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洪愛卿,回去告訴圖門時他們幾個,做得不錯。這功勞我記下了,稍晚一些再論功行賞。」望著進來稟報的洪虎,張瑞開心的說道。
「是,微臣先替他們幾個,謝過漢王恩典。」洪虎也是滿臉笑容的望著張瑞施禮回答道。
「讓人去把愛新覺羅永琪給我帶過來吧!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滿清的五阿哥有什麼特別。」張瑞說道。
「是,漢王。微臣這就去辦。」洪虎說完便行禮退了出去。
……
不一會,只見洪虎便領了一個年輕人進來。
這年輕人十六七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六左右,長得雖然還有著當前滿人那特色的面容,卻也是有眼有鼻的,五官正常。
不過比起他的長相,他那光禿禿的頭上留下了一條細小的金錢吊鼠尾卻是更為搶眼,特別是那鞭子後面還用一根紅色的綢巾綁著,讓人看著感覺奇怪。
雖然來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也是依舊是血色紅潤,完全沒有張瑞所見的一些饑民百姓甚至是綠營兵所有菜色,估計平時的吃喝不錯。→
不用猜想,張瑞便知此人是洪虎所說的愛新覺羅永琪。
「漢王,人帶來了。」洪虎對著張瑞躬身作揖道。
「嗯,愛卿免禮。」張瑞點了點頭應答道,然後又繼續打量起愛新覺羅永琪。
似乎想要從這個在後世被捧得高高的五阿哥身上,找到他與常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你,還不快給我跪下去。」這時,只見洪虎指著還在那裡站著的愛新覺羅永琪喝罵道。
看見愛新覺羅永琪依舊站在那裡不為所動的樣子,洪虎立馬氣不打一處來,正想上前給他的膝蓋踢上兩腳,好讓他跪下去。哎呀媽呀
此時,張瑞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對著洪虎說道:「洪愛卿,算了,他想要站就留他站著吧!」
「我們都是文明人,與他們滿人不一樣。不用動不動就讓下跪的。再說了,一個人要是不真心實意的給你下跪,就算是跪下了,心裡頭還得詛咒的罵你,當上錯了墳,那就沒有意思了。」
「是,漢王…」聞言,洪虎再次抱拳對著張瑞作揖道。→
「小子,也就是漢王仁慈,算你走運。來到這裡,你就要有自知之明,別以為你還是什麼五皇子。」
雖然洪虎對著愛新覺羅永琪呼喝著,不過愛新覺羅永琪卻是完全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氣得洪虎是直咬著牙,幾乎就想要上前當著張瑞的面揍他一頓。
在洪虎看來,愛新覺羅永琪之所以敢這麼矯情,純粹就是打得少了。要不是張瑞提前把愛新覺羅永琪叫了過來,就愛新覺羅永琪這態度,洪虎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再說。
就好像當年他對付兩廣總督楊應琚以及駐防將軍錫特庫一樣,剛開始他們兩人不也挺硬氣的,結果不照樣在自己的拳頭下屈服了。
而此時,愛新覺羅永琪也在打量著在前面主位上不遠的張瑞。
一身戎裝設計得瀟灑飄逸,非常耐看。雖不是馬甲那般簡易,卻也不失靈活。配合那板寸短髮,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雖然在愛新覺羅永琪心中所有人都必須是金錢吊鼠尾才是正確的髮型,但是看著張瑞這一身的裝容,再加上張瑞那長得五官端正的模樣。
如果是別人不剃著金錢吊鼠尾的髮型,愛新覺羅永琪肯定得說一句,這麼難看。但是,當面對自己需要仰視的張瑞時,愛新覺羅永琪心中卻是如何都無法違心的說上一句:這麼難看。
「你就是愛新覺羅永琪?」雖然明知道這人就是愛新覺羅永琪,但是張瑞依舊忍不住傻傻地開口問道。
「是。」愛新覺羅永琪很奇怪張瑞為什麼第一句會這麼問他,這讓他感覺張瑞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的模樣。
可是,愛新覺羅永琪分明清楚的記得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才對。而自己也沒什麼名氣,沒有理由會讓一個反賊頭目給惦記才對。
但是愛新覺羅永琪哪裡會知道,在後世的各種清宮劇中,對於他可都是各種推捧。使得原本不怎麼看清宮劇的張瑞也被身邊的女人給影響了,自然也就「久仰」了他的大名。
「很好,吃過東西了沒有?」張瑞習慣性的禮貌問了一句。
「還沒…」愛新覺羅永琪依舊是感覺這個張瑞很奇怪,但卻是如實的回答道。
「沒吃的話就在這裡吃點吧,這裡是我的早餐,你可以放心吃。」說著,張瑞便把放在自己營帳中的那份早餐拿到愛新覺羅永琪面前。
愛新覺羅永琪望著張瑞單手舉著托盤的早餐,有些發愣了。
這早餐看著也不豐盛,不過是幾個包子跟一碗白粥。就這樣的早食,別說是跟自己汗阿瑪乾隆皇帝的比,就是跟自己一個皇子的早食比起來,它都顯得太過普通寒酸得很。
但是,張瑞身為了一個反賊頭目,甚至一手攻打下了大清如此大片的江山。作為一個鄉下小子,能一躍如此,按理由說,他應當要享受著榮華富貴才對,可是他卻是居然此節儉。這實在是令人費解,也讓愛新覺羅永琪感覺張瑞的確是不好對付。
而與此同時,即便是面對著身為敵人的張瑞,愛新覺羅永琪心中卻也是對他有些微微的感動。因為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乾隆皇帝也未曾給自己遞過食物,關心過自己是否已經吃過早飯。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竊取了大清江山的反賊,卻是在關心自己。而其身份地位可堪稱自己的汗阿瑪,但是他卻是做著自己汗阿瑪都不會去做的事情。
愛新覺羅永琪覺得要說自己一點都不感動,那就實在是太自欺欺人了。
而與此同時,愛新覺羅永琪也實在想不通張瑞為什麼要關心自己,對自己這麼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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