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貴女身份的庇護,在學堂中打架鬥毆的後果也不過是被趕出學堂,三日不得踏足而已。
比彭譽珊預想中好太多了。
因為學子們全天都在學堂,各府家丁們只會在下學時來接主子。
這個點,彭府自然也沒人接彭譽珊回家。
彭譽珊樂得四處逛逛。
海大星喋喋不休地指責她,說好了用愛感化反派,現在因為她的發瘋,一夜回到解放前。
彭譽珊對那些嘮叨充耳不聞。
她是誰,她天臨紀年後的苦逼研究生。
被導師PUA整整三年都能反PUA,怎麼會把海大星的逼逼咧咧放在眼裡。
過去的歲月中。
導師:你們這些垃圾對課題組一點貢獻都沒有,也不知道活著幹嘛。
她:對呀對呀,我就是學術小垃圾啦啦啦,活著配享太廟啦啦啦!
在海大星高昂的嗓音中,彭譽珊溜達進了雲路男學。
雲路書院是梁國最大的書院之一,有女學自是有男學,只是不在一個院中罷了。
雲路男學明顯比女學氣派不少,除了學堂,還有馬場、蹴鞠場和校場。
循著熱鬧的聲音走去,就看見男學生們集中在蹴鞠場比賽。
理智告訴彭譽珊得逃。
現實告訴她來不及了。
彭譽珊是個招球體質。從她會走路起,只要路過球場,球都會衝著她腦袋飛來。
包括但不限於排球、籃球、足球、網球、桌球。
穿來書里也完全沒有改變。
肱二頭肌帶不來,當頭一擊自己來。
暈倒前的彭譽珊如是想:好不公平的系統。
醒來時四處瀰漫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俗稱汗臭味。
她被包圍在蹴鞠的男學生中,給她把脈的是男學的夫子。
不比女學裡是個公主就能當夫子的狀況,男學除了身份尊貴外,還講究真材實料。
眼前的夫子就是二十年前的狀元郎,當年連中三元打馬遊街。
這個狀元郎不光熟讀經史子集。物化生、數體美無一不精,醫學自是也有涉獵。
他說彭譽珊沒有大礙,那就真是沒有大礙。
彭譽珊正揉著被砸痛的腦袋跟夫子道謝。
「追到這裡來,有意思嗎?你就這麼下賤?」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男子與其他男學子的打扮並無不同,身高也不出眾,樣貌並非十分俊美。
儘管彭譽珊對他毫無印象,猜也能猜到這個就是與原主定了娃娃親的江家公子——江元朗。
原書中江元朗與彭譽珊自幼訂親,江元朗也曾騎著竹馬在彭譽珊床前繞啊繞。
彭譽珊被送去彭老太太處後。
江公子鬱鬱寡歡,再而衰,三而竭。
對彭譽珊的思念枯竭到龜裂,心中盈滿的是對彭譽露的愛戀。
十六年前的親事本就是兩家主母的玩笑,在江元朗出生後,只說以後江家這四公子要與彭家女兒結親罷了,並未指定彭譽珊。
只是彭家出生的就是彭譽珊,再加上兩小兒年齡相仿,長輩默認而已。
若說江元朗一片痴心求娶彭譽露。
正常流程應是稟明長輩,道與彭譽珊只是年少懵懂,做不得真。
左右不過是挨一頓責罵。
彭譽露是庶女不假,可有彭家二老的偏袒,多擔些嫁妝,以兩家的情分,也沒有不允的道理。
這樣一來,不耽誤彭譽珊擇親,還能和彭譽露雙宿雙棲。
可江元朗偏偏有一系列迷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