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天上降下來一道人影,身著紫色闊袖蟒紋衣袍,身材消瘦,氣血虛浮,一副腎虛的模樣。
看著乖乖修行的幾人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道:「諸位道友,此時是正午時分,那地宮中靠血氣維持的陣法此刻應該達到了最低,還請各位道友幫助一二。」
「幫你妹!!」冉若一聲嬌喝,手中一個小玉瓶向著阮明扔去,同時,另外幾人也扔出幾個玉瓶。
爆炸聲響起。
冉若幾人沒有猶豫,四散奔逃。
爆炸的煙塵散去,其中哪有阮明的身影。
正當冉若尋找阮明的身影時,一道中氣不足的輕笑在耳邊響起:「在找我嗎?」
冉若瞳孔驟縮,火紅色的靈力護盾瞬間升起,但終究是實力差距太大,冉若不過衍絡境八脈的修為,哪能抵得住開丹境的一擊。
阮明的手輕輕揮動,那盾光如同一個泡沫般碎裂,帶著藍光的手掌拍向冉若左肩,頓時冉若只感覺左肩傳來一股巨力,然後骨骼崩碎的聲音響起,冉若被這股巨力拍向山谷,化作一道紅影,射入地面。
幾道身體砸地的聲音接連響起。
冉若牙關緊咬,俏臉皺到了一起,忍著斷骨的疼痛。
幾名逃跑的御靈宗弟子皆是被打了回來,皆是帶著各種傷勢。
阮明的身影出現在冉若身前,藍色靈力凝聚成光手,將冉若掐住脖子提在半空。
「區區螻蟻,竟還想與大象斗?該說你們勇氣十足,還是無知呢?」
冉若面色漲紅,光芒組成的大手,力道極大,掙脫不開。
另外幾人知道逃脫不了,見冉若遭難,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趁著阮明蹲地尋找什麼的功夫。
對視一眼,調轉靈力,數道術法閃著各色光澤向著阮明飛去。
蹲在地上的阮明似乎早就知道這幾人有這麼一手,法術擊打出去的瞬間,阮明的身影也消失無蹤,再出現時,便是在幾名弟子面前不斷閃爍。
悶聲響起,幾人皆是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看來盛傳的御靈宗都是無能之輩並不符實啊,相反你們倒是有些硬骨頭。」阮明微微一笑。
轉身看著被大手掐住的長青冉若,手中拿著一塊小玉瓶的碎片說道:
「你們還真以為,憑藉這一次性法器便可以將我炸傷?這東西威力確實不俗,但你們也太小看開丹境的。」
阮明的目光上下掃視了冉若一眼,舔了舔嘴唇,用可惜的語氣說道:「嘖嘖嘖,這麼好的身段,可惜是個烈性子,降服不了,死在此處,倒是便宜那些屍鬼了。」
冉若只感覺此刻抓著脖子的藍色大手,力道開始加重,窒息感傳來。
御靈眾人看著即將被擰斷脖子的冉若,滿是焦急,可實力太差根本救不了。
忽而,天空中傳來如同悶雷般的鳴響,狂風瞬間自遠處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碎葉紛飛,捲起沙塵,灰塵進入雙眼,讓阮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閉上眼睛的瞬間,阮明後背上冷汗當即流了下來。
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時搭上了一隻手,靈識剛準備探查,卻又被另一道更為強大的靈識逼回了體內。
耳邊傳來自己凝聚的大手,陡然破碎的聲音。
輕飄飄的嗓音在背後響起:「你似乎對掐人脖子很感興趣啊~」
聲音落在阮明耳中卻品味不出絲毫感情,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阮明剛想轉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猛然將自己的頭掰正,力道很大,阮明只感覺那隻手再用力一些恐怕自己脖子就斷了。
阮明心中打顫,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拿人生死的高手風範。
「那個...道友,手下留情,從未在御靈宗聽說過有道友這號人物,想必你也是來自中域,我這裡剛好有些你們此行所求的一些消息。不知能否換我條命?」
長青沉默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他沒想到連中域那些眼高於頂的勢力都來了,這消息可不妙,這些傢伙能派人來,想必也是有吸引他們的東西。
而從青銅棺槨中那人得知,還有什麼能夠比引發盈墟大戰的東西更加吸引人的呢!
沒有!所以這些傢伙的目標和自己是同一個。
長青頓時覺得有些緊迫。
(長青其實不知道,這些一品宗門乃是為了盈墟盛傳的靈寶而來~)
看著等待自己回答的阮明,長青旋即出聲道:「呵~你是想說,那東西是在盈墟的中心位置對嗎?」
「這....道友已經知道了啊。」阮明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再想想還有什麼對我有用的,要不然只能請你去死了...」長青幽幽一嘆,亦是與剛才阮明對冉若說話的語氣一樣。
長青又接著說道:「再好好想想,斟酌一番再說。」隨即不等阮明回答,長青手化作掌刀將阮明擊昏。
身旁御靈的眾人送了一口氣,叫了聲:「王師兄。」
長青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反而背後羽翼一閃,人影消失,再出現時,手中拎著外圍境界的落蘇宗弟子。
看著受傷的這十人,長青開口道:「殺過人沒?」
眾人搖搖頭,面露羞愧。
「唉,手上不沾血可不行,修真界可不是和宗門一樣的和平。」
「師兄教訓的是。」眾人抬手。
「那現在呢?敢殺人嗎?」長青再次提問。
御靈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回答。
長青有些失望:「罷了,他們讓你們去探遺蹟,現在局面反過來了,那是他們的使命了。」
長青手腕光芒一閃,出現幾粒療傷丹,讓冉若分發下去。
他則是圍繞著阮明在不斷布置著什麼。
漸漸地時間臨近黃昏,幾人傷勢在丹藥輔助下,好了許多。
而阮明也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靈獸筋捆了起來。
而長青,在阮明醒來前,向著阮明口鼻處吹了一些粉末,不知有何用。
「睡的怎麼樣,可想好了你還能告訴我什麼了嗎?」長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阮明看著身前被捆成粽子的宗門弟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來你也挺硬氣的,不如這樣如何?一刻鐘殺一個人,和你使用的方法類似,你應該會喜歡。」
長青提起一個落蘇宗弟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開始一片片地刮下這名弟子的肉,這名弟子慘烈嘶嚎著,伴隨著輕飄飄飛舞的肉片,在暮光下是那般交融,同天地一色。
但沒人會覺得好看,只感覺身上冰涼,是那般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