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風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寧素已經早早地在家門口等著。
他一進來寧素就把他拉到客廳,聲情並茂地給他講述劉富雲家裡的事。
盛洵風聽完很是滿意,說了一句,「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然後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阿良帶著盛果在旁邊聽著,見盛洵風只回應了這麼一句,於是悄悄地問寧素,「太太,盛先生好像早就料到劉富雲家會有這麼一出。」
寧素也有這種感覺,她連忙跟進臥室去問盛洵風。
「你好像知道秦玉會跟楚藍掐起來?」
「她們當然會掐起來,因為楚藍跟秦玉兩個人都是一類人,楚藍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秦玉也一樣,半斤八兩。」
盛洵風跟寧素講了秦玉的個人情況,十六歲輟學混社會後來在酒吧當陪酒小姐,傍上劉富雲後住進了君樂華府。
「劉富雲雖然是做日化產品起家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自家公司的產品研發上,特別是最近幾年他把公司交給了一對兒女,所有時間幾乎都在他的那家古董店。」
盛洵風繼續說道,「他開古董店倒不是為了倒賣古董掙錢,而是想通過古董買賣尋到一些好的藏品,但現在古玩市場哪有那麼多真東西,想要收藏到好的東西就必須做一些常人不敢做的事,秦玉就是在他做大事的時候認識的。」
「但這些跟秦玉花心思有什麼關係?」寧素還是沒有聽懂。
盛洵風說道,「劉富雲想找一幫人到深山老林子裡幫他挖一些好東西出來,通過熟人介紹他認識了一個叫阿昆的男人,當天阿昆帶過來的陪酒小姐就是秦玉。」
寧素好像聽明白了一些,「你是說秦玉知道了劉富雲的一些事,她是用這些事成為二奶的?」
盛洵風搖搖頭,「如果用這種手段那秦玉就沒花什麼心思,她是先知道了劉富雲的愛好,然後通過包裝把自己變成一個古玩大師的乾女兒後再做了劉富雲的二奶。」
寧素哦了一聲,她對秦玉的故事其實並不怎麼關心,她現在還是想聽盛洵風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真正含義?」盛洵風笑了,「真正含義是楚藍之所以能到劉富雲家裡做狗保姆是我向楚藍透出的風聲。」
楚藍瘋癲後盛洵風其實很擔心楚藍會傷害到寧素跟盛果,楚藍的精神狀態是沒有問題,但是她心理有問題。
這種問題是不可能用跟她講道理或警告她一頓解決。
而他,每天要到公司根本就沒時間去保護寧素跟盛果。
盛洵風想如其不知道楚藍下一步怎麼做,那就幫她鋪路,因為他知道楚藍要破壞自己的婚姻,那就給她機會破壞。
機會給的越多楚藍就會越大膽,她越大膽就越能做出損害他人利益的事。
於是在得知秦玉要給那條狗找保姆時,盛洵風讓人給楚藍透出風聲。
果然,楚藍去找了劉富雲,把自己說的很可憐,這中間自然也說了寧素不少的壞話。
拍賣一事劉富雲對寧素並沒有什麼好印象,楚藍這個一說劉富雲還真的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就讓楚藍做了這個狗保姆。
「楚藍以前跟我說她有恐狗症,現在卻給秦玉的狗做了保姆,每天抱著那條狗在院子溜達,可見她這個人撒謊死性,一個有手段一個有心機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遲早會擦出火花。」
盛洵風攤了攤手,「看,現在不就擦出火花了。」
「不過後來秦玉息事寧人了,」寧素告訴盛洵風,「我跟阿良她們躲在院牆裡偷聽,秦玉說她原諒了楚藍。」
寧素不解,這可不像是秦玉的風格。
「原不原諒是她的事,我們只是把楚藍這樣的人送到別人家讓別人去對付,其他的事我們就管不著了。」
「對了。」盛洵風想起一件事,「你上回給我買的戒指呢?」
啊?
寧素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當天戒指被楚藍拿走後寧素只想著她會怎麼開脫,壓根就沒在意戒指的去向。
後來楚藍發瘋她手受傷屋裡亂成一鍋粥,也就沒有心思管戒指了。
「我不知道最後戒指到哪裡去了?」
「當天誰從楚藍身上搜出戒指的?」
寧素想了想好像是閔城恆。
他應該也不會把戒指拿走。
「算了,又不貴,改天我再幫你買個。」寧素說的很輕巧。
盛洵風卻不干,「你第一次給我買東西怎麼能算了,我明天問問那天在場的人,看誰趁機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兩三千塊錢不至於。」
「兩三千塊錢?」盛洵風冷哼一聲,看來對價格是非常不滿意。
沒想到他下一句卻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懷疑有人在嫉妒我。」
寧素又想說句不至於。
下一秒盛洵風把她拉進了懷,笑嘻嘻的說道,「沒辦法,我活該被嫉妒。」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盒,是寧素當天買的那個戒指盒。
明明在他手上!
「你這是賊喊捉賊。」
「誰說不是呢。」盛洵風拿著戒指盒朝寧素示意,「寧女士,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幫你老公把戒指戴上。」
寧素沒有猶豫,拿過戒指盒打開然後拿出戒指幫盛洵風帶上。
戒指似乎略有些大。
「不是很合適。」寧素說,「改天拿去幫你換一個。」
「不用,我覺得很合適。」盛洵風看著戒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他打開拿出來拉過她的手幫她戴上,動作很快,一氣呵成。
戴完後他還親了一下寧素的手,誇讚道,「這枚戒指真是太適合你了!」
寧素看了看,戒指確實漂亮,大小也合適。
「多少錢?」
「我的後半生吧。」盛洵風說完敲了一下寧素的頭,去了衛生間。
寧素望著戒指想盛洵風的後半生值多少錢?
她突然覺得手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