了他。
德川家治大概看了幾眼,情況大概與這士兵所言不差什麼。但在某些細節上會更加詳細一些。
「島津家的……」
「小的在……」意識到是在叫自己的薩摩藩士兵急忙回答道。
「跪坐吧!」德川家治說道。
「小人謝過大將軍恩典。」薩摩藩士兵問言言謝道。
畢竟跪趴著的確是不怎麼舒服。
「敵人炮擊轟炸的時候,你有在現場見過沒有?」
「回大將軍,小人在遠處的山頂看見了。」薩摩番士兵應道。
「具體一些。」德川家治說道。
「爆炸非常厲害,感覺不像是人間可以擁有的力量。要是的上官肯定那是火器,我都覺得它是不是有什麼妖物下凡,所到之處死傷無數。」薩摩番士兵回憶起來,還是一副心有餘季的模樣。
「好了,你退下去領賞錢吧!」聞言至此,德川家治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小人謝過大將軍的恩典。」此刻,薩摩番士兵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興喜之色,歡喜的退了出去。
……
「諸位大人,對於薩摩番的軍情怎麼看?」德川家治一臉深重的問道。
「漢人重火器,自明朝以來,我們就已得知。就目前由我們收集的信息來看,漢人的火器厲害是意料之中的,不然他們也不會以一地實力打得韃靼人毫無招架之力。」這時,作為幕府老人的老中西尾忠尚率先起來發言道。
「嗯,不錯!」德川家治看著西尾忠尚不禁點頭贊同道。
「但是,大將軍不要忘了。我們日本是海外之地,只要我們堅持堅壁清野,頑強抵抗,他們也不見得就可以取勝,要知道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必定需要從海外運輸過來,特別是火藥耗損尤其厲害,久而久之,他們損失也是不可估量。」看到德川家治的認可,西尾忠尚繼續娓娓說道著。
「如果漢人已經一統了華夏九州,一心要打敗我們,我們抵抗也是徒勞。最差也得是學安南。不過現在他們還有滿清要對付,這就是我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