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青翠的草地上,長青結束了基礎劍術的練習。
他坐在一旁,眉頭緊鎖,琢磨著如何運用靈氣。然而,經過一上午的嘗試,他仍然一無所獲。
看到長青的模樣,玉玲瓏忍不住走了過來。
她好奇地詢問長青為何如此執著於摸索靈氣的戰鬥用法。
長青告訴了她自己差點被大武宗反殺的經歷,玉玲瓏聽後不禁掏出了瓜子,準備聽長青細說。
看著玉玲瓏的悠閒模樣,長青有些尷尬,但迫於淫威,還是繼續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聽完長青的敘述,玉玲瓏拍了拍手,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隨後她告訴長青,拓經境因為經脈強度的限制,能儲存的靈氣並不多,所以能使用的法術也相對較少,通常情況下,修士們會將武器覆蓋靈氣進行戰鬥。
而拓經境所使用的術法也比較低級,威力不大。
長青汗顏,這低級的東西,對於自己反而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人比人氣死人。
然而,玉玲瓏提到了兩個特殊的法術——靈盾和醒劍。
靈盾是將靈氣環繞周身形成防禦,類似於林大武宗的血氣護體,但堅韌程度卻遠超血氣。
而醒劍則是在武器覆靈的基礎上,繼續追加靈氣,讓靈氣隨著劍刃揮出,形成鋒利的劍氣。
聽到這裡,長青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請求玉玲瓏教他這兩個法術。
玉玲瓏得意地笑了笑,開始為長青詳細解釋這兩個法術的原理和修煉方法。
說完,玉玲瓏從長青手中接過木劍,對著遠處的樹木一劍斬出,劍光脫離一道冷白色的劍氣沒入樹林,幾秒後,數十株大樹被齊齊斬斷,切面平整,甚至沒有木屑。這威力讓長青驚嘆。
靈盾則是引導那些游離的絲狀靈氣,凝聚為防禦,護住己身,不過讓靈氣保持堅硬特性也是對靈氣操控很熟悉才能做到。
長青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練習中。
十天後,他終於成功掌握了靈盾的技巧,看著面前持續數秒的護盾,他心中湧起一股欣喜之情。這多了一種保命手段,讓他感到更加安心。
然而,相比靈盾,醒劍對靈氣的操控要求更高,長青始終無法成功。
「還是得練啊!」長青長嘆一口氣,苦笑一聲,自己悟性尚可,但受限於資質,身體跟不上,想不到修道界也有 『眼高手低』 啊,但他並沒有放棄。
兩天後,長青在修煉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夢境中,那道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紅塵清夢,欲踏長生,心死則道生,欲滅而道存......」
雖然話語不同,但仍然是那個問題。
長青眼神微眯,堅定地說道:
「你想要我做到無情無欲是嗎?可那樣與傀儡無異,我不能選,也不會選!這世道我偏要走出一個兩全之法出來!」
那聲音帶著嘲諷再次響起:「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後便陷入沉默,不再言語。
夢境中的長青也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或許吧。」
他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霧氣凝結,他的頭腦異常清醒。
他開始思考如何破解心中的心魔,想到那虞清溪的身份,又想到她可能的謀劃,漸漸地心中有了一個大膽且與真相相近的猜測:她要奪皇權?!
想到這裡,長青也不禁感嘆這位女子的雄心壯志。
「或許可以藉此機會,破除那心中的心魔」長青思量著。
沒過多久,他終於領悟到了醒劍的訣竅。
然而,醒劍太過耗費靈氣,他只是催發了兩次就抽乾了體內的靈氣。
幾天後,長青背起木劍,沒有帶任何東西,只是告訴趙爺爺和玉玲瓏他要出去一天。
他走出了森林,前往長陽鎮。
在闕府等待時,他想到了虞清溪的狀態。
上次分別時他沒有仔細觀察她,但這次他發現虞清溪絕美的臉上有著些許疲憊,面色沒有血色,皮膚都有些暗沉,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長青從包中拿出一片靈茶,要了熱水煮上,為虞清溪倒上一盞。
虞清溪捧著茶杯嗅著靈茶的香味,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
她輕輕抿了口茶,感受著那一口茶下肚後熱流涌動擴散至四肢百骸的舒適感。
她正驚奇於這茶的神異之處時,長青開口詢問了關於興陽戰事的局勢。
虞清溪點了點頭,開始講述當前的局勢。
她提到興陽與三國盟的交戰已經接近尾聲,雙方都沒有占到明顯的優勢,現在都在開始撤兵。
然而,興陽似乎已經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關於發動戰爭的原因,朝堂上盛傳是因為發現了傳說中仙人的遺蹟。這些國家都希望能夠在那遺蹟中獲得仙丹實現長生。
「長生?哪有那麼容易得到!」長青心中暗自諷刺道。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驚訝地抬頭問道:「仙人?此界有仙人嗎?」
「在古老的傳說中,幾千年前這個世界還能親眼目睹仙人的風采。然而,由於某種未知的原因,仙人突然消失,仙跡不再顯現,這些故事逐漸演變成了傳說,如今已難以分辨真假。」
當虞清溪提及這些傳說時,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嚮往。
長青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他直視著虞清溪的眼睛,問道:「我觀察殿下近兩年的行動,似乎在暗中籌備著什麼。不知殿下能否與我分享一二?」
虞清溪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但想到這是特殊的靈茶,她強忍住,並努力保持鎮定。
她美眸一轉,緊盯著長青,試探性地問道:「哦?不知張公子想說些什麼?」,
長青微微一笑,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權」字。
他抬頭看著虞清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虞清溪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她質問道:「張公子這是何意?」
「都聊到這份上了還裝糊塗?」長青心中吐槽,
他直視著虞清溪的眼睛,說道:「如果得到權力的是普通人,那就是官員;如果是皇族,尤其是殿下您,擁有權力,更進一步又是什麼呢?」
虞清溪的臉上重新綻放出嫵媚的笑容,她似乎明白了長青的意思。
她輕聲說道:「張公子何必試探呢!本宮並無此意。」
長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殿下並無此意,那倒是長青唐突。在下沒有什麼事,就先告辭了。」說完,他向門外走去。
雖然腳步不快,但長青卻在等待著虞清溪的阻攔。
果然,當他即將走出門時,身後傳來了虞清溪的聲音:「張公子請留步。」
長青嘴角微微上揚,他回頭望去,只見虞清溪正認真地看著他。
她問道:「如果此事是真的,那麼張公子能為本宮做些什麼呢?」
長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會保你坐上、坐穩那張黃椅!」他的聲音十分自信。
虞清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
她問道:「張公子你雖然有著大武宗的武力,但皇宮中還有五位大武宗,你如何應對?」這個問題一直是她心中的大山。
長青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說道:「我自有辦法,就看殿下願不願相信我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上次的戰鬥讓他明白了些自身的不足,甚至就連修為都有了些許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