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青擰著眉,看向王知青。
他總覺得王知青現在的樣子,跟以往表現的很不同。
平時總是沉默寡言,說話細聲細氣小心翼翼的,他就沒見過她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王知青你什麼意思?」
聞言,王知青壓下翹著的嘴角,走近了點才說道:「我知道趙知青你喜歡苗知青很久了,只可惜啊,你要是再不抓緊點,苗知青可就成了別人的了!」
聽到她的話,趙知青明顯愣了愣,他紅著臉問道:「你真的能幫我?」
話語帶著希冀,又帶著點說不清的興奮。
「當然!」
她面上堅定的點頭,實則心裡對趙知青很是不屑。
男人沒有男人的氣概,難怪苗知青看不上。
又想起陸晏州說話鏗鏘有力的樣子,心道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別人就是比不了。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心想事成!」
趙知青沉吟片刻,目光堅定,「怎麼做?」
「你等我通知。」
說完王知青轉身就走。
她擔心這人跟苗知青一樣膽子小,所以壓根不透露。
她準備一切準備就緒,再說出來,到時候箭在弦上就由不得他了。
*
「晚晚,你別誤會!」
追上的前面的姜婉晚,陸晏州抓耳撓腮的解釋。
「誤會什麼?」姜婉晚側頭挑眉,看向身旁高大的身影。
見她神色淡淡的,陸晏州心裡咯噔一聲,抓了一把腦袋,「我,我都不認識她,我跟她沒什麼的。」
有心想要解釋,但是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來來回回的就是這麼幾句。
他緊張的不行,就怕被他的小姑娘誤會,也怕小姑娘生氣。
「噗嗤……」
姜婉晚再也裝不下去,笑出了聲。
怔愣片刻,陸晏州也反應過來了,合著小姑娘是故意逗他玩的。
「你不生氣就好。」說著配合的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虛汗。
「陸大哥,你當真這麼害怕我生氣啊?」
對上小姑娘促狹的雙眼,又聽見她學著苗知青叫他陸大哥的樣子,陸晏州心裡頗有些無奈。
遂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可不嗎!」
每天早上陸晏州都會早起鍛鍊,甚至這些天還勸了她好多次,在她面前說了不少早起鍛鍊的好處。
說的多了,姜婉晚也有些心動。
這不,今天姜婉晚起了個大早,第一天鍛鍊就撞上了人家姑娘跟陸晏州表白。
其實兩人說的話她都聽見了,包括陸晏州冷淡疏離的樣子,她都看在眼裡。
她轉身離開是覺得這種情況,要是被苗知青看到她了,不太好,所以乾脆就先離開。
後來,見陸晏州誤會,看他緊張的樣子,她也是存了心思作弄他。
「表現的不錯,以後繼續保持!」姜婉晚不吝嗇誇讚,像模像樣的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下硬邦邦的,手心微疼。
「是,領導。」陸晏州敬了一個標準的禮,模樣堅定認真。
姜婉晚勾著嘴角,在小路上小跑。
說是小跑,其實在陸晏州的眼裡頂多只能算是快走。
完全跟不上他平時的鍛鍊節奏,陸晏州也不催促她,緊緊跟在她的身旁。
沒一會兒,姜婉晚就累的直喘氣,便決定打道回府了。
轉頭看了眼呼吸均勻的陸晏州,不住在心裡感嘆,比不得比不得!
「累了?」
「嗯,我回去了,你自己鍛鍊吧!」
兩人也沒走遠,離家沒多遠,陸晏州把姜婉晚送回去,才跑著離開。
知青院
「苗知青,我肚子疼,你可以幫我跟村長請一下假嗎?我想去鄉上看看。」王知青捂著肚子坐在床邊。
「啊?怎麼突然肚子疼了?要不要我也請假,陪你一起去鄉上看病?」
苗知青紅著一雙眼睛,擔憂的看著她。
下鄉的日子不好過,這段時間王知青照顧她頗多,見她生病也很是擔心。
聞言,王知青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幫我請假就好了。」
「可是……」
苗雨還要再說,王知青笑了笑,「放心吧,我真的可以,要是我有需要我會說的,你放心。」
見她拒絕,苗雨也沒有再多說而是點頭同意,「好吧。」
又叮囑她還是需要她,一定要開口。
王知青點頭應下。
苗雨把自己柜子里剩下的紅糖,都倒在杯子裡沖水放在桌上,「我給你沖了紅糖水,你喝了歇一歇,再去鄉上吧。」
「嗯,好,謝謝。」
苗雨這才跟著其他知青一起去上工。
見院子裡人都走光了,王知青端著茶缸喝完紅糖水,擦擦嘴放下杯子。
才從自己的行李當中翻出不多的錢票,揣進懷裡關上知青院的門,朝村外走去。
她的運氣很不好,並沒有遇到牛車,走了許久才到鄉上。
路過衛生所,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目不斜視的從門口走過。
跟鄉上的人打聽了許久,才到她想要找的人家門口。
她站在院子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豬叫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才笑著離開,在衛生所開了點藥,便腿腳輕快的朝著青山大隊走。
身體還是很累,但是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累似的,步伐輕快。
等下工回來,苗雨也不忘關心她,「王知青,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
「那就好。」
知道她好多了,苗雨也很為她開心。
隔天,王知青把苗雨拉到偏僻處,小聲的道:「苗知青,你昨天是不是去找陸晏州了?」
苗雨瞪大了雙眼,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聞言,王知青這才恨鐵不成鋼,一副為她好的樣子,「我路過村口的時候聽到的,大家都在說呢!」
至於說什麼,她沒有明說,但是就這幾句話,就足夠讓苗雨緊張起來。
「什麼?大家都知道了?」苗雨急紅了眼,心慌的不行,抓著王知青的胳膊不放。
想到那天她說的話,嘴唇微抖。
她都那麼大膽了,為什麼陸晏州還要拒絕她。
這可怎麼辦?現在她還怎麼做人啊!