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李約素前來歡送眾人,身著紫色流光裙,面色沒了以前的慘白,紅潤無比,令其整個人看起來漂亮了一大截,沒了先前病殃殃的狀態,看來那顆血魂丹的確有效。
長青目光掃過李約素時總是會在其胸口停留幾息,那裡有他熟悉的氣息浮現。
與眾人告別,御靈宗眾人紛紛開始御劍起飛,至於長青那「拓經境六層」的修為,還抱著皎蒼,正想著繼續蹭雲清寒的飛劍時,卻只見雲清寒冷哼一聲,迅速御劍遠去。
長青尷尬地撓了撓頭,看向一旁的鐘白軒,沒等鍾白軒拒絕,迅速踩上鍾白軒的長槍,厚著臉皮立在了長槍後端。
鍾白軒面色一僵,對長青的厚臉皮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無奈搖搖頭,只得緩緩飛起,跟著眾人的尾光,向著宗門方向遠去。
長青回頭望著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座墳墓,輕聲道了句:「再見。」
自此之後,長青對於在乎的人,逢人先問名字,他不想再次錯過任何一個名字......
李約素向著眾人揮手告別。
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她向著一道身影的位置不斷看來,意味難明。
看著眾人遠去,李約素回身看了看已經變為廢墟的皇宮,眼中的傷心、失落,消散殆盡,氣勢一轉,一時間竟又一種高高在上的特殊氣息迸發,眼中異色閃爍。
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李約素將眼中異色壓下。
這時李約素身後的虛空扭曲,一個身著盔甲的人出現在身後。
兩人似乎在交談,許久之後身穿盔甲的人消失,只留下李約素看著這堆廢墟道:「我的好父王啊,看看你給我留了一個什麼爛攤子!」
李約素目光閃爍,看著遠方,嘴角微微一笑:「姬長青麼?還真是有趣~」
李約素竟沒有被洗去記憶!!
要是李玉書在此一定會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洗脫記憶的手段竟然在此女身上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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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回到御靈宗後,先是見了帥大叔一趟,告知了此行所遇到的事情,之後不斷哭窮之下,才從帥大叔那裡又得到了一件玄品初階的白色法衣,長青這才悻悻離去,是他想走?非也!是說的煩了,帥大叔將其轟了出來。
生活又恢復到了平靜,因為離南域論道大會只剩不到半年,長青沒有鬆懈,奮力提升修為。
與李景川一戰,雖然最後被心魔施展手段救了,但心魔施展的那幾招似乎留下了隱患,首先是經脈悉數紅腫起來,仿佛過分壓榨潛力所致。
還有就是靈根竟然萎靡了許多,枝幹樹葉毫無光澤,又呈現出一種耷拉地狀態,看起來也是跨階禦敵的副作用。
長青心中一嘆,本來想著心魔殺敵是那般爽利,自己也要催動,還沒開心多久,現在苦果卻讓自己給吃了。
還是老老實實地與同階對敵為好,這種術法能不用就不用。
當然長青想鬆懈也鬆懈不下來,體內自動增長的靈力,仿佛一隻手一般,一直推著長青前行,稍微鬆懈,便是根基動搖,前路盡毀。
所以從帥大叔那裡回來當天,便拉著皎蒼來到了玄晴前輩的修行之處,整日泡在水潭之中,夯實根基。
當然這麼做也是為了躲人。
這不你看,長青居住的住處隔一日便會來一個女子,見人不在,便在院裡打砸一通,等消了氣才會離去。
時間一長,這打砸聲也引來了眾多御靈宗弟子圍觀,甚至其中還有數個長老,漸漸地一傳十,十傳百形成一場奇觀,好不熱鬧。
這不,今日,雲清寒又來到長青屋外,見還是沒有任何打掃的痕跡,怒火再次上涌,正準備接著打砸,可卻發現,除了木屋之外,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己砸了,甚至連鍋碗瓢盆都無一倖免。
雲清寒雙目一橫,也不想著給長青留什麼房子,開始著手拆起家來。
看的外圍弟子不斷吞咽著唾沫,雲清寒的手段著實有幾分暴力,看的眾人縮著脖子離遠了些。
「這小子究竟犯了什麼事,竟引得這位大師姐,數日時間前來打砸。」有新閉關出來的弟子好奇地問著。
「噓!聽說是吃了大師姐的豆腐,躲起來了。」有人不靠譜地解說著。
「啊?!真的?」這些人滿臉驚異。
有人已經開始佩服這個屋主的風範了,畢竟在他們印象中這種行為無異於廁所點燈------找死!!
這時有知情人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別聽他胡咧咧,聽說是大師姐很照顧這人,但說是在任務中臨陣脫逃,大師姐覺得自己看走了眼,才氣不過的。」
「這樣啊,那這人可真是個懦夫,竟臨陣脫逃!」
「這小子還有個外號不是宗門之恥麼,干出這事也算正常。」
「這種人留在宗門可是給宗門抹黑啊!真不知道宗門高層怎麼想的。」
「將這無恥之徒,趕出宗門!」
「宗門之恥?我記起來了,是哪個通過卑劣手段打平了凌羽師兄,一點也不光明正大的那小子,現在看來,的確極其令人厭惡。」
人群中小胖子劉家開,滿頭疑問,在他的印象中長青並非是這般人才對,至於飛羽皇宮那一仗,長青沒來也是因為關心的小女孩被波及,才沒有出現,怎麼傳的傳的,就變成了臨陣脫逃了呢?!
但看著周圍御靈宗弟子的義憤填膺,小胖子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起不到太大作用。
一道紅衣的少女出現在雲清寒身旁說道:「雲師姐,我幫你砸。」
正是驕橫少女冉若,對於長青,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雲清寒聽著包圍此地眾人的議論,面色變了變,她很聰明也能猜到,這是有心之人的惡意抹黑,但一想到長青到這時候都不站出來解釋,任由別人抹黑,心中火氣更大。
嘴上嘟囔著:「讓你低調,讓你低調!!」手下拆家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玄晴的住所平日裡鮮有人來,對於這場風波,長青並不知曉,甚至日後當自己得知家沒了時,都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