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回歸正常，寧素開始審視問題。
她對楊曉蝶說，「我非常感謝你特意飛過來幫我解決工作問題，但是我不想去這家公司。」
「為什麼？」楊曉蝶不解，「是工資不滿意嗎，可是現在還沒談，我說不可能很高是拿它跟你之前在盛世集團的工資比。」
「不是工資的問題，是這個源生集團的董事長我認識，他是盛洵風母親現在的丈夫。」
楊曉蝶張大了嘴，來之前她並沒有做源生集團的功課，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可是。
「這跟你到閔城恆公司上班有什麼關係，源生集團創始人是閔源生，閔城恆只是他的弟弟，他們兄弟倆人的公司各是各，再說你是盛洵風前秘書這事在閔城恆這裡應該是加分項。」
「我只是覺得不妥。」
「怎麼，你辭職的時候是跟盛洵風撕破了臉，還是覺得盛洵風會管何呈宇的事，來為難你這個前弟媳？」楊曉蝶越說越不解，「就算為難他胳膊也不可能伸這麼長。」
寧素無言以對。
楊曉蝶開始說扎心的話，「寧素，你現在要認清現狀，你是上有老下有小還離異，能選擇的空間非常小，再說閔城恆跟盛洵風又沒有實質性的關係，盛洵風的媽又不是帶著盛洵風改嫁，誰也不挨著誰。」
寧素這次是無力反駁。
楊曉蝶一錘定音，「什麼都不要說了，先去面試，面試時間，程木禾已經幫我們約好了，下午三點恆達工程有限公司。」
閔城恆的工程公司確實不大，總共就一層辦公室。
一條走道貫。
寧素和楊曉蝶進去的時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歪歪斜斜坐在門口，一邊刷手機一邊剔牙。
「找誰？」見到寧素跟楊曉蝶，小青年朝她們望了一眼。
楊曉蝶過去問，「我們是來找閔總的。」
「哦，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小青年用手上的牙籤指了指，繼續刷手機。
寧素眉頭微蹙，她覺得這家工程公司不太行。
楊曉蝶也有同感，但來都來了，還得見一面。
她們敲了最裡面的房門。
「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門被打開，寧素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面就先感受到空調的冷氣，這都到十月了，空調還開這麼低，看來這家公司在浪費這方面也存在問題。
「閔總，我是程木禾的同事楊曉蝶，是帶朋友過來面試的。」楊曉蝶先探進去一個頭。
得到許可後她把寧素拉了進去。
寧素這才看清裡面。
怎麼形容，一個字：亂。
文件、衣服、施工圖紙全數攤在茶几上，茶吧機上還堆放著喝過的咖啡杯，而被楊曉蝶稱之為閔總的男人正站在辦公桌前翻著一堆資料。
本人倒是收拾的很乾淨，黑色的休閒西裝配一雙白色滑板鞋，酷中帶點慵懶的味道。
他揮手跟兩個打了一個招呼，寧素就看到他的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坐吧。」男人指了指沙發，發現沒有空位連忙走到大門口對著過道喊了一聲宗黎。
「把會議室的門打開一下。」
「來囉。」外面的小青年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到拖鞋擦地的聲音。
寧素：這家公司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